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叫刘长观天下论?”
“我与你大父,乃是多年的好友……你阿父将我当作长辈来对待……唉,看到你这般模样,我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你大父虽然也是游侠,却从不曾欺负他人,一生都在惩恶扬善,为人救急,自己生活的很贫苦,拿出财产来救济贫苦的人,不顾及自己的性命,行侠仗义……为什么到了你这里,就变成了欺行霸市的恶徒呢?”
刘长坐着车,看着身边的季布,打量了一番,“您将佩剑送给那个游侠头子了?”
若是这些能出书,刘长觉得,这会是大汉第一本地理学著作。
……
“您……您说的对,我不配再佩戴这把佩剑,请您拿去吧。”
“哦……”
朱蒙一看到那两人,顿时大叫了起来:“就是你!就是你!!你个强盗!!还我的佩剑!!”
“我不能拿来卖钱。”
“您那佩剑多值钱啊,要是我,直接拿上就跑。”
“我被抢了!!!”
“这下好了,你偷人家的佩剑,我还将人给痛殴了一顿。”
大概就是这厮上路,看到一个外乡人佩戴着好剑,然后就说对方偷了自己的东西,结果被过路的壮士给收拾了,他只是没有想到,这朱蒙居然如此的无耻,计划不成居然还想要报官?报官抓你自己吗?!
“您这些年里四处游走,可有什么成果啊?”
当季布离开的时候,朱蒙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佩剑,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一旁的医者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不由得感慨了起来,朱蒙擦了擦眼泪,很是郑重的收起了佩剑,朝着那医者行礼,“多谢阁下的救治……我准备要离开了,钱我会派人送过来。”
刘长沉默了下来,看着远处那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游侠头子,又看了看身边那几个痛苦哀嚎的游侠们。
记得先是一个老头抢了自己的佩剑,然后他的同伙出现,然后自己就飞了出去……是被人打了??对!乃公被抢了!!
“先祭祀了父祖,然后去求学……早日拿回佩剑。”
刘长更加好奇了,“齐国的好友?躲避案件?详细说说!”
“只是交给他保管,让他拿去防身而已。”
医者都不用动脑子,就能想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召公的身体还算硬朗,家里的孩子也很孝顺,他今年又开了两处瓜田,还雇了些人来打理他的瓜园……我看他靠着卖瓜发了财,我去的时候,直拉着我的手,说这卖瓜比当官有趣多了……挣得也多。”
“他现在被贬为民,陛下居然还去抢他家里的牲畜来吃……这是不是有些太欺负人了?”
“还不急着去齐国,你的伤还没好全!”
朱蒙还是摇着头,“我家道中落,没有能继承父祖之威名,但是这把佩剑,我是不能弄丢的……您就是给再多的钱,我也不能卖。”
刘长猛地抬起了胳膊,露出那健壮的肌肉,兴致勃勃的询问道。
季布平静的看着他,解下了自己的佩剑,递给了他。
季布感谢了医者的好意,随即坐在了朱蒙的身边,看着他。
所产生的影响力非同小可!
“当然有……这些都是建成钱庄的凭证……你若是将佩剑给我,我就给你衣食无忧的生活。”
虽然庙堂对地方是有着统计的,但是肯定不会去统计民风习俗,诉求什么的,季布过去曾打过仗,对地理气候的观察很详细,他擅长治政,对民生民风的调查肯定也很到位。
刘长挥了挥手,“见过了,去赵国之前特意去拜访了一趟,这老头现在是越活越滋润啊,家里三个孩子都当了官,见到我,他很是激动,宰杀了家里的牲畜来款待我……最后我离开的时候都是热泪盈眶……”
“长!!!”
“哦,遇到了十几个游侠是吧?”
季布皱起了眉头,“朱家乃是天下闻名的豪侠,而他的子嗣,却如此不堪……欺行霸市,为所欲为,玷污了他大父留下的那宝剑,我一时气急,这才抢了他的剑……”
“你莫要动弹……你的骨头都断了,需要休息。”
众人一阵手忙脚乱,围观的百姓们也渐渐散去,当地的官吏却并没有露头,这让刘长觉得有些困惑,甚至是有些生气,早听闻梁国的官吏慵懒,难道慵懒成了这般模样?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来看一眼?这巡逻的甲士都是干什么吃的?!
朱蒙急忙惊醒,他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居然在一处医馆里。
反正无论怎么说,吕禄还是拿着这些书去找当地的官员去了,而刘长对季布的态度当然也好了很多,方才他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什么楚王更强之类的谎话也被刘长下意识的给忘记了。
季布长叹了一声,看着远处那个游侠头子,“他不配拥有这把宝剑,也算不得是抢,我与他家中长辈有亲,算是管教家中不肖子孙吧……陛下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刘长大笑着,兄弟两人相见,刘长拍了拍刘恢那圆滚滚的肚皮,兄弟俩人也不管什么礼法,直接勾肩搭背,甚是开心,而梁国的夫人们自然也是急忙去迎接皇后等人。兄弟俩此刻走在最前头,刘恢很是开心,“早听说你要来,我在这里等了很久很久,你怎么现在才来呢?我足足等了你八天啊……难道是道路上遇到了什么事吗?”
朱蒙瞪圆了双眼,他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季……季公。”
季布平静的问道:“陛下既然是从唐国回来的,那可曾拜见召公呢?”
一行人缓缓朝着都城走去,刚刚接近都城的时候,梁国士卒早已排开了架势,梁王刘恢站在道路边上,踮起脚尖,正苦苦等待着自家的兄弟。
“咳咳,他观看的天下不是我执政之时吗?就是刘长时观天下论啊,就是简化了一下而已。”
“何止一二啊……您现在就是去打赵王一巴掌,我都可以赦免您!”
“不是……你先给我找官吏啊!!”
“我错矣。”
“季……”
“季布啊……你便是再缺钱,也不该去偷人家的佩剑啊……这成何体统。”
“游侠的问题确实是困扰了梁国很久,不只是梁国,就是周围那些郡县,也是为游侠的问题而头痛……对了,那个晁错,不就是在治游侠吗?还是你的舍人最狠啊,一直都隐忍着不出手,一出手就是重创游侠群体,将县内游侠连根拔起,连我这里都有了传闻……大量的游侠都开始从那边逃往梁国……你的舍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硬。”
朱蒙挣扎着起身,跪在了季布的面前,他低着头,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是流着泪。
“不曾,陛下可亲取。”
刘长听清楚了前因后果。
朱蒙有些生气,“买不了就要抢吗?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来替我保管呢?你拿着剑跑了,我去哪里找你??”
医者冷哼了一声,对着季布说道:“您休要理会这厮,也不必赔偿,这厮向来都是如此,欺软怕硬,您打伤了他也无所谓,县衙定然秉公处置……”
朱蒙激动的拉着对方的手。
“好,既然如此,那这把剑,就先由我来保管了,等你有资格佩戴的时候,我再还给你。”
刘长又看向了季布,问道:“对了,既然著作,可有书名?”
季布轻笑了起来,“如此最好。”
“我看中了你的佩剑,所以我要将佩剑带走,我可以给你很多的钱财,土地,让你一辈子都衣食无忧,你将佩剑给我,如何?”
“这不就成了明抢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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