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苏飞,没什么才能,不过汲君既然想让我说说想法,那我还是愿意与诸君谈一谈的。”
事情远比众人所想的还要顺利,汲黯随即号召太学生们为工部请命,要求庙堂接受这个上书。
郑奇与众人行礼,随即缓缓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汲黯觉得,真正的能臣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当他大声呼喊甲士,高呼夏侯灶谋反的时候,吕禄却很冷静的将他拉了起来。
“他这个人吧,就跟曲逆文献侯是一样的,看着很严肃很正经,实际上却是一肚子的坏水,我现在最期待的就是太尉回来了……等太尉回来,猛地看到此人站在自己的身边,不知心里会是什么感想!”
刘长摇了摇头。
众人顿时哗然。
这次,工部只派了一个人来这里宣讲工部的大事。
刘长骂道:“这厮居然为了几匹马而对我出手,将来定然给他个厉字做谥号!”
窦广国只觉得自己的三观又被刷新了一下,当看到暴跳如雷的皇帝一拳打在夏侯将军面门的时候,窦广国瞪圆了双眼,哇哇大叫,而在夏侯灶晃了晃,随即一记勾拳打在皇帝侧脸的时候,窦广国吓得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张相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认不清自己的武艺……虽然夏侯灶这厮不咋滴,但也不是您能上去殴打的吧!
“这下可好了,往后无论出什么事情,都可以赖在陈买的头上了!!!”
果然,汲黯随即就问起了学子们的想法。
不只是苏飞,没有跟随刘安一同离开的几个重量级门客都站在这里,苏飞,田由,左吴等三人都出现在了这里,他们都是刘安的门下八公之一。
刘长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那肿起来的嘴唇,叫道:“不去!”
“我黄老是支持工部之上书的……”
“知道了……四哥啊,你可不知道,陈买这次前来,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啊。”
而如今嘴唇被蹭破了皮,刘长觉得有了缺陷,不是完美无瑕,也就不急着外出去尚方了。
群臣有些恍惚。
“我不是怕没人督促,没人善后……就是他逝世之后,就没有人可以代我背锅了!”
而他说的很多极为专业的知识,太学生们是一无所知的,只觉得听起来很厉害。
汲黯再次说道:“还有尚方府内的贤人前来,商谈这件事。”
刘恒还是很开心的,尽管他知道这件事一定能顺利办成,但是他也没想到会如此之快。
郑奇显然是不怕的,面对这些质问,他一一回答,他与这些空谈家不同,手里有着大量的资料,以事实来说话,而准备不足的儒生们,压根就没办法与他过招,纷纷败下阵来。
这是申培公的弟子,才能不错,应该是能为儒家涨一涨脸吧。
陈买冷笑了起来,“朝中这些人啊,就是看不清大势所在,还想着用这套办法来对付我们……今日的太学生,跟当初可是不同了……他们能用,我们也能用,就看谁用的更好……舆论已经不是他们所能做主的,光是报纸就足以让他们站不住脚,况且这些太学生,如今都是以太子为主……”
刘长是个很在意穿着的人,虽然不怎么爱干净,吃饭总是用衣袖来擦嘴,新衣裳也保持不了一天,但是每次外出,定然是换上全新的衣裳,从头到脚都是新的,洗浴,修须,一定要让自己变成美男子方才会外出。在这一点上,他跟刘邦是百分百相似的,非常的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至于内在,谁接触了谁知道。
“那他们今日为何会前来相助呢?”
“自从曲逆文献侯逝世之后,我是那般的谨慎,事事都很小心,一点错都不敢犯……”
三位大佬讲述完,缓缓让出了位置。
汲黯是太学过去的领袖,苏飞他们是名扬天下的太子麾下大贤,赵绾是尚方的官员……你是个什么东西?打不了他们还打不了你吗?
“你也不必悲伤……文献侯虽然不在了,可当下贤才也并不少,他们会看着你,及时劝谏,不会让你犯下什么过错的。”
刘恒看着不着调的弟弟,提醒道:“你可莫要带头引起群臣间的矛盾。”
张不疑怒气冲冲的说着,似乎下一刻就要去找夏侯灶算账,刘长赶忙将他拉住,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他们结合黄老思想,开始细节的讲述治理国家与生产力发展的关系,被刘安结合着阿父的教诲所写出来的加强版大汉鸿烈,面对这些在读的太学生,那简直就是降维打击,其实不只是对太学生,就是对申培这样的人来说,想要打败这学问也是极为困难的。当太子门下的三位贤人按着太子的理论来讲述工的时候,黄老学子们听的如痴如醉,其余学派脸色大变,不知该如何言语。
汲黯轻轻眯起了双眼,还得是陈君侯啊,这些太学生过去都是被那些小人所鼓动,为他们利刃,陈君侯一来,就将他们从那些人的手里抢过来了,难怪非要让自己前来呢,此刻有了这些人的舆论攻势,那些迟迟不愿意接受的官吏,反而是要被反噬了。
周围的那些黄老弟子们也坐不住了,纷纷起身呵斥。
讲述了大半,就在有心人准备反攻的时候,汲黯却已经停了下来,他指着一旁说道:“长安里的贤人跟着我前来此处,商谈这件事,我想士子们也是愿意听一听你们的想法的。”
“大概是因为他们足够贤明吧。”
次日,庙堂再次召开朝议,群臣全部通过,没有人再反对。
就在此时,众人都做好了上台的准备,而汲黯看了看面前的众人,却将一个站在前方的家伙叫上了台。
“你乃是豪强出身!又叛出儒家!你这般小人的想法,能是如何的呢?我们不屑与你辩论!”
他们虽然对这厮看不上,但是都是知道这厮的水准的,这人正是郑奇。
“你很不错,做事周密,不像是个少年……你过去是儒生?”
皇宫里有年迈的近侍,只是笑呵呵的观望着,按着他们的说法,当今皇帝是有出息的,当初高皇帝要揍舞阳侯还得有人来拉偏架嘞!
汲黯也不打扰,只是站在一旁。
汲黯急忙说道:“还是君侯的功劳,君侯之前,还不曾有人用太学生来对他们进行反制。”
郑奇本来想要拒绝,自己刚开始学黄老,哪里有资格来参与这种精英聚会?可是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还是壮起了胆量,“唯!!”
吕禄暗自想着:这个字其实您自己留着也行。
兄弟俩朝着厚德殿走去,刘恒忍不住说道:“你将陈买调过来还是很正确的,这人颇类父,有曲逆文献侯的影子啊!”
在朝议结束之后,群臣各怀心思的离去,刘恒却跟上了刘长。
陈买挥了挥手,“这些都是小道,大势所在,他们是根本无法阻挡的。”
纷纷议论了起来。
儒生们却再也忍不住了。
当正常的辩论无法取胜的时候,往往就开始从出身来进行攻击了。
窦广国自己都不知道,是该感慨皇帝在皇宫里殴打将军的行为,还是该感慨将军居然敢还手殴打皇帝的行为。
刘长哈哈大笑。
不愧是曲逆侯。
“这是很常见的事情,莫要惊慌。”
别看他在外只是县令,在太学里的名头可是极大,他认真的宣讲起了工部的想法,对匠人的待遇意味着什么,结合黄老学说,说起生产力,说起了科学技术,说起各地的变化。他的言语层次递进,很有张力,中间没有任何的停顿,逻辑清晰,虽然没有细说,只是说了一个大概,但是正因为如此,才没有给任何人插嘴反击的机会。
已经有黄老和墨家的弟子们开始拿出笔墨来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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