叫起了撞天屈。
朱桂一听这话心里那个恨呀。
黄子澄拿起戒尺要责打朱允熥的时候,朱允熥当场就不干了。
韩妃讪讪地解释道。
“噗……”
“黄先生,你这样处置不公吧?”
“我……”
郭惠妃的话再次引起“噗”声一片,刚刚还有点泛酸的一众妃嫔,被郭惠妃的一句招小熥熥侍寝直接给笑喷了。
“皇爷最不耐烦小孩子,连着招小熥熥侍寝两次,估计是实在受不了,这才躲回后宫的。”
想要打屁股,是得向锦衣卫申请的,必须由老朱指定的亲卫动手才行。
郭惠妃刚用过早膳,就陆陆续续有人过来请安。
“你们何曾见咱找谁诉苦了?”
“你们都欺负我!”
没办法,他只能咬牙咽下这口气,伸出手让黄子澄责打。
二虎和秦德顺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不过在授课之时依然能看出明显差异,给朱允炆授课用了足足一个时辰,给其他人授课就是随便念上一段,或者扔一本书打发了事。
“啊?”
“小熥熥肯定没事,就怕咱们皇爷受不住呀。”
其她人听到韩妃这样说,一个个脸上虽然挂着笑,但笑容里凭空多了些许酸涩。
“去殿外罚跪一个时辰!”
郭惠妃接过她们的话茬道。
毕竟打手心再怎么用力也打不坏,但打屁股则不同,若是力度控制不好,是能把人给打残了的。
黄子澄这次也学乖了,对于朱允熥上课睡觉也不再过问。
“我哪知道为啥!”
不过最后一句话两人倒是听懂了,敢情这是皇爷对少主的考验?
他随手在不认识的字上画个圈,然后举手找黄子澄询问。
“来来来,你们刚刚说吃了头汤的人来了,让她给你们讲讲皇爷是如何龙精虎猛的,咯咯咯……”
打手板是老朱特批给先生们的权利,但也只局限于打手板。
郭惠妃见众人脸上有点酸,忍不住开解道。
朱允熥跪在殿外哭唧一会儿,自己都觉得没意思。
“十三叔,我上次拖你的事办的咋样啦?”
“咱们皇爷耐性差着呢,只是这次连三天都没挺过去,确实有点蹊跷……”
果不其然,在背诗的环节,自己不过有几个字不认识,没能背出来,就被黄子澄责罚打手板。
“惠妃姐姐,皇爷得什么时候来后宫呀?”
原来皇爷是想让少主自己对付黄子澄,然后借此看一下少主的能力!
秦德顺一听到老朱发出“啧啧”声,就知道这人的好日子要到头了,于是赶紧再加一把火。
清晨。
朱允熥见朱桂不肯去,也只好放弃这个念头,继续枯燥地听课。
郭惠妃刚说到这儿,看见杨妃走进门,当即对着众人说道。
朱允熥一想到去找老朱,心里就一阵打鼓。以他对那老头的了解,他都不会问是非曲直,就会先揍自己一顿再说。
哪怕都是后宫女眷,乍一听到这等虎狼之词也不由笑喷一大片。
再者说卑职这些年干的事,可不就是替您处理那些让您受委屈之人吗!
老朱说完这话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替自己找补几句。
就在后宫妃嫔互相调笑之际,朱允熥已然坐在大本堂,郁闷地听黄子澄讲课了。
二虎和秦德顺听得一脸大写的懵逼,心里暗道皇爷说的是啥玩意?
老朱重重地锤了一下桌子,冷哼一声道。
“郭姐姐,你说什么胡话呢,人家都要哭死了。”
“我真没做错,是黄先生故意找茬!”
果然,没用多久她们就扯到了皇爷身上。
黄子澄虽然一万个看不上他,但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拒绝,只是敷衍着说等等,然后继续守着朱允炆讲课,给他讲解如何作诗,以及诗词之中的意境之类。
在朱允熥挨打之时,大本堂外的一个太监悄悄溜了,跑去跟秦德顺汇报。
“这几个字我早就标记出来了,而且之前还问过你,你都还没理我呢!”
“皇爷,这有点过了吧,明明是黄先生处事不公,您怎能责罚三皇孙殿下?”
“不是已经来过了吗?”
这让大本堂内的一众皇子非常不满。
“依本宫看未必……”
“你们不知道,皇爷昨天到了我那儿就呼呼大睡,怎么摇都不醒!”
“你可别提了,我上次不过是跟母妃提了一嘴,就被母妃扇了个耳光,还呵斥我少掺和这事,再敢乱说话就打断我的腿……”
“郭姐姐,你这嘴也太毒了,咋能这么说小熥熥!”
“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
“我倒是觉得郭姐姐说得挺好,赶明儿让秦公公给小熥熥也放到侍寝的图册上,保证一年到头都不用挂红,哈哈哈……”
这让朱允熥等人非常恐慌,黄子澄来大本堂教了好几天了,还是第一次考察功课,谁都不知道他的路数。
老朱闻言脸上立马露出一丝冷笑。
哪承想自己都做好了铺垫,皇爷非但没听三皇孙的解释,反而还责罚三皇孙殿下。
郭惠妃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悠然地放下后这才慢悠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