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士人是看不起我们的,认为我们都是没有办法通过考核,才会走老师的道路,来这里教授孩子,尤其是我们这些县学的,郡学还好,郡学里的老师还是很受尊重的,太学就更不用提,只有我们,招纳老师是最困难的,我们这里的老师,有一半都是我自己的弟子,我将他们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学成之后,有很多人都留下来帮我。”
“那老师有多少啊?”
这些是各个学派的报纸,窦广国先是拿出了儒家的报纸。
“黄老的变化居然这般大??”
“她不许我们再来天禄阁,说让我们去长安县学……”
大汉的成年年纪要更小,通常十五岁就能被当作成人来对待,因此孩子们也通常更加早熟,五六岁就已经可以进学了,但是普遍还是在八岁左右进学,十二三岁完成学业,然后就可以去工作或者继续升学了。
这人急忙说道:“您勿要如此……我这不算什么,我的师兄弟里,我算是少的,我有几个师兄,都是培养出了数千老师,目前就在天下各地的学府内……”
窦广国急忙开口说道:“陛下,并非是所有的儒家都反对……儒家里也有贤人啊,当今黄老势大,他们的反对也无济于事,陛下不必动怒。”
“这个人详细的计算了人身上的骨头……”
“有些事想要询问您。”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当然也更换了姓,将姓换成了吕,装作是吕产家的子嗣。
一旁还有小猪。
刘长耐心的画起了大饼。
“不只是在科研领域,在其他方面,黄老也很支持庙堂,无论是开海,兴商,还是目前的扶工……他们都表现的很有激|情,很乐意变革,跟儒家截然相反。”
但是,刘长心里几乎已经默认,这些太学生就是一群惹麻烦的,只要有人到太学里稍微鼓吹一番,他们顿时就化身为他人手里的利刃。
“大父……要是祭酒打我,我可以告诉仲父吗?”
而刘迁和小猪将要前往的,就是最靠近太子府的第二县学。
“来人啊!!”
看到面前这位魁梧壮汉,大祭酒也是有些愕然,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自己解决。”
“太学都选择支持?”
“您说。”
吕禄也急忙劝说道:“陛下,别的不说,公羊学派就很支持扶工的理念。”
“要是年龄比我大呢?”
那个老头早就入了土,连身体只怕都已经腐烂了。
刘长打了个哈欠。
刘长大笑了起来。
“迁,你乃是大汉皇长孙,若是他们都知道了你的身份,还敢与你玩耍吗?到时候他们见到你就行礼,也不敢与你多说,都与你阿父的那些门客一般,那还有什么意思呢?阿母让你在县学里改名字,也是为了让你玩的更开心。”
“先让我吃顿饭!”
大祭酒在心里暗自想着,这些时日来前来进学的孩童们,一个比一个要高,有几个还不曾结业,个头都快跟成人一般了,简直离谱。
很快就有甲士抱着很多的报纸走了进来,将报纸放在了一旁,窦广国拿起了报纸,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为刘长解释了起来。
刘迁和刘彘都非常的高兴。
“这进学的孩子有多少呢?”
难道在这盛世之下,人的个头都会受到影响吗?
“是啊……想要进学的孩子是越来越多,这是好事,盛世,为天下启蒙,尽管很多人都不重视,可在诸多学府里,县学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最普遍的……我们也在努力的想办法,您也不用担心,孩子肯定是有老师教导的,不会出现无法上课的情况,这个您完全不必担心……”
可是他的那些口号,那些想法,直到现在都没有消亡,他的弟子们依旧奔走在各地,不断的教导学子,不求名望,不求官爵,以默默无闻的方式来奋斗着。
一手一个,将他们放在了怀里。
“还有这个人,他做出了一个链式传动装置,他说可以应用在很多领域……”
“她没与你说清楚吧,你们要去的地方,可是整个长安最好玩的地方,里头有很多的孩子,可以一同玩耍,祭酒也不像毛苌那般凶巴巴的,可比这天禄阁要好太多了……”
刘长看起来有些懵。
“你有个好老师啊。”
窦广国和吕禄都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我们这里现在有四千六百三十七位学子,低年级多,高年级少……一般都是附近人家的孩子……”
窦广国笑着说道:“这都是因为太子的功劳啊。”
“胡毋生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为话题,多次书写文章,表示大汉要善其事,就要利国器,将工部为大汉之器……还是收获了不少人的跟随,公羊愈发的势大,很多其他学派的儒生都转投了公羊,还有那个董仲舒,他的野心更大,他以治国者不可知器为由,要求儒生要懂得工,要能任用工,他说唯以圣人道驭器……”
刘长沉默了一下,看着面前这个费力解释的老祭酒,询问道:“我听闻儒家的王同提议要修建培养老师的学府,等修建好了,或许就不会如此紧缺了。”
这祭酒苦笑了起来,“唉,这或许是好事,可是县学老师不受重视……难说会不会有人愿意前往,但愿能成功吧……我这年纪也大了,也不知还能带出多少老师来……”
“放心吧,这长安里还没有什么人敢去打姓吕的,不要这么担心。”
不过,他也并没有想太多,很快,就丢下了报纸,跑去找曹姝她们去了。
而对儒家,他非常的不满意。
对比其他学派的报纸,黄老的报纸简直……独特啊!这是发表各种发现和发明?他连着翻看了好几期的报纸,发现黄老最近的兴趣全部都放在了科研上,这劲头比墨家还要凶猛,只有少数时候才会想起他们是一个正规的治理国家的学派,谈一谈国家大事,其余时候都是一个劲的搞科研。
刘长瞪圆了双眼。
墨家的报纸上是关于一些匠人的成果,鼓吹匠人地位的内容。
刘长询问了很多相关的事情,祭酒也是越说越起劲。
乃是这第二县学的大祭酒。
大祭酒本想要回去,却被刘长给拦了下来。
两人心里都明白,皇帝对儒家又起了杀心。
刘长冷哼了一声,骂道:“公羊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的主张完全就是看在位的人是谁!”
“啊?为什么要我来送?”
刘长勃然大怒。
“这些犬入的,是不是真以为我就不敢焚书坑儒?!”
“这是另外一个人的文章,他将不同的物体用火点燃,计算出了不同物体在表面起火的耗费时日……”
刘长带着两个小家伙进了县学。
可如今,当他听闻太学那边的舆论居然倒向了工部的时候,刘长很是惊讶,他们这次居然没有对着干?
刘长去过很多次太学,这县学倒是许久都不曾去了,也想着送孙子的机会看看那边的情况,为了不被认出来,刘长还特意改了下自己的穿着,不再穿那身照耀的楚服,故意驼着腰,将发饰都改变了一下,尽管还是很显眼,但是从这身穿着来看,更偏向赵燕的游侠,应该不至于一眼就被识破。
刘长恍然大悟,难怪叔孙通死后,他的学派就没有了什么名声,默默无闻,很少听到关于他们的消息,在报纸上都看不到身影,作为当初儒家的主流,刘长还好奇他们怎么消亡的如此迅速,现在看来,他们并非是消亡了,而是在贯彻叔孙通的理念,为了启蒙天下而奋斗……难怪每年都有那么多的儒家主动前往各地担任祭酒……
窦广国叫来一个近侍,吩咐了几句。
小猪开口询问道:“那大父能送我们去进学吗?”
刘长被吓了一跳,惊疑不定的打量着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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