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需要燃料的。
“偏偏去了燕国,那这个谣言怕是要被坐实了啊,那燕国的矿产还真的就不比代国少……”
坐在这里,显然会影响陛下的心情。
刘长一边说,一边开始整理起了衣裳,准备起身。
张不疑眯着双眼,满不在乎的说道:“那就等他扣留了再说吧。”
“代国相上奏,说是燕王派人,强行请走了罗镞,要求罗镞前往燕国内勘探,北方各地传出了谣言,说罗镞和堪舆家能点石成金,在各地都引起了轰动,迫不及待的要求罗镞前往……”
张武板着脸,很是严肃的说道:“大王让我们亲自前来,要我们用马车来接您回去,您不能如此轻视我家大王啊。”
连那些准备出战的诸多学子们,此刻都是鼓足了力气。
这吸引了很多的学子们,整个会场都被包围了起来,当刘长出现在这里的时候,顿时又引起了一阵高潮,诸学子们纷纷欢呼了起来。
罗镞哭笑不得,只能是再三解释,自己并没有这样的手段。
刘濞亲切的拉着他的手,与他上了同一架车,笑吟吟的请他来到了自己的王宫。
刘安不只是个翻译者,他甚至还能提前预告,重点讲解,还能查缺补漏,讲述双方辩手的缺点和优点。
罗镞大喜,没想到这玩意在燕国也管用。
罗镞被他吓了一跳,赶忙说道:“大王,是这样的……点石成金难免有些方士之风,而陛下,陛下他是反对这些方士和鬼神的,所以是勘探……陛下万岁!”
“安,你看谁能赢?”
主要目的还是要给堪舆家造势。
吕禄并不知道皇帝要做什么,但是他觉得皇帝一定不是要做什么好事。
刘长得意的点着头,示意众人,大会可以继续进行。
“堪舆家在代国发现的煤炭越来越多,据说整个平城都是煤炭,已经超过了任何一个地区……”
刘濞却有些等不及,大手一挥,“这样吧,你且休息一天,然后就让这两个人带着你勘探吧,各地都去转一转,辽西啊,辽东啊,扶余啊,都看看去……也不求你探勘出多少东西,能弄到些金矿,铁矿什么的就可以了!”
“陛下,您不是最厌恶这些鬼神之学说吗?”
“墨家的这些人肯定是事前商谈过的,您看,阿父,他们一个个上场,都是在利用对方的言语上的漏洞来攻击。”
刘长皱起了眉头,“接着说。”
只是燕王这个人暴躁,群臣不敢当着他的面来说这些事情。
要知道,这种规格压根就不是寻常人所能接受的。
“我真的不会什么点石成金啊……诸君,我们堪舆家绝对不是什么方士之流,我们是做学问的……”
吕禄一头雾水,“陛下,您这是在笑什么?”
刘戊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开始了回答。
我们这些真正的贤才还要去拜见他不成?
而他这么一说,燕王的脸色一变,急忙说道:“对,对,不是点石成金,不能牵扯鬼神之道!要按着陛下所说的来!乃是勘探!!”
下一个上场的是墨家的一个年轻士人,面对堪舆家的刘戊,这位年轻墨家丝毫不慌,直接从堪舆家的根本发起了进攻,墨家的弟子认为堪舆家的学问是有缺陷的,开局就是尖锐的质问:“堪舆以驭民?以利民?若以利民何以民为堪舆?若是驭民何以曰有德?若以为国,何以兴徭役?若以为君,何以言驭民?何以民为畜?”
坐在宴会上,罗镞很是不安。
但是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罗镞都没有办法了,总不能转头跑回代国去吧?
“陛下是怎么知道的?”
吕禄板着脸,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不该劝陛下来这里的。
吕禄急忙说道:“太子殿下说是帮助他们进行整理,还说百家的学问都是互通的……”
而他们的目的,却只是为了请神通广大,能点石成金的罗镞前往自己那边。
刘长一愣,转过头来,刘安正看着远处,低声讲述了起来。
“殿下是奉了您的命令来扶持堪舆家。”
而刘濞对罗镞的这种礼遇,其实也激起了一些大臣们的不满,不过是一个小学派的方士,怎么就弄得如此隆重呢?
无论是太子刘贤,还是国相张武,都对罗镞非常的尊敬,马车浩浩荡荡的朝着燕国都城行驶而去,在赶路的过程之中,刘贤结合自己过去服徭役的经验,多次跟罗公请教,罗镞惊讶的发现,这位太子的经验甚至比自己的弟子还要丰富,两人顿时有了不错的友谊,一路上都是在说着一些工程的事情。
有皇帝在,学术氛围变得有些激烈。
“你听他胡说八道,百家出黄老,我也就是在年幼的时候,才会相信这样的鬼话。”
“怎么?罗镞勘探之前是去跳了大神?还是搞了祭祀?这怎么能算是鬼神之说呢?点石成金,这是我所说的格学,学好了一定可以做到,合金也是金,你懂不懂啊?不必理会这样的消息,这样的消息对堪舆家的发展倒也没有什么坏处,黄老这些时日里不是整天抱着堪舆家啃,开始插手地质学的知识了吗?交给安,安知道该怎么用这种传闻来办好自己的事情。”
刘长却有些茫然,他下意识的要吩咐吕禄,可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暗。
吕禄一看就知道这位是又准备去狩猎了,想起御史公昨日的劝谏,他忍不住询问道:“陛下,听闻殿下在太学为堪舆家造势,举办了堪舆大会,要不我们也去看看?”
“这都是巧合,是我正好碰到了……”
为了表示对罗镞的重视,燕王派来了两位重量级的使臣,第一个乃是燕王的太子刘贤。
刘勃对他都极为的客气,以兄长来称呼他。
刘长一愣,“堪舆大会?这竖子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干人事了?”
毕竟,学问还在这里,可为他解释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罗镞又使出了新学到的招式,并不确定这招式在燕国管不管用。
刘长丝毫不意外,咧嘴笑了起来,“代国煤炭多,这多正常啊,不然我派罗镞去那边做什么呢?”
刘安举办的这个堪舆大会,其实就是宣传堪舆家的诸多主张和学问,甚至还安排了几场堪舆家与墨家等学派的辩论,算是很不错的活动了。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对了,这样吧,等罗镞去那边探查完了,你再让他去一趟巴郡,嗯,还有夏国,就夏国靠近北庭国那一块,这样一来,他点石成金的名声还真的就坐实了……”
自从燕王开始效仿刘长用徭役来教儿子之后,刘贤很快就过上了骡马跪族般的生活,他是在各地受尽了磨难,四处徭役,哪里有苦他第一个去,说起来,他跟堪舆家真的有很多共同话题。长期在外磨砺,使得刘贤变得极为壮实,虽然没有刘勃这般高大,但是那粗壮的手臂,很有堪舆家老哥的做派。
吕禄手持奏章,正低声给刘长讲述着最新的情报。
“张相啊……这燕人如此无礼,您就不管一下他们吗?”
“刘戊必输无疑,但是今日堪舆家不能输……若是刘戊输了,那就只能是我亲自上场,用堪舆家的学问来跟那赵绾对质了,也不能让赵绾输的太惨,得给他留点面子……阿父,您觉得我稍后该怎么去说啊?”
“阿父,要赢了!”
“你家大王派了车就一定要去吗?有种的让他派车去长安,看看有没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