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市人抿了抿嘴,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长也忍不住感慨着,“你有没有觉得,这几年里庙堂动工效率明显低了很多,当初周昌在的时候,修个驰道都只要几年,可如今挖个漕渠五年了都没有挖通……堤坝更是如此。”
“就是那个四处拉人的那个老头……”
罗镞却有些急了,“人是我打的,关我弟子什么事?”
“陛下要询问动工的事情,你们公羊难道也懂嘛?”
“陛下有事要询问他。”
樊市人急忙抬起头来,“慌什么?!他们又闹事了??”
“唯!!”
公羊寿当即指着他叫道:“他说赐的性格卑劣,快,快,记下来递给陛下!!”
“是你那弟子来挑衅我的弟子,我的弟子再三认罪,他还是不依不饶,难道我还不能还手吗?!”
“你一大把年纪,居然敢欺负我的弟子,你是觉得我公羊无人?”
“是堪舆家和儒家的公羊学派。”
“来人啊,去看看勃在不在皇宫,在的话让他滚进来!”
“你不必害怕这个竖子,他姓刘,你也姓刘,不过,你要记住,不要再去做任何有损你大父威名的事情了,安心做人,做好一个刘家人……但若是有人欺负你,你也不要忘了,你是我刘长的犹子!”
樊市人叫上了人,好不容易将他们分开。
“陛下说的对!那他的学问肯定是不错的!!”
“唯!!”
“那还需要我去叫甲士吗?”
“呵,我的学派虽小,可我的第一个弟子,能比得上那公羊几十号人!”
“这我就不管了,我只知道你殴打了我的弟子!!”
刘赐缩了缩脖子,“与我无关啊,昨天我二哥都帮我调解了,还给我说不会跟阿父他们告状,是我师父,他说我们公羊不能受这样的委屈,非要带着我过来……”
听到这句话,两人果然老实了一些,只是彼此的眼神还是有些不善,樊市人将两人拉住,认真说道:“两位都是太学大家,在这里打斗,成何体统啊,你们也都是一派之长,虽然小了点,可也是学派啊……”
刘勃正好没有外出,很快就被近侍带到了这里,刘勃看到刘赐和刘戊,脸色有些急,“赐啊,你又找他了,我昨天不是说好了……”
“戊,你也滚回去读书!好好读,读不好了打断你的腿!”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总之,这些都很让樊市之头疼,不过,在这个地方,捞取政绩什么的也容易,好出成绩,他也算没白费,有了些爵位,纵然大哥长寿,他也不用担心自己没爵位了。
张不疑急忙说起了自己的治理经过,他也并不贪功,直接告诉刘长,这一切都是按着晁错当初的提案来进行,无论他自己还是无比仇视晁错的申屠嘉,都压根没有办法进行改进。
毕竟浮丘伯作为一个学术大佬,治理能力实在有限,若是完全将太学丢给他来治理,那乱子可就大了。
“不好了!!”
廷尉大牢内,隔着栅栏,两个老头依旧在对骂,谁也不服谁,直到皇帝所派来的人前来,询问了罗镞几个问题,然后准备将他带走的时候,公羊寿才开始慌了。
“那个老头揍我!”
樊市人的脸上写满了恐惧,黄老终于和儒家全面交手了吗?两边都是数千的弟子,这一单交手,上了头,那还了得??要是见了血,这还得了?
刘赐用手指着远处的罗镞,樊市人眯着双眼,看向了他,罗镞此刻正在与公羊寿对峙,两人周边,都没有人敢靠近,两人死死盯着彼此,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穷凶极恶。
这人只是一推,公羊寿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两人手握着手,相谈甚欢。
“陛下,主要是我们的动工地区更多了,很多地方自发的进行动工,可能工具上会出现一些不足……不过,治理河水是一个长期的问题,必须要一直治理,哪怕耗费再多的钱财,这样才能避免水灾,这一次水灾,伤亡可就太大了……”
樊市人呆愣了许久,“我们太学还有叫堪舆家的吗?”
“四个人!”
“我的阿父逝世之后,你的大父将我当作自己的儿子一样宠爱,我也会将你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照顾,这是你应得的,所以,我也希望你能成为你大父那样的人,不要走上歧路。”
刘戊一愣,不知为何,双眼有些酸,他揉了揉双眼,“多谢仲父。”
“好!”
尤其是黄老和儒家,儒家趁着黄老开始走下坡路,加大了攻势,可死掉的骆驼比马大,况且黄老这骆驼只是老了而已,还没有死呢,儒家一时间也压不住他们,这两个派系的老师常常开始辩论,大打出手。
“我打的才是禽兽!”
刘长沉默了片刻,将原本想要训斥儿子的话都给咽了下去,他不悦的看向了刘赐,“你这个竖子,看看把你兄长都给弄成什么样子了,都快被你给逼疯了,不过,我现在还有点事,勃,把你弟弟带到你阿母那里去!”
“不好了!!”
“你们是要跟我谈,还是要去跟张释之谈??”
“你们公羊果然都是一群无赖禽兽!”
“啊?!”
刘戊急忙抬起头来,刘长看着他,严肃的说道:“你的大父……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你的阿父也很老实本分,我先前惩罚你,绝对不是因为你欺辱我的孩子,是因为你身为我的犹子,犯下了那么多的错误。”
樊市人哼着曲子,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内屋,正在洗漱的时候,忽然有官吏面色惶恐的冲了进来。
樊市人绷着脸,“来人啊!!送他们俩去廷尉!!!让他们在廷尉打个够!!”
刘长呆愣了许久,麻木的点着头。
樊市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公羊寿就冲了出去,这老头一大把年纪,身手异常矫捷,低下头,几个健步就突进到了罗镞的面前,双手直接抱住他的腰,作势就要抬起来。
“派个人去牢狱里问问吧,看他到底懂不懂。”
樊市人终于不再惊慌了,只要不是黄老和儒家开打就行,这两个小学派,他们在这里闹什么啊,无冤无仇的,怎么,你们还想着要争一下倒数第二的位置啊??
听到刘长的质问,刘勃几乎是本能的回答道:“我弟弟顽劣无知,还请见……”
樊市人顿时就有些头疼,他看向了刘赐,骂道;“竖子!你这不依不饶的是想要做什么?!”
“那是自然!”
樊市人上了车,火急火燎的朝着太学赶去,他又问道:“你看清楚了吗?他们聚集了多少人?!”
刘戊这才上前,说道:“我过去曾冒犯了公子赐,公子赐前来问罪,我再次得罪了他,请您恕罪……”
官吏急忙说道:“今日有两个学派开战了!”
因为在这里,他看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人影。
樊市人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详细的说了起来,刘长越听越是惊讶,最后却是哈哈大笑,“这竖子居然被揍了,那个老头我知道的,有一把子力气,没想到他还这么护短啊,看来,戊这个竖子还学的不错啊。”
日子过的还不错,极为潇洒。
“陛下所想的,可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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