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尚且是白身,大王平日里对他也很器重,遇到大事,都会将他叫来问策,让他出谋划策……大王本来想要给与他官职,却被我所拒绝了。”
送小家伙回到了府内,刘赐却继续缠在了兄长的身边,跟他索要卫文君,不肯离开。
吕后再次问道:“为何要拒绝啊?”
这情况怎么与先前所想的有些不同呢?
卫文君等人也是急忙拜见,缇萦给了他们一些零嘴,随即就拉着卫媪进了内屋。
吕后听闻,眼里满是惊讶,随即笑了起来。
“不过,这小子是有真才实学的,倒也不必担心,他到了长安,定然能受重用,我当初就说了,这小子有国相之才,只是名声不外显,这次,怕是要真正的名扬天下了啊。”
看到儿子回来,她很是不悦,“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中午也不曾来吃饭?”
只听到从内屋传出刘安愤怒的咆哮声:
窦漪房很是开心,看得出,她对弟弟也是有着足够的信心。
吕后大笑了起来,完全没有任何的不满。
卫文君再次说道:“臣懂得并不多,但是臣知道一些很基本的道理,诸派系就如一手之指,若不齐心发力,是什么都举不起,什么都握不住的……大王想要振兴公羊,就不该教唆他们内斗,这对公羊学派没有任何的好处,便是赢下了荀派,儒家整体受创,公羊也绝对不是其余学派的对手。”
“你还不错,将来不妨就跟着我前往夏国,我封你做个亭长!”
卫媪听闻,自然是大喜过望。
“你要这个小子做什么?他才多大啊……况且,他又不是我的家奴,哪有说送人的道理?”
窦漪房这才说道:“请太后恕罪,当初接到命令,说让我前往长安的时候,我心里惶恐不安,放心不下我那几个孩子,就将自己的两个兄弟叫来商谈这件事……我的弟弟窦广国曾对我说,定然是太后知道了国内的事情,让我不必担心,还曾说您定然会将武送往楚……”
“你个竖子!休要胡说!”
缇萦想起了太子的吩咐,顿时也就不再多说了,“好吧,既然你是如此想的,那我也不阻拦了,你若是要与他成家,那就选个好的时日吧。”
走进了寿殿,刚进门,就看到了那个白发苍苍的身影。
卫媪开心的揉了揉他的头,“我会给你们带好吃的。”
“多谢主母!!”
卫文君依旧很平静,他回答道:“多谢大王厚爱,只是在下并没有什么才能,实在是没有可以辅佐您的实力,只能是留在长安做一些不起眼的事情,服侍好太子。”
就如吕禄那般服侍在太子的身边,虽然年纪小,但是太子府内的众人倒也不敢再轻视他。
“阿母,您放心的去吧,我会照顾好妹妹们的。”
两人急忙行礼拜见,老太太缓缓抬起头来,打量着面前的两人,吕后的眼神明显的在窦漪房的身上逗留了更久,随即笑呵呵的说道:“许久不见,你都这般大了啊。”
“我非打断你的腿!!!”
“你居然还有这般聪慧的弟弟?”
“既然是个人才,那就不能窝在吴国那种小角落里,让他来长安吧,我要当面见一见你这个弟弟,若是他真的有你说的这般真才实学,我就将他举荐给皇帝。”
这也算是表达了自己的态度,这人并非是贪图自己身上的利益,而是真的对自己很好。
缇萦笑着揉了揉刘安的肩膀,“殿下莫要为这点事而生气了……对了,迁呢?”
吕后却不再理会她,继续看向了身边的窦漪房。
刘恒并没有亲自来迎接他们,吕家人也没有来,她们换了车,直接就一路被送到了长乐宫内。
“吴王一个人在这里办事,也不合适,这样吧,你往后就留在这里,陪着你的良人,至于吴国的事情,你也不要担心,你的那个次子,我已经安排好了去处,让他往楚国求学去了,楚王是个和善的人,会照顾好你的儿子。”
在送刘迁回去的路上,刘赐却忍不住嘀咕了起来。
“我看那小子将你当成自己的阿父来对待,说起你都是一脸的崇拜,你不如直接纳了他阿母,把他变成继子……”
“再说了,你当什么大王啊,你将来是要当皇帝的!”
窦漪房眼里含着热泪,急忙行礼再拜。
“受了太多的苦,又遇到这么一个能说会道的,唉。”
刘安沉默了片刻,让刘赐靠近了些。
“赐!!!”
每次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她总是要跟窦漪房炫耀太后对自己的宠爱,说起自己年幼时跟太后的那些经历,话里话外都是在提醒窦漪房,你要记住身份,你不过是一个外人,而我才是太后的自己人。
坐在内屋里,缇萦沉默了片刻,方才说道:“有些男子啊,整日油腔滑调的,许下诸多诺言的,那未必就是靠得住的,心善本分的,才好持家啊……”
王后和窦漪房被送进这里的时候,两人的神色都有些不同。
缇萦认真的说道:“她不肯,非要嫁给那人。”
刘安若有所思的点着头,随即令人叫来缇萦。
“有些人未必就是真心对您,看中的不过是利益,在府内,他们对你高看一等,好言好语,可出了府,可就未必啊……”
面对吕后的询问,窦漪房也绝对不敢说谎,如实的告知了自己的情况。
看着窦漪房说起自己抚养那两个孩子的情况,王后再也忍不住,急忙开口说道:“姑大母……其实那两个孩子是我让窦夫人帮着抚养的,我也……”
卫文君在太子身边也算是待了不少时日。
卫媪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点着头。
缇萦看着面前的女人,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吩咐道:“那你就与他说吧,你们自己拟定个时日,成家便是了,我还有些事,就不继续叨扰了。”
刘安低声说道:“你有所不知,这小子自幼失父,他那个阿母……倒不是说不疼爱她,就是难免有些……反正就不是很正经。”
卫媪讪笑着点头。
刘赐有些惊讶的看了他几眼,“你懂得还不少啊……这都是谁教你的?”
刘安摇了摇头,不屑的说道:“那厮我也见过,模样虽然不错,却没什么才能……为人也算不上太好,绝非是良配,可她铁了心的要跟人成家,我们又如何好阻拦呢?就随她去吧,我已经帮了她几次,若是将来她受到欺辱,再哭着来找我,我是不会再出手相助了。”
“大王,太子府内高贤无数,我整日待在他们身边,纵然没有能学到太多,也是得了些教诲的……”
刘赐沉默了片刻,随即点着头,“那他也确实可怜啊,若是他什么都不知道也就算了,偏偏他还跟着你学习,什么都知道……只是大哥啊,这寡妇改嫁,并非是什么罕见的事情,既然有这般传闻,为什么不索性就让她嫁人呢?”
刘迁沉思了片刻,问道:“皇帝跟亭长谁大啊?”
可是当她们真正来到长安的时候,情况却变得有些不同了。
吕后笑呵呵的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不错,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啊,这些年里,没少受委屈吧?听闻你还将其余两个孩子也一并抚养长大?这可不容易啊……”
刘安抿了抿嘴,“她在外头有个相好的,那人也曾来说媒,只是我看那人的妻并非是什么良善人,故而没有答应……只是如此拖延下去也不是办法,那平阳侯子,对她也有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