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彻底因为这次的堵车而失去了前往狩猎的心思,他直接跳下了马车,决定不再等待,直接徒步赶路。
而在这个时候,夏侯灶却正跪坐在了栾布的府邸内,把玩着属于自己的官印等物品,脸上写满了得意。
县尉点点头,表示明白。
夏侯灶很不客气,王恬启都愣了一下,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听闻夏侯君侯要前往扶南为相,特意前来恭贺,欲为您献礼庆祝而来。”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
陛下派遣他前往扶南国,群臣心里都是有些无法接受的,栾布同样如此,但愿陛下用人能一如既往的精准吧。
夏侯灶回到了内屋,迅速书写了什么,然后交给了自己的家臣,严肃的说道:“尽快送到陛下那边去。”
听到皇帝的话,县尉也只是觉得苦涩。
乃公连城墙都给拆掉了,为什么还是这么拥挤呢??
他们不参与不是挺好的吗?连这些太学生都这么难搞,若是那些大儒再来出手,那还受得了吗?
“可是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啊……你不说我就觉得很有道理。”
夏侯灶认真的看了起来,他瞬间变色,一把抓住了王恬启的手,神色凶狠,夏侯灶大声质问道:“这分明是绣衣的报告!绣衣的报告向来只有陛下能看,你敢与绣衣勾结?!”
别人大多都怕他登门,可夏侯灶显然不怕,他堵在门口,上下审视着面前的老头,不耐烦的问道:“我在家里庆祝我升迁为相,很是繁忙,你有什么事???”
刘长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县尉的衣袖,想着方才被收起的官印,认真的询问道:“你的官印就是拿来做这个的吗??”
夏侯灶拿起了纸张,翻看了起来,顿时,他眼前一亮。
“犬入的,为什么还不走啊!!”
夏侯灶搂着老王就走进了内屋,两人面向而坐。
夏侯灶哦了一声,“太后是要我找南越的麻烦??”
夏侯灶放开了手,王恬启捂着自己的手腕,这家伙差点将自己的手臂给拧下来了!
夏侯灶很干脆的答应了下来,王恬启这才起身,匆匆离开了这里。
刘长看向了驾车的吕禄,吕禄点了点头,表明确实有这件事。
吕禄很是担忧,随着大汉人口的爆炸性增加,这长安的人口是越来越多,大汉的精英们都往长安跑,商贾们同样也是如此,导致长安是愈发的堵塞。
刘长瞪了他一眼,就在县尉感慨着这位皇帝的仁慈的时候,却又看到皇帝站起身来,对着前面的人再次破口大骂。
刘长冷笑了起来,盯着那武士的双眼,骂道:“滚。”
“怎么?我们的事情很紧急,百姓之事就不急了吗?”
“这是扶南等地的具体情况,有各地部族的情况,记载了他们的人口,领袖,风俗,与周边的关系等等,也有当地官吏的情况,还有一些是南越的情况……”
“谁说气话了!乃公稍后就要去将工部搞城建的都给拉出去诛族了!!”
“主要还是这长安的人口太多,方才导致了这样的情况,想要预防这样的情况,还是得想办法增加长安的规模,这长安实在养不活这么多人啊。”
县尉吓坏了,他哪里不知道,此刻自己要是说错一句话,只怕这官位就没了,不只是官位,自己此生的前途尽毁啊!
这太学生乃是从大汉天下挑选出来的最精锐的精英,每年只有固定的一千六百人的名额,没有学习的期限,你自己觉得学到位了就可以申请毕业。
就在刘长阴沉的眼神里,长安县尉弹出了头,手里还拿着令牌,可是当他看到皇帝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凝固了,连忙收起了自己的令牌。
栾布的脸色好了一些,不是因为夏侯灶的承诺,而是因为夏侯灶居然懂得管仲,看来这学问还是有点进步的,可能已经超过了陛下。
“好的,我知道了。”
夏侯灶拿着这些东西,重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再次笑着说道:“您莫要见怪啊,只是这绣衣的资料,向来是不能外传的,您这忽然拿出这么多来,我还以为您勾结绣衣要谋反呢!”
王恬启没有说话,他不确定面前这个家伙是不是在故意报复自己,就是因为当初自己曾多次抓捕过他们……
“我知道了,栾公放心吧,人在印在!我定然妥善保管,绝对不会有失,总有一天,我要将这玩意换成您那般紫色的!!”
来人正是山都侯王恬启。
而远在南边的太子和韩信,也是从报纸上得知了这件事。
这暴躁大汉自然就是刘长。
王恬启只觉得一股巨力从手腕处传来,疼痛难忍,他急忙说道:“不是与绣衣勾结,这是太后让我送到你这里来的!!”
过了片刻,那马车忽然就从刘长身边加塞,仿佛要将刘长的马车给挤出去。
就在这段时日里,大汉公布了新封国的消息,当众人得知公主将要成为新诸侯王的时候,天下各地一片哗然,这件事直接占据了所有的报纸的头条,引起了天下人的争论。
县尉点着头,心里却又有些狐疑,“陛下,何不让甲士为您开道呢?”
吕禄正想问问皇帝的意见,可当他转过头来的时候,皇帝却已经跟后边的人骂起来了,正用很不雅的行为来挑衅,发现吕禄回头,他急忙坐了下来。
刘长还在孜孜不倦的与前后对骂,那是完全不落下风。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追过去,把相印给人送过去!”
“我当初为什么要送那封信啊……”
这武士被如此谩骂,那是又急又气,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到刘长这体格,他也是欲言又止,转身离开。
吕禄驾着车,颇为无奈的回头说道:“陛下,慎言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莫要再说这样的气话。”
“栾公啊,您莫要担心了,我这次前往扶南国,定然是能功成名就,成为千古一相,建立超过管仲的功勋!”
“唯!!”
他顿时就变得和蔼了起来,脸上满是恭顺,嘴唇微微颤抖着,“陛下,您也堵车了啊……”
刘长完全没有注意到面前这位县尉的苦涩,他继续说道:“对那些太学生啊,要稍微宽容点,学生嘛,辩论上头,偶尔推搡几下,这是很正常的,告诉张汤,别弄死了我的太学生,这些可都是宝贝!”
随着寒冬逐步走远,春意包裹了整个长安,当然,即使是寒冬,也丝毫不能影响这座城市所拥有的独特的喧嚣。
刘长冷笑了起来,他说道:“这些老家伙,享受利益的时候他们是最先的,可是做事的时候总是躲在后头,让这些后生们为他们而流血,若是他们敢亲自动手,我还能高看他们几眼,没想到,也只是躲在身后写几篇文章而已!”
“这礼物是极好的,多谢太后,可是太后为什么要送我这些东西呢?”
夏侯灶忍不住摇起了头,“这绣衣都如此厉害了吗?连扶南国都能调查的如此清楚??”
夏侯灶前往扶南国,当然是要带着家眷一同前往的,不过夏侯赐大概率还是要留在长安,倒不是说让他当质子,只是怕耽误他的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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