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恢又继续在院落里玩耍,不知为何,院落里的人越来越多,各个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着急,阿父整日都是板着脸,那么的严肃,阿母则是抱着自己哭,也不说话,直到有一天,皇帝再次前来,陈恢还是很喜欢皇帝的,这皇帝每次来,都会给他带东西,这次也不例外,给他带了个小玩具,陈恢开开心心的留在院落里玩着玩具,皇帝则是低着头走进了内屋里。
“那你写这部著作,可否需要我的指点啊?”
“我还是以后再来吧……”
罗镞疑惑的看着他,回答道:“这里就是堪舆家,你有什么事啊?”
“这些时日里,你整日去外头玩,朕也没有说你,你看看你,招了几百个门客,你想干嘛?等不及了是吧?!”
“这件事交给你,你能办好吗?”
有人前来,有人离开。
“不必出去,要出去你自己出去玩!”
府邸内非常的噪杂,众人都在讨论着各自的学问,刘安身边却只有几个舍人在低声交谈。
“你动个屁的手,没看到里头都是什么人嘛,那手臂能把你的头给拧下来……还他母的动手,这次不能怪我,这完全就是情报不对,说好了整个学派两个人,我这一进去数十个大汉,这让我怎么办,继续挑衅我们就得死在那里了!”
“我就在外头,他们都不陪我玩,大父是不是不爱我了?”
刘安急忙回答道:“不需……需要,非常需要阿父的指点,没有阿父的指点,如何能写的出来啊……”
陈买有些受不了了,他大声训斥道:“恢!!!”
刘安瞥了他一眼,你稍后给我等着哈。
“放屁!你那是意识到错误吗?你以为你最聪明,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吗?告诉你,你现在玩的这些,都是乃公七八岁时玩剩下的,我看你一眼我就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这个竖子,身为皇子里年纪最大的,居然还敢胡闹?”
“当然有。”
“仲父啊……您若是不在了,朕往后可怎么办啊……您再撑一会,朕以后再也不将事情赖在您的头上了……”
两个竖子离开后,刘长抿了抿嘴,看向了一旁的吕禄,询问道:“情况如何?”
“那他也会背着你玩打仗的游戏吗?”
吕禄笑着说道:“陛下,不必动怒,也不是什么大事,殿下这是护弟心切,况且,罗镞对公子动手也确实不太合适,公子就是有错,也不该让外人来收拾,这次就算了吧。”
“你再打一个试试?!”
陈平只是安静的看着他们,那眼神并不浑浊,看起来,他是那般的清醒,他深深的看着陈买,似乎是要将他的模样都刻到自己的灵魂深处,就只是看着儿子,渐渐的,陈平就不动了,陈买颤抖着,轻声呼唤道:“阿父……阿父??”
厚德殿外,刘长和刘赐的声音哪怕隔着门都能听得到,刚刚返回这里的吕禄,听到里头这动静,整个人都吓坏了,这刘赐该不是被皇帝给打疯了吧??打坏了脑子??吕禄迅速冲进殿内的时候,小小的刘赐就站在刘长的面前,整个人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倔强,豪横,他抬起头来,悲愤的盯着刘长,那小小的身躯,居然也彰显出了一身的傲骨。
“哦,这我就明白了……”
“唯!!”
毛苌忍不住说道:“殿下,这样是否有些不妥啊,毕竟是公子赐理亏,陛下已经处置妥当,您再干涉进来,怕是有些……”
作为开国之臣,甚至是开国之臣里年纪比较大的那一个,陈平已经是非常年迈了,太医都不敢给他用药,什么药都不敢用,对他这个身体状况,再温和的药都跟毒药没有什么区别,他的身体似乎是彻底的枯萎了,再也没有了生机,而他本人的精神状态也迅速萎靡,连着有几天,他都只是睡着,一言不发,吃的东西越来越少,到最后,只能是喝进去点水。
刘安有些无奈的说道:“阿父,我最后也没将人怎么样啊,我派去的人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最后也没有下手。”
走出了厚德殿,刘赐忍不住感慨道:
吕禄急忙上前,拦住了刘长,急忙将刘安从刘长的魔爪里释放出来,刘安有些茫然,被几个甲士搀扶着,站在了一旁,一言不发。
“大父也有阿父吗??”
剧孟顿时就急了,“我来到殿下麾下,寸功未立,净四处挨揍了,难得有一次可以为殿下解忧,你就不要再跟我抢了。”
“就那么一件小事,先是公羊寿,现在又是刘安,没完没了,这竖子不懂得宽恕,我今日就得教一教他宽恕的道理!”
“你可要好好读书啊,不要天天就顾着玩……”
放飞自己的刘安也不再拘束,直接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毛苌看他不听劝,也只好不再说话,张夫此刻又说道:“殿下不如让我去。”
“我这学的好好的,忽然被叫过来挨了一顿骂,这是真冤啊……你说对吧,大哥?大哥,你为什么盯着我啊?大哥??我可是你最好的弟弟啊!!!大哥!!!救命啊!!”
当然,正在被刘长殴打的刘安肯定不会这么想。
“不是,陛下,殿下到底是犯了什么错,将您给气成了这样?”
“会的。”
“等我玩腻了,大概就回来吧。”
“禄,你别拦着我,我今天非要打死这个竖子!!”
在这一年的冬季,大汉帝国的栋梁,倒下了。
就在这个时候,陈恢忽然冒了出来,直接就扑到了大父的身边,陈买急忙呵斥道:“恢,你出去玩!”
曲逆侯府。
“我打了怎么了?”
刘安坐在自己的府邸里,身边可谓是人才济济,自从太子被张苍一顿忽悠,彻底放飞自我之后,他就将自己的精力完全放在了自己最感兴趣的那些领域里,还别说,这么去做,刘安还真的做成了不少事,毕竟刘安的兴趣爱好,是较为特殊的,不属于那种寻常的昏君,寻常的昏君大多都是以狩猎和吃肉喝酒作为自己的最大爱好。
吕禄安抚了刘长,刘长再次坐了下来,看着自家的竖子们,刘安也是说道:“阿父,我这些时日里,也并非是胡闹,我召集的那些门客,都是黄老的大才,他们精通学问,跟随我一同钻研,我们研究了很多的学问,包括您所教导给我的天文与地理,我们还准备编写教材,文课,数课,物理,化学,天文,地理,史课,这都是我所准备编写的,我还准备领着他们书写一本著作……”
剧孟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信誓旦旦的说道。
刘长一愣,著作?
陈平很不客气的说着,又笑呵呵的让孙子紧靠着自己坐着,揉了揉他的头,“恢,又去哪里玩了?”
剧孟非常礼貌的跟罗镞告别,领着人往回走,众人一声不吭的跟在他的身后,其中一人忍不住询问道:“兄长,我们不动手了吗?”
陈平大概是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又看向了陈买,最后只是轻轻摇着头。
陈平纹丝不动,只是保持着那模样,僵硬的看着儿子的方向。
刘长挥了挥手,让他们两个滚蛋。
“仲父……您再撑一会,我已经派人去请名医了,各地的名医都已经在路上了……”
“大父要去哪里啊?”
刘长高高的举起手,可被他按着的并非是刘赐,而是刘安,刘安此刻被打的人都麻了,看向刘赐的眼神里写满了迷茫,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刘长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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