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拿给咱看看!”
朱允熥闻言正色道。
不多时,紫禁城护城河边上升起袅袅炊烟,一众皇子外加一个一大一小两只皇孙,围在炭火边大口地吃着炙蛙腿,畅谈着未来封王就藩后如何互通有无,结成军事、政治、经济、文化等同盟之事。
他早就料到方孝孺会来找自己,只是没想到这货第一天就受不了了!
老朱刚吩咐完二虎捉拿纵火贼,就看到方孝孺夹着一叠功课走了过来。
朱元璋闻言冷笑一声道。
“诺!”
“大侄子,我这文章虽说不好,但也是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的一气呵成,想改动起来很难的呀!”
朱元璋接过来一看,看到朱植他们写的混账话,也是气得七窍生烟。
“十三叔,看不出你还有科学的论证水平呀。”
一些年幼的皇子皇孙,向朱允熥投来崇拜的目光。
这货把状元看得太轻贱了吧,就算有自己给他升华主题,提升立意,就他写的这玩意也登不上大雅之堂,恐怕连个秀才都考不上。
“朱允熥的功课在哪儿?”
大明那些读书人,之所以不为大明效力,不就是拿伯夷叔齐这俩人当幌子吗?
按照惯例,抓完的蛤蟆是要烤了吃肉的,至此方不负众人的一番辛苦。
事实上他本没想第一天就找陛下汇报的,只是朱允熥的那句诗写得太有境界了,他不敢擅自点评,这才颠颠地跑到乾清宫请陛下点评。
“你你你……你竟然还敢狡辩,信不信我上奏陛下,让陛下打你的板子!”
“这是诗!”
“这样一改,我这文章都能拿去考状元啦!”
“待咱看过后再说,若是词不达意,敷衍了事,看咱咋收拾他!”
朱元璋看到这儿,不由看向方孝孺,只见方孝孺的眼神中满含期待,心里不禁一沉,该不会这些人已经替咱想好储君的人选了吧?
这可把他给气坏了,暗道天子脚下竟然敢白日纵火?
“方孝孺,你觉得这文章写得如何?”
方孝孺闻言一愣,随即赶忙解释道。
方孝孺气得快吐血之时,突然看到有人递过来一杯茶。
“您看要不要再改改?”
“臣方孝孺拜见……”
“重责二十大板吧!”
“嘶……”
“妙呀!”
“微臣就是感觉此事意境不俗,这才不敢擅专,这才特意来找陛下点评!”
“陛下,就在您手上呀,允炆殿下的功课后边,就是允熥殿下的功课了。”
朱植等人则是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仿佛在说瞅见没,那是我哥们!
“那司马迁本来就是胡扯呀,我二哥前年在他的王府里特意找人试过,拿出百两黄金都没人能把车轮转起来!”
此时朱允熥正拿着朱桂的文章看呢,听到方孝孺的话随口敷衍道。
臧否伯夷叔齐不食周粟之高义也就罢了,竟然还大谈吃蛙之道!
方孝孺闻言再次拿着功课看,总共只有四个字,让他翻来覆去看了十几遍,看到最后更是忍不住轻声吟哦出来。
“回禀陛下,这正是三殿下所做!”
方孝孺看完朱桂的文章,气得“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然后怒气冲冲地指着朱桂呵斥。
“先生,我就问一句,我这两句诗够不够应付今天的功课吧?”
朱桂听到这话当即惊喜连连。
因此,老朱干脆往台阶上一坐,示意方孝孺过来跟自己同坐。
朱元璋撂下几句狠话,这才低下头看过去。只看了一眼,他就震惊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方孝孺闻言更怒了。
“陛下,诗言志,不论字数。”
“依我看,你可以从人性的角度批判一下,只需要把这段删掉,然后再补上几句话即可。”
在方孝孺沉浸在诗词的意境中时,朱允熥拿着朱桂的功课来到朱桂边上。
哪承想换了考试内容,自己还是被这孙子压了一头。
“微臣觉得允炆殿下的文章甚好,虽说有一些瑕疵,但对于允炆殿下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已经算得上是难能可贵了。”
“那鳖孙还会作诗?”
朱元璋继续往下翻,看到朱楧的文章后满意地点点头。
“重责……”
朱允熥闻言赶忙递上来一张纸,朝着方孝孺尴尬地笑了笑。
朱元璋忙完一天的公务,刚要出宫走走,就看到皇宫东南角升起一团黑烟。
但好在凑成一首诗了,要不然他今天晚上非得折磨死!
“哦哦……”
朱桂头一次写这么多字的文章,听到方孝孺的点评当场不服了。
这后边接的几句不管是味道上,还是意境上都差了好远。
“他们要是有对先生不敬,或者对圣贤不敬之事,你尽管告诉咱,咱不把他们屁股打开花,咱都不姓朱!”
“你怎能写出如此有辱斯文的狗屁文章,本先生真是……”
“陛下您看看吧,朱植他们几个太不像话了,怎能如此编排古之贤士!”
“方先生喝杯茶消消气,别跟我十五叔一般见识!”
“先生,学生写得有错吗?”
“这诗……这诗真是你所做?”
朱楧这孩子的性子像他母妃郜妃,恬淡、安静,与世无争。
朱元璋听到这话登时面露惊讶之色,他本以为方孝孺是为朱允炆而来,没想到竟是那个小逆孙。
“山河海疆不足险,军旗所立是大明!”
“你就这么没头没尾的两句诗,看得人实在是纠结得很呀!”
还别说,朱植研制的新工具效果不错,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抓了十几只!
不过想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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