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相较于秦淮河的平稳舒缓,蓝玉更喜欢扬子江的浪奔浪流。
“老哥建议你打慢点,能拖的话尽量拖一拖……”
“这……”
“是啊!”
因此,在金瓶梅刚一上市,就被黄子澄给盯上了。在得知此书是朱允熥所作后,他更是一阵狂喜。这回不仅能把钱赚了,还能替太子妃解决朱允熥这个大患!
在几人喝酒之时,黄子澄正对着一堆白花花的银子傻笑。
蓝玉见两人这样说,当即端起酒杯干了一大杯。
然而,他这边刚出门,就被几个穿着飞鱼服的人给堵在门口了。
黄子澄正抱怨的时候,突然想到金瓶梅的作者,脸上当即现出冷笑。
“你指使下人偷卖仿印书,侵害了我们锦衣卫的利益!”
相较于青楼、赌场那等需要强力背景的生意,这种不显山,不露水,就算传出去也能博得个文雅之名的生意,才是最适合他们的副业。
因此,在离京之前有几个人他是必须要请一请的。
“听说是因为卖了仿印书,偷了锦衣卫的银子,这才引得锦衣卫抓人的……”
“蓝老弟,你这次出征打算打多久?”
“咱们都是粗人,就不来文人的弯弯绕了。”
虽说在浪奔浪流间少了几分脂粉气,但却多了无尽的慷慨豪迈。
“为啥?”
傅友德闻言叹了口气道。
蓝玉干了一坛酒后胡乱地拿袖子擦了擦嘴,豪气干云地对护卫道。
“哼哼!”
“要是按照这么算,那四书五经全是仿印,谁问过孔老夫子的意见了?”
几人相继落座后,蓝玉亲自给两人斟满酒,这才开口说正事。
锦衣卫小旗听到这老头如此啰嗦,当即从地上抓起一把黄泥巴塞到这老倌的嘴里。
比如说宋国公冯胜,颖国公傅友德。
本来已经心如死灰的黄子澄,听到这话立马惊讶地瞪大眼睛。
傅友德闻言只是腼腆地一笑,跟蓝玉互作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循着楼梯上楼。
“是应天府衙门,还是五城兵马司?”
“是哪儿的人封的?”
“你们凭啥抓老夫,老夫到底犯了何罪!”
黄子澄一听到锦衣卫,吓得脸色登时惨白,两条腿都不住地打着哆嗦,用幽怨的哭腔问道。
“带走!”
“真是聒噪!”
“这样说的话,看来我还真得拖一拖了……”
“啥!”
“我跟冯兄在来的路上,看到缇骑四出,估计又在侦办什么钦案呢……”
“再者说,老夫卖仿印书,那是看得起写书之人,换做别的书老夫还懒得卖呢!”
“老夫帮他扬名,他非但不感激老夫,竟然指使你们抓老夫,当真是丧心病狂!”
“老夫必定要面见陛下,让陛下给老夫主持公道!”
“自然是越快越好,给咱们上位打个大大的胜仗!”
圣旨不日即将颁下,在圣旨颁下后也就意味着他要离开京城,前往北边的蛮荒之地,跟北元的余孽玩躲猫猫的游戏。
两人不约而同地摇摇头。
“再来一坛!”
“为啥呀!”
“凉国公,你要是信得过我俩,就别把话说出来!”
“这是读书人的事,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啥?”
现在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他心里甭提多高兴了。再给他十天半个月,他就能在京城置办一套三进的院子了!
“你就是黄子澄?”
但今时不同往日,太子已经尘封,外甥孙储位尚且不稳,由不得他继续任性了。
冯胜听到这儿,当即打断了蓝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