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是太平了,可问题是太引人注目了,到时候整个天下的眼光都在琅琊,这可未必是好事啊。”
“在下正是。”
周胜之眯了眯双眼,低声说道:“正如你所说的那般,野猪中了陷阱,再次遇到此类的陷阱,肯定是要躲避的……”
“我阿父当即训斥我不许羞辱陛下。”
“这申培一点都不知道怎么治学啊,太学就这模样?还不如我大唐的国学呢!”
他的脸上急忙露出了笑容,“老师?您怎么来了……快,快请上座……”
“为何?要不是司马公写了书信,我都不知道你在这里做的好事,好好的一块璞玉,都被你教成了这样!还敢去抨击陛下?当初我的老师都不敢这么做,你这厮倒是好大的胆子,还宿敌?陛下认识你是谁吗?!我今日不打死你个逆徒!!”
“使君,您无碍吧?”
“唯!!”
晁错没有回答梁王,只是看着周围的甲士,冷冷的说道:“前来迎我,何以堵住道路呢?梁国乃是中原之腹心,商贾频繁出入,堵住这道路,不知会耽误多少事情……”
此刻,在太学内。
“我也知道陛下为何会如此针对你,说起来,这都是因为我的过错啊。”
这是他第四次返回庙堂,这次在太学里挂了职,可性格并没有因此而变化,还是常常写文来训斥当今的皇帝。
赵头却还是有些茫然,当初一个都不来,这一来就是来两个。
赵头忐忑不安的坐在他的身边,再三询问道:“车骑将军真的要前来吗?”
“梁国有这般家底,你们这些庸碌之辈,居然什么都不做,等到地方有问题就顺手解决,自己却不懂得利用这优势,简直就是暴敛天物!!”
晁错皱着眉头,愤怒的看着众人,“我此生最是厌恶阿谀谄媚的小人!我不需要你们对我多尊重,也不要你们设什么宴,往后见到我不行礼都没有关系,我只要办实事的人!!”
中原各地都在为不同的事情而忙碌着,长安里却变得较为平静,没有什么大事,刘长这些时日里也是整日在城外狩猎,纵车,几乎没有什么要处置的大事。
刘恢领着群臣急忙行礼。
“什么?!”
只是在短短两日内,整个东海的水贼四散而逃,四处都有楼船军潜伏在附近的传闻,水贼们整日惶恐不安。
老头的脾气相当暴躁,打的杨何惨叫连连,急忙躲避。
“兄长!”
梁国的几个大臣分别站在梁王的左右,眼里满是惊惧。
周胜之很是平静的回答道。
赵头连着好几天都没能睡好觉。
“唯!”
论地位,车骑将军是要高出楼船将军许多的。
“啊??老师要设新太学??”
司马谈认真说道:“我阿父还说,让我不要再跟着您来学习,说您的做法实在危险……”
“少说话,多做事!!”
“我的意思是别让他们跑了……当地的豪族,官吏,商贾,与水贼勾结者定然不少,虽说从俘虏口中得知了一部分人,可是没有一网打尽……我有心整治,但是没有陛下的命令,不好出手,亚夫此番来,肯定是有诏在身的,你要当心这些人逃跑……”
面对杨何,王同顿时抡起了手里的拐杖,直接就朝着他砸去。
“唯!!!”
“您是要派他来吓唬那些水贼……让他们不敢轻易靠近沿岸……”
“将这厮也给我带下去关起来!!!”
周亚夫赶忙从战车上走下来,朝着周胜之行礼拜见。
大哥,你这计策都不变一下的吗?我们跟琅琊可是接壤的呀,真觉得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刚骗完琅琊的又来骗我们?真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公孙贺忍不住说道:“将军,我听闻野猪在掉进一个陷阱之后,其余野猪就不会再轻易跳进去,连牲畜都是如此,何况是水贼呢?您让杨司马前往其余地方,再次这般的计策,我觉得是难以成功的……”
原先还在想着庙堂会派什么人前来这里对付水贼的问题,本以为周胜之能来这里就已经是蓬荜生辉了,他实在没有想到,车骑将军居然也要前来。
他们此刻都是目瞪口呆。
公孙贺恍然大悟。
“然后,我们再谈谈在唐国设立新太学的事情。”
此人唤作王同。
“召集群臣!!朝议!!!”
“你们上一年都颁发了那些政令?操办的如何了?庙堂给你们的政令呢?”
群臣们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些时日里的准备工作算是没有白费。
赵头只觉得眼前一黑,“太尉来这里是……”
马车停在了梁王的面前,一人从马车内走出,正是晁错。
“这不是你的过错,只是因为当今的陛下不明白这些道理!”
杨何都不敢躲,直接挨了这一下。
门外是一个老者,胡须全白,住着拐杖,此刻正审视着面前的两个家伙,眼里冒着怒火。
“你好好准备一下,太尉即将来此处。”
司马谈也急忙起身。
“老师!这是为何啊!”
刘恢不愿意逗留,直接借口自己身体不适,离开了这里,返回自己的王宫。
当然,周胜之就是没有这样的贡献,也没有人敢不尊重他,尤其是在沿海这一块,他这个楼船将军的地位实在是太重要了。
两人正在内屋里聊着天,忽然,有人撞开了大门。
因为他们早就听说了发生在琅琊的事情。
一时间,梁国变了天,官怨四起,官不聊生。
好在,晁错只是质问了一句,便直接下令,“让甲士们放行,不要再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了。”
他是杨何的老师,同时也是海内闻名的一位大儒。而他最厉害的身份,则是田何的亲传二弟子……田何是齐国贵族,田氏易学派就是他所开创的,地位虽然达不到荀子的高度,但是跟浮丘伯是同一个级别的,他最厉害的弟子,乃是大汉孝仁皇帝,刘盈曾跟着他学习易,学了很多年,对他非常的恭敬,田何逝世之后,王同继承了他的衣钵,成为了田易的新话事人,同时收了杨何为弟子。
梁王领着晁错走进了城内,大臣们跟在他们两人的身后。
晁错都愣了一下,随即朝着梁王回礼。
“这算什么大事啊……”
原来,当初杨仆示敌以弱,成功引诱当地的水贼,随即用楼船军一网打尽之后,杨仆即刻提议,让他前往周边地区,故技重施。
只是在三天之内,晁错就上奏罢免了超过二十位的大臣和官吏。
“使君不必担心!现在天下人都在关注梁国的情况,不会在意我们的!”
杨何在朝野里还是很出名的,他出名却不是因为学问,而是因为他的百折不挠,这位仁兄因为三次上奏劝谏皇帝,随即被流放了三次,故而被众人称为“三迁公”。
梁国自有传统,因为国内多耕地,百姓多富裕,这里的作风一直都是很懒散的,不作为,梁王带头躺平,诸多官吏也基本不怎么做事,梁国发展的并不差,一直都是顺水顺风的,而晁错的作风跟这里是格格不入的,晁错是个什么样的人,众人早有耳闻,这厮在梁国担任国相,怕不是要将当地的官吏都诛一遍??
杨何坐在司马谈的面前,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胡须。
晁错再次问起。
杨何长叹了一声。
“从今日起,都给我收起过去的陋习!”
只是没有哪个邸报敢再用他的文章,连太学内部的邸报都不敢登,这让他颇为郁闷。
可这里的官吏们却不像琅琊的官吏们那般愤怒...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