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布听闻,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也是赞同的点点头,“太学出了这样的事,严厉些倒也无妨。”
张苍,张不疑,晁错,栾布,太仆,陆贾,王恬启,卢他之,周亚夫,宣莫如,张孟,国内的重臣基本上都到场了,按着顺序坐在刘长的左右,他们的面前摆放着各类的酒肉佳肴,证明这次只是天子单纯的宴请他们,并非是要商谈什么大事,刘长的脸上此刻挂满了笑容,看起来极为的开心。
郭欧转身就要走,刚走出了两步,就有人直接挡在了他的面前。
刘安大手一挥,“送客!!”
门客们将刘赐拖走的时候,他还在悲愤的大喊大叫,刘安温和的坐在了几人的面前,看向了胡毋生。
当初我为什么要来学公羊传呢??
刘长坐在上位,左右皆是亲近的大臣。
刘长可是高兴坏了,这竖子居然有这般的胆魄??
“我大哥绝对是被什么脏东西给附身了……前几天还多正常的一个人啊,这两天跟疯了一般,平阳侯曹奇知道吧?他本来今天就要启程去服徭役的,结果在昨天晚上,大半夜的,我大哥特意去了平阳侯府,到了后按着曹奇一顿打,打的曹奇鬼哭狼嚎的,曹奇在那里哭喊,我大哥就在那里大笑……哭的越惨,笑得就越厉害……曹奇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太子特意要在大半夜过去打他一顿……”
“我说阿父做的很对。”
“关七天!!!”
说起来,刘长也是被刘安给惊到了。
公孙弘没有半点的不满,急忙起身应答。
刘安却只是平静的看着张夫,没有半点要阻挠的意思。
对比长安的喧闹,此刻的厚德殿里,也是极为的热闹。
吃饱喝足,刘长有些醉醺醺的看着众人,“老了啊……我们也都老了啊……来人啊!奏乐!!”
“我过去是那样,往后也是那样,我做不到阿父那样的程度,我只是觉得,不必太过退让而已,到现在,我还是觉得太学的事情要徐徐图之,但是不是因为害怕豪族闹事,而是因为担心操之过急会对真正来求学的士子们不利……”
“难道你的儿子比张侈还要尊贵吗?!”
“就在你考虑该帮助哪一方的时候来的。”
“唯唯!!”
“既然受到殿下举荐,那臣有一番话就必须要说了……我观殿下近日内的行为,虽不能说是错的,却一反常态,滥用私刑,此事不妥,还请殿下收起门客,坐镇太子府,令群臣前来拜见,以庙堂之令行之!”
“他现在是见谁咬谁,还强行推动自己的政策,说但凡反对他的人都要被处死……朝中对他议论纷纷……”
胡毋生不再迟疑,起身行礼拜见,“臣领命!”
“若是你们觉得这还不够,我明日就上奏阿父,请求他恢复秦国时的政策,取缔了这世袭罔替,改以秦法!!”
……
张夫有些无奈,嘀咕了几句,很不情愿的收起了长剑。
刘安这才伸出了手,“好了,莫要脏了这里的地,送去廷尉,让廷尉彻查他儿子这些年的行为!!”
当刘安回到后院的时候,缇萦都被前院的举动给吓坏了,急忙询问:“您这没……”
“冯公啊,我从未如此畅快过,如此开心过……真好啊,大母说的对,大丈夫堂堂正正,我身为太子,何以惧怕这些人呢?!我阿父还活着……”
“哈哈哈,稍后我还有很多事要忙,晚上的事情,得提前办了!!”
“很好,程不识,你来接任,做这个太中大夫,对了,还有想要辞官的,现在就一同辞了吧,我麾下有三千门客,足以担任任何职务!!我麾下门客,正愁着得不到升迁的地方,若是你们愿意辞官,直接言语便是!!”
刘安就站在门口,正满脸温和的听着他的言语。
刘赐说着这些事,胡毋生,公孙弘,董仲舒等人就坐在他的面前,认真的听着他扯淡。
书读的太多,人的想法就会多,做事之前会想到很多种后果,充满了各种忧虑。
河陵侯郭欧愤怒的质问道,他目前在奉常府任职,乃是奉常府的二把手,算得上位高权重,他阿父是河陵顷侯郭亭,乃是吕泽的部将,吕家之心腹,在庙堂里说话也很有底气,刘安的话显然是激怒了这位重臣。
董仲舒满脸的苦涩。
“活该!赐这个竖子,不这么挨上一顿,是不会明白是非的!关他十天!”
刘安甚至都没有听他说完,很是干脆的打断了他。
“唯……”
“滚开!!”
“既然知道自家孩子没有什么才能,就让他们安心待在家里,继承爵位,多生几个孩子,不要放出来害人!!”
栾布却开口说道:“陛下……只有一点,太子以私客办公事,颇为不妥……还请陛下及时告知太子,莫要再这般做事。”
众人都惊呆了。
“殿下?您说什么?”
“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还是您比我的姑母要更加有权力?!”
在这种时候,也就只有栾布敢这么说了,刘长大手一挥,“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吧?就在方才,他就已经上书,称述自己的过错,并且已经改正……这竖子还是有些本事的。”
“恭贺陛下!!”
晁错有些不高兴,脸色颇为难看。
刘赐低声说道:“我琢磨了一晚上,终于想明白了,我大哥这是觉得自己当太子太久了,所以想要提前夺了位啊!我现在也很迟疑,你们说,依当今的局势,我是该助长?还是助安?”
刘赐吓坏了,大叫道:“大哥!!我助你!!我助你!!”
群臣忽然笑了起来,晁错脸色通红,却无法反驳。
刘赐的脸色顿时僵硬,缓缓转过头来。
郭欧上手就要推张夫,张夫直接一拳打在了郭欧的腹部,郭欧顿时倒地,痛苦的捂住了腹部,犹如龙虾般缩起了身体,张夫对着他的头又是一脚,随即狞笑着要拔出剑来,周围几个大臣此刻都惊呆了,急忙开口说道:“殿下!!彻侯不能随意处死啊!!殿下!!”
刘安的脸上没有半点的恼怒,很是开心的拉着他的手,“您说的很对,我这就改正,请您站在我的身边,时刻督促我的行为,若是有不合适的地方,您随时可以提出来,我一定改正!”
“你们是没看到啊,那几千人,浩浩荡荡的前往太学,那些都是有学问的人,太学生还未必能辩论的过他们,他们一天就抓走了数百人,不是彻侯也是关内侯……我几个好友都被抓了,听闻已经有彻侯死在了牢狱里,还是个有几千食邑的大彻侯,叫郭什么的,直接在牢狱内自杀了,外头都说是张夫将他辱杀的……”
当刘安坐在上位,严肃的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屋内格外的安静。
董仲舒很是平静的听着他吹嘘,清了清嗓子,示意了下他的身后。
……
刘安没有按着他的吩咐来搞什么红脸白脸,而是直接掀了桌子,让那些人都知道了什么叫大权在手的太子,仗着自己身后有人,将豪族和群臣折腾的不轻。
“殿下!!现在还是白天!!”
“殿下何以轻辱?”
无论是前来找他的大臣,或者是那些有头有脸的彻侯们,此刻都是目瞪口呆,神色惊愕。
就连刘安麾下的舍人和门客们,此刻也是瞪大了双眼。
胡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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