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马不换人?”
朱棡一听到这话,心里也很是气愤。
“老三,你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吧?”
“还有你!”
现在看到朱允熥这般急切的辩白,当即想到秦月楼是个什么玩意了,这不是朱樉那个逆子偷开的妓院吗?
朱棡见他这时还不知错在何处,当即抡起马鞭就抽。
朱桂见锦衣卫来拖自己,吓得差点尿裤子。
“老三,咱总算是把你给盼回来了,呜呜呜……”
“他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
朱棡才不听朱桂的解释,直接几鞭子抡过去,这才开口说话。
“别跟我提那两只白眼狼,咱和你大哥,算是白疼他们一场了!”
这孙子可以呀,面对这种事情非但不害怕,竟然还敢威胁自己?
啧啧,还真是长进了,比以前动不动就哭鼻子强多了!
难道说,父皇也更喜欢这孙子?
“回禀父皇,儿臣进城之时,正好看到他跟朱桂从秦月楼……”
这才几年没见啊,这孙子已经变得这么顽劣啦?
老朱急不可耐的走下台阶,朱棡见状赶忙翻身下马,一把上前扶住深情的喊道。
这老头太难骗了,相对来说,齐泰就好说话多了。
然而,还没等他跪下叩首,他就发现自己被父皇反手抱住了。
一行人来到宫门口,朱棡刚想下马步行,就有一个宦官跑过来说道。
现在近在咫尺的周王、楚王没到,远在晋阳晋王倒先到了。
朱棡作为一个藩王,也只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
老朱听到“秦月楼”三个字的时候,还只是觉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说过这个名字。
“几十匹……”
“我只是看到他们坐在秦月楼边上的摊子上吃东西,并未看到他们去了那种地方。”
“皇儿!”
朱棡却是听得心里一惊,宫里的变化这么大吗,他不过两年没回来,这孙子都混到让父皇亲自督导功课的程度啦?
朱棡在两人被拖出去几丈远时,突然叫住了锦衣卫。
“这事他不怪我,是朱允熥……他非要我带着他……出宫……”
“你跟咱说,是不是这小逆孙在外边闹出什么祸事来了?”
因为继续说下去,搞不好就是害了这孩子。
朱桂更是紧张,吓得脸都白了。
“五弟、六弟他们的封地,不是离京很近吗?”
老朱抱着朱棡哭了好一会儿,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一边拿袖子擦着眼泪,一边拉着朱棡的手叙话。
“三叔,我记住您说的话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讨皇爷爷开心!”
朱棡看到父皇满头的白发,也是瞬间崩溃。
老朱显然不想提那些个逆子,在跟老三说了几句话后,眼神突然瞟向鬼鬼祟祟二人组。
“三叔,我记住你这个阴险小人了!”
“他才多大,你都多大了!”
老朱听到这话重重的拍了拍朱棡的肩膀。
“没规没矩!”
朱棡一指“秦月楼”的匾额,厉声斥问道。
“父皇?”
“父皇,我冤枉呀……”
“不过板子可免,功课不能免。”
朱棡听到这话当即一愣,满脸不解的问道。
朱棡也想早点见到父皇,听到这个旨意,抱拳朝着宫门的方向拜了拜,就当是谢恩了。
朱棡听到朱允熥这般说,立马调转马头,眼神冷冽的看向一旁的朱桂。
朱棡听到这个解释,也是一阵无语。
总算他们老朱家,还有一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儿!
“你给咱闭嘴!”
“把这对不要脸的叔侄拖下去,每人重打三十大板!”
有心想揍他几巴掌吧,可看了大侄子那惨兮兮的屁股蛋,这手就怎么也打不下去了。
“朱允熥才多大,你就带着他来秦月楼这等地方厮混,有你这么当叔叔的吗!”
“跑死了几匹马?”
“因此,不管你喜不喜欢读书,你以后都得努力。只有这样,才能博得你皇爷爷喜欢,你未来才有机会……”
“三哥,我没做错啥吧?”
“三哥,你可冤死我了,我们俩只是路过,压根就没进去啊……”
咦?
然后带着朱允熥这个逆侄,和朱桂这个傻弟弟,以及十几个随从,一路打马进宫来到乾清宫门前。
朱桂一脸茫然的问道。
一想到大儿至今不能下葬,每日靠冰块在烈日中苦苦煎熬,他的心痛的更是几乎要碎掉。
“毛都没长齐呢,就去那种地方鬼混,将来长大了还不得把咱的太庙给烧了?”
“陛下有旨,准晋王殿下骑马进宫!”
“来人!”
“三叔,你咋能凭空污人清白,我没去那种地方!”
要知道,放在以前这种待遇只有太子大哥才有啊!
因为三哥跟别人不一样,犯到他手里,他是真敢揍啊。
“你很好!”
朱允熥感受到朱棡手上传递过来的力道,赶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