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越来越激烈,那年轻人挥起了拳头,几乎要砸在那吴人的脸上。
刘长仰起头来,“朕岂能因为自己不能外出游玩就让自家老师累杀呢?况且,要外出还是得外出的,我相信栾布能办好!”
坐在马车内,吕禄忍不住频频回头,看向自家的皇帝。
“庙堂诸公,哪个不是凭借着功劳做上高位的,若是你还知道些羞耻,就莫要再写这样的无用文赋,去做些对国有用的事情吧!若是再让我听到你写文来嘲讽庙堂,暗讽朕,朕非将你丢进鼎里分食!!”
“陛下!!她是大汉公主,您这是……”
听到刘长那开心的叫声,吕禄却有些不悦,“陛下,这堵死了,根本无法前进……什么人啊,何以在路口争斗?县衙的士卒呢?!”
“那年轻人是无知,而那个壮汉,是个恶人,他扭曲了我的文赋,教唆那后生来打我……请您千万不要纵容这样的行为,一定要从重处罚他!”
两人聊着天,回到了皇宫之内。
看了许久,那拳头还是没有落下,刘长有些忍不住了,上前骂道:“那后生,看你也是堂堂陇西男儿,何以迟迟不动手?!”
刘长恍然大悟,哦了一声。
“回陛下,那不成器的正在乡里为吏,已有半年不曾相见,也送过几次书信,一切都好。”
这件事若是被韩太尉知道了,大概要按着他的头让他给自己行礼吧?
“就让他们在北地慢慢为大汉的诗坛做贡献好了!”
当刘长有些疲惫的走进了椒房殿的时候,刘姈正死死抓着曹姝的手,不断的哀求着。
“这我就不知道了。”
刘姈开心的大叫着。
看到刘长走进来,刘姈很是开心,猛地就松开了面前的曹姝,蹦蹦跳跳的就冲进了刘长的怀里,刘长大笑着,在她的额头上又亲了几口,随即抱着她,坐在了曹姝的身边,“怎么啦?”
“多谢这位壮士相助,早听闻长安人热情侠义,今日方才知道,此言不虚啊!”
刘长笑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头,“这多简单啊,你想要学兵法,还需要去什么兵学嘛?你那个上林苑里不是有各种阿父嘛?什么山羊啊,猿猴啊之类的,他们各个都能教你……兵学里的人都不如他们,知道吧?下次你见到他们的时候,就缠着他们,让他们教你,肯定能将你教会……”
“不过是我文赋里的两句而已……”
“还能有什么缘由?此人大恶,若不是他,根本就打不起来!全都要怪此人,如此恶人,我平生未曾见过!!”
“兵学?你读过兵法?”
被士卒们围着,走向了县衙,那年轻人的脸上满是感激。
靠着自己的身体优势,刘长很是顺利的挤开了面前的众人,迎着一声声的怒斥,刘长成功的挤到了最前头,他就喜欢看热闹。
“呵,怕什么?!”
刘长问道:“你儿子还好吧?”
刘长打断了他的奉承,“往后勿要那么的偏袒那些士人,当了朕的官,就不要怕这些人会写文章来骂你,若是害怕,那就不要当朕的官,当朝三公九卿,哪个不曾被骂过?这些士人懂得什么,整日夸夸其谈,对他们要严厉些,让他们知道害怕,往后就不敢再胡说八道,肆意的辱骂朕了!!”
刘长一听,瞪着那位吴人,“你这么做可就有些欠揍了,撞了人不说,还要骂人?不打你打谁呢?”
那年轻人一听,哪里受得了这个,举起手来就要打,远处有几个年轻人听不下去了,大声呵斥道:“放肆!安敢如此欺我士人?!”
刘长好奇的跟身边的人询问道:“出了什么事啊?”
刘长更加激动,与围观的群众高呼了起来。
刘长却大声说道:“长安刘老七在此,安惧你们这些奸贼?!”
刘长毕恭毕敬的行了礼,礼毕,终于起身。
“额……你四哥年纪大,而且他去兵学啊,是为了找帮手……等你长大后就明白了。”
吕禄解释道:“夏无且年长,知道很多当初秦国时所发生的事情,司马喜自然也是想从他口中获取些事情,而夏无且又向来仰慕这些士人,积极与他们结交,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两人能相处的融洽,不足为奇。”
年轻人大怒,骂道:“你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又说什么嫉妒,又说什么要抽我,还咒我大凶!!他用吴语来说,我也听不清全部!”
刘长拍了拍她的头,“好了,去外头玩吧,我要跟你阿母商谈正事!”
当县衙士卒赶到这里的时候,几个士人早已趴在地上,疼的直哼哼。
“我十五岁的时候就曾往唐国军中服役,立过军功,后来北地郡设国,我就回了家……家传有兵法,也曾读过不少……”
刘长站起身来,朝着远处眺望了起来。
吕禄驾着车,马车内出奇的安静。
刘长有些迷茫,那位年轻人同样也是,刘长问道:“那这诗赋是什么意思呢?”
“还有你的问题!”
刘长再次上车,朝着皇宫的方向缓缓行驶而去,这次却是说起了司马喜的事情。
“臣明白!”
“嘿!禄!快往前!往前!有俩人打起来了!!”
张县丞只觉得头皮发麻,看在同为读书人的份上,他低声提醒道:“说话不能如此武断,其中定然有什么缘由,不必多说。”
“阿母,我一定会用心的!”
站在不远处的吕禄也是目瞪口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那位一路都在谩骂的文士,听到这么一句,也是犹如晴天霹雳,浑身都被定住了。
刘长大步走到了那文士的面前,低下头来,质问道:“现在知道为什么要揍你了吧?”
“兵学?”
看着他们就要来围攻那年轻人,刘长大怒,卷起了袖子,直接加入战场,“你打你的,我打我的,还能让这些腐儒在这长安大发牢骚不成?!”
“让他学诗赋啊!你想想,这个玩意又不需要什么健壮的身体,而且也不难学,他自己都甚至不必会写,给他找几个老师,让他略微能理解就可以,到时候将那些写诗赋的往北地一驱赶,让他们在北地跟着良写去!”
“阿父最好了!!”
这位文士一路走在谩骂,当他们来到县衙的时候,没有了外人,张县丞也就不再隐瞒了。
“那我四哥是怎么进去的呢?”
那吴人看向了周围的众人,解释道:“诸位,我非歹人,乃是前来长安游学的士人,方才,我正在做赋,全神贯注,不曾注意到这位君子,故而撞上了他,我那都是自己的文赋,绝非是骂人之赐,您方才所听到的是,那是俗嫉妒而蔽贤兮,孰知余之从容?愿舒志而抽冯兮,庸讵知其吉凶?”
刘长领着人离开了这里,张苍的脸却变得有些迟疑,他伸出手来,几次想要叫住刘长,交代些什么,可是刘长却不给他这个机会,马车很快就消失在了远处的路口,张苍的神色有些惆怅,长叹了一声,随即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喃喃道:“倒也算是有些成就。”
就在马车刚刚转过头来的时候,远处猛地传来一阵喧哗声,数十人围绕在一起,将路口堵得水泄不通,马车也无奈的堆在了这里,有车夫大声的谩骂着,进退不得。
“唉,阁下有所不知啊,我这空有才能,却遇不到能提拔我的明主,故而随意做了几首赋,来表达这怀才不遇之心,倒是令阁下见笑了,当今这庙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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