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快速解决这件事,只能是另外一派解决,而您与胶东王亲近,因此我们选择迅速制服这些大臣,可是有一点,我们对事情的经过并不知道,我们所看到的听到的都是一面之词而已,胶东王觉得事情是这样的,可真的是如此吗?胶东国内,难道就没有贤人吗?那些大臣,能被安排到如今的位置上,就绝对不是庸人,他们难道还会冒着被诛族的风险来庇护一个私自铸币的商贾吗?”
灵胜不再言语,他又喃喃道:“董相毕竟是齐国之相,他能进这胶东国吗?”
众人跟着韩安国走进内殿的时候,就看到身材高大的刘勃正站在门口,挡着进出的人,而刘建和灵胜却很无奈的坐在他的对面,两人的面前摆放着各类的文书,看起来就像是被家长强迫着写作业的孩子那般。
刘勃急忙摇着头,“您勿要如此言语……其实……”
齐国的董赤在收到了刘勃的书信后,就赶忙做起了准备。
青州刺史府的治所设立在了齐国王城,这并不意外,治所通常都是设立在当地最发达的城市内。
朱蒙有些看不下去了,骂道:“这些人都是反贼,你为什么总是替他说话呢?”
刘建可不惯着他,一脚将他踹翻,愤怒的叫道:“这是我的犹子勃,你还想要诛他的族?!”
但是有一点,作为齐国的官员,哪怕是皇帝的心腹,他也不能擅自闯进他国去办理什么事,但是办法总是有的,拿起了书信,坐上了车,他直接来到了青州刺史府。
董赤对这个人还有点好奇,而冯唐只是黑着脸,不悦的询问道:“现在国内是谁来主事?”
而在他们赶来的时候,胶东国内的情况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混乱,各地的官吏都是正常的办事,道路也解除了封锁,商贾们都在正常的营业,四处看起来也都没有发生了内斗的样子,这让众人又有些惊讶,难道事情没有代王在书信里所说的那般糟糕?
而出来迎接他们的正是韩安国。
听着韩安国的分析,刘建都有些变色,欣喜的对刘勃说道:“没想到啊,你身边都有这般的贤才了!”
“这……”
“你让勃冒充皇帝??这可是死罪啊!”
“你们都背叛了寡人!!你们这些该被诛九族的奸贼!!我非要将你们全部处死!!”
此刻甲士急忙走了进来,禀告那些人进来的事情,刘建大喜过望,即刻就要带着人埋伏在王宫前门,将他们全部抓住,看着格外激动的胶东王,韩安国拉住了刘勃,低声说道:“大王,稍后可一定要保住那些大臣啊。”
冯唐破口大骂:“既然有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按着正常的手续去抓捕?为什么不上奏给刺史?私自出兵去拿人,还想要抓那么多的人,你是想要将国内的大商贾全部诛杀干净吗?!”
灵胜忍不住了,叫道:“大王这是何意?一切都要按着律法来操办,难道因为没有罪证不许抓捕,就是对他们的包庇吗?今日大王怀疑此人有错,就可以直接抓住他,那明日臣若是怀疑大王要谋反,是不是也可以直接诛杀呢?!”
刘建很是不悦,“他们所犯下的罪行足以诛杀,何以迟疑?”
群臣反应了过来,灵胜的眼里顿时绝望,他急忙大叫了起来,“大王!我们任您处置!可莫要再派人对外头的商贾们动手啊!!胶东国以商而兴!不能因一人的过错就毁了这大好局面啊!!”
从大局来说,胶东国的事情极为恶劣,是容易影响整个天下的大事,从齐国的角度来说,这件事对齐国也会产生不利的影响。
刘勃被夸得脸色通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大王,我听闻您在此处冒充陛下……可有此事?”
“我得知这件事后,即刻出手阻挡了那些甲士,大王就说我庇护奸贼,要将我一并拿下……我为了防止国内出现更多的动乱,急忙上书想要安抚大王,大王却下达了很多命令,封锁道路,捉拿不轨,弄得地方官吏都出现了内斗,不知该听从谁的命令,各地都是一片混乱,这几天,我是整日……”
也难怪冯唐如此愤怒,按理来说,遇到这样的事情,双方应该是要在第一时间禀告刺史,由刺史来进行裁定,刺史的品级和权力虽然都没有地方大员大,可是拥有对他们的检察权,调停权等,他们如此无视当地刺史,甚至在事发后禀告庙堂而不禀告刺史的行为,是对制度的践踏,更是对冯唐的轻视。
“等到诛杀了这些奸贼,我一定会为你们表功!”
历史证明了一件事,无论你在外头领着多少军队,最好都不要孤身一人闯进宫殿里……后来的某位大将军就证明了这一点,而胶东国的群臣也是如此,在进入王宫后,他们迅速就被王宫内的甲士所制服,而他们也根本无法反抗,就那些强弩,就足以将他们全部射杀,他们完全没有反抗的资本,刘建在他们面前跳来跳去,脸色通红,整个人都愤怒到了极点。
可他对韩安国的态度却还是冷漠了下来。
韩安国朝着董赤一拜,又连忙回答冯唐的问题,“禀告刺史,目前是由胶东王与胶东相一同办事……请跟我来。”
董赤轻轻拽了一下刘勃,示意他跟着自己出去。
眼看甲士们就要动手,刘勃终于是走了出来,而看到刘勃,群臣各个目瞪口呆,灵胜迟疑了许久,忽然破口大骂:“乱臣贼子!安敢冒充陛下?你是不想活了?!你个该被诛族的奸贼!”
他们并没有携带什么军队,甚至也没有佩戴武器,穿着朝议时所该穿的衣裳,足足有三十余人,灵胜朝着王宫城墙上的甲士叫道:“臣前来拜见大王!!请速开城门!!”
韩安国轻声说道。
“我说怎么会将您封在代国呢,陛下果然深谋远虑啊!”
到这个时候,这些大臣的脸色方才有些变化。
“大王非觉得这商会是联合起来谋害他的,要斩草除根,将这些人全部抓起来处置……若是将国内的大商贾都给除掉了,那胶东国的发展起码要倒退十年啊。”
当从董赤口中得知这些事情的时候,冯唐的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
“竖子!你懂什么!这厮可恨之极!”
听着刘建的话,刘勃看向了一旁的韩安国。
“虽然他们能调动国内的军队,但是我的亲兵绝对能守得住王宫,等到庙堂的大军前来,这些人就要被全部处死了!!”
刘建说不过韩安国,无奈的撇了撇嘴,“那就这么办吧。”
灵胜脸色通红,说不出话来。
“大王,我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原先在军中磨砺,立下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功劳,却因为这些功劳而变得骄横,我就将他叫来,亲自教导他,过去我一直都很为他的前程而担忧,如今看到了您,我就不担心了,若是您不嫌弃的话,我想让他跟随您,跟着您一同求学,你觉得如何啊?”
董赤也有些惊讶,他原先以为这位刺史没有出面只是因为没有庙堂的授命,不敢轻易动手,现在才知道,是压根就不知情啊!!
“若是有人应允,自然是可以的。”
冯唐还在殿内继续与他们对质,而刘勃和他麾下的人却都走了出来,跟在了董赤的身边。
刘建脸色大变,急忙说道:“奸贼!难道你也是受了那贼人的贿赂吗?你可知道私自铸币是什么样的罪行?”
“他们是怎么敢的啊?!”
灵胜在内的群臣并不害怕,他们只是打量着周围,询问道:“陛下呢?”
“县中官吏要处死有证据的罪人,都要先禀告庙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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