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勃认真的说道:“仲父派人羞辱我的舅父。”
朱蒙都老实了很多,见到刘不害都躲着走。
韩安国看着面前极为强硬的刘勃,也是无可奈何,他了解面前这人,除却这身板,也就是那倔强的脾气最像陛下,两人都是撞碎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性格。
刘濞说着,刘勃坐下来,又将方才脱下的衣裳重现穿了起来,刘濞笑着说道:“你小子是真的不错,有你在代国,我也不必担心北边了,若是有一天,我也被人羞辱,但愿你能像今日这般,去找那人来复仇!”
刘濞很是开心的下了马,朝着犹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啊?代王难道还敢真的与您动手吗?”
刘勃很是认真的解下了自己的衣裳,活动着身体。
“噗~~~”
“我方才来王宫,就看到刘相守在门口,说是您在宫内与心腹商谈,不许外人进来……”
刘不害再次笑着说道:“这欲言又止的模样与陛下也是一模一样啊!!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何以拘束呢?我是大王之臣,无论大王吩咐什么,臣都定然完成!”
刘濞呆滞了许久,随即摇起了头,“我不比,我已经是过了半百的年纪,你却是最壮……况且,你这胳膊就与我的头一般粗,我才不与你动手呢,你是发什么疯啊,与我比试什么?你怎么不去长安找陛下比试呢?”
“当初我们来的时候,还担心刘相孩视大王,如今来了,他倒是没有孩视大王,却是直接将大王当作自己的孩子了……”
“我当然知道刘相的好意,只是……唉,算了,往后再说吧。”
“朝中那些奸贼,整日都以阴谋诡计,你倒是个直性子,跟你阿父一般,开门见山,我就喜欢你这般性子的!”
刘勃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你赶快去门口,让刘相回去休息吧!莫要再这般了!”
“你因为在意我这个仲父,所以反驳了其余大臣温和的建议,决定将我骗到这里打一顿?是这个意思吧?”
刘濞说着,忽然看向了身后,叫道:“丁安城!过来!”
刘勃却说道:“若是没有燕王的允许,丁安城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吗?不找燕王却去对付丁安城,这是欺软怕硬!我绝对不做这样的事情!请您想个别的办法吧!”
刘濞看了他许久,随即猛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木案。
刘濞有些不屑的问道:“这是谁人提议?”
很快,一封书信从平城飞往了燕国,书信的内容很是简单,就是简单的寒暄了一下,表示自己刚刚来到这里,很期待能与仲父一同办好北方的事情,最后是邀请仲父前往边界处,两人可以在边界处一同面谈两国的诸多合作问题。
“仲父!!我知道您勇武,看不起那些狡诈的手段!故而决定用这样的办法!”
“也有人说可以找您诉苦,用隐晦的语气来提醒您,可是我也拒绝了,您是我的仲父,一家人何以用这种办法呢?”
代国,平城。
只有刘濞这样强悍的君王才能压得住人。
第二个原因就是他对陛下的忠臣,作为诸侯王里的第一长吹,刘濞向来是对刘长唯命是从,甚至多次在别人面前说过当今陛下远胜高皇帝之类大逆不道的话。
“大王勇武,也不见得就怕了那代王!”
刘勃没有回答,又说道:“可是我觉得不妥,我知道仲父的性格,以仲父以勇猛,这般做法,只会让仲父觉得被轻视,不会妥协。”
“废话,这竖子自幼就老实,少根筋,跟他那几个兄弟不同,若是真被他拉出去打一顿,以后老夫还有什么颜面来见人?”
当刘濞来到这里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了高大魁梧的刘勃就站在一处亭阁前,等待着自己。
刘勃想要说些什么,刘不害却直接离开了内屋,刘勃极为无奈的坐了下来,苦涩的看着一旁的韩安国,“我从未想过就国后会是这般的情况……”
刘勃急忙站起身来,“仲父……如此当然是最好。”
“唯!!!”
除却他总是直勾勾的盯着刘勃看以外,就找不到其他什么无礼的地方了。
骑士跟在他的身边,有些不理解的询问道:“大王,您怎么就决定要跟舞阳侯请罪了呢?您是诸侯王,他不过是一个彻侯而已……”
他缓缓拿出了书信,递给了一旁的韩安国。
刘勃纹丝不动,朝着刘濞附身行礼,“拜见仲父!”
这位大王自从登基之后,做出来的一大堆事情,是让庙堂愁坏了头,他公然叫板庙堂的政令,多次私自出兵塞外,攻打胡人部落,在国内施行很严酷的管理办法,还殴打驱赶了前来劝说的儒生,可谓是无法无天,而他迟迟没有受到任何的制裁,是因为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北方确实需要这么一个强势的君王来坐镇,尤其是成分混乱的燕国,燕国出了辽西,几乎就没什么汉人了,处处都是些胡人,若是让刘如意这样的来当王,怕是要出大问题。
“大王,刘相当初乃是陛下的亲兵,得到陛下的赏识,有了如今的地位,他以国相的身份,甚至能为您看守大门,这都是为了报答陛下的恩情啊……大王可以陛下为鉴,以诚待人,以德服人,才能得到这般贤人的辅佐啊。”
说起赵国,刘濞就是一肚子的气。
刘勃大惊,“我何曾让他守门了??”
“往后啊,我们俩得多联络……”
刘濞直接拉着他,就坐在了亭阁内,甚至都不等刘勃开口,就拿起了面前的酒盏,一口热酒下了肚,浑身仿佛暖和了不少,刘濞抱怨道:“还是这边好啊,扶余那鬼地方,一下雪便是冷的不行,那里的胡人又不听话,还得我亲自前往,才能让他们去做事,肃慎人今年又没有交足朝贡,说什么雪灾,他们倒是学聪明了,整日都以灾害为借口,我看啊,不打他们一顿,他们是不知道道理的……”
群臣那是瑟瑟发抖。
刘勃认真的说道:“定然会如此!”
刘勃吃着肉,看着坐在远处,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看的刘不害,这饭都有些没法吃了。
“好!来,继续吃酒!!”
在谈论好了所有的事情后,两位大王各自离开,刘濞再三告诫刘勃,要当心赵国和庙堂的小人,并且吩咐他,无论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自己求助。
“不敢有怨言!”
刘勃正说着,朱蒙走进了内屋,有些惊疑不定的问道:“大王?您为什么要让刘相为您守着王宫大门啊??”
“你这竖子,怎么都变得这么大了!险些以为是陛下当面呢!!”
代国相刘不害站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着面前的刘勃。
韩安国认真的看完了太子的书信,随即点了点头,“燕王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可燕王为人悍勇,力压北方诸胡,自从他登基为王之后,北边已经有十余年不曾有胡人作乱……对天下都是有大功的,陛下也不忍心责怪他,您新为王,最好还是不要与他生了什么矛盾……”
韩安国连忙上前,拉住了刘不害,“并非是有人欺辱大王,刘相啊,是我们有些话想说……”
刘勃虽然良善,可此刻也有些生气。
“我领着人去攻打那些胡人,将他们变成燕国的子民,好处最后却被他给抢走了,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像啊,真的像啊,大王这吃起饭来,实在是太像陛下了。”
“仲父,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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