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帝不能不懂得用人,如果朕派遣袁盎,那才会造成两人相争,政见不合,耽误大事,如今的安排,顶多就是给晁错上个锁,若是晁错不胡来,申屠嘉是无法干预他的。”
刘长大笑了起来,拿起酒盏,“来,来,痛饮!日后,定然让你们都出将入相!!”
“朕会派人来协助你,你要确保物资能顺利运到马韩,另外,你要让这些岛屿上的诸国朝贡,你明白朕的意思吗?有必要的时候,还会让你运输人丁往燕国,燕国正缺人呢。”
“这件事就是你来操办,还询问朕做什么?朕将你绑起来了嘛?!”
樊伉大笑了起来,“多谢陛下!臣一定能办好这件事!!”
刘长抿了抿嘴,吃了一口酒,“朕曾答应让你们封侯拜相,可惜啊,如今却让你们前往最凶险的地方,亚夫和他之在塞外的战场,灶在西域,延在滇,阿在蜀,买在巴,皆是穷山恶水的地方……如今你们又一北一南……”
刘长摇着头,“反正朕也记不住了,罚了太多次了……别人做官是领俸禄,这厮做官却是倒贴钱,给朕送俸禄当官,也是难为他了,就是委屈了汝阴侯啊,家底都快被这厮给败完了。”
“作为哥哥,你犯了错,我当然要代替阿父来训斥你!”
“唯……”
刘安眼前一亮,“阿父的意思是,要我领着舍人们前往唐国,亲自来操办这件事???”
刘长看都没有看一眼,大手一挥,“好了,这类的事,你自己操办就好,最后将成果告知朕就好,你要操办这样的大事,你和舍人却留在长安,你留在长安哪里能知道塞外的事情呢?”
宴会就这样开始了,看着这些大多已为人父的好友们,刘长心里也是忍不住的感慨,时日过的何其快啊。
刘长盼着刘安长大也不是一两天了,这竖子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可做起事来,还不是那么能让刘长放心,要是刘安再大三岁,刘长就能让他来监察百官,自己亲自去身毒,跟他们谈一谈贸易和朝贡的事情。
两人那是相当的不对付,生性不和。
年少时他是群贤,长大了,他却要跟下一代的群贤继续打交道。
刘安搓着手,他心里有不少的想法,这次前往唐国,就能试着做一做,没有人再能管束自己,哈哈哈,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日夜令人奏乐,高朋满座,饮酒赋诗,下棋作画,刘安的双眼都亮了。
“如此看来,还是大父最为贤明,他麾下的贤才何其多啊……”
“不说这个竖子了,你今晚不是要在家里设宴嘛?东西都准备好了嘛?”
刘长摇着头,“你不懂,申屠嘉能力不足,若是论治水之策,他根本就比不上晁错,凡事定然是以晁错为主,不可能出现想法不一的情况,申屠嘉压根就没有什么想法,他根本不懂治水,可申屠嘉办事认真谨慎,他能防止晁错乱来,不能治水,却能治晁错,事情让晁错来办,晁错让申屠嘉来办,这就可以了。”
“不少人都要来,你多准备一些……”
“唯!!”
后来棋圣登基,即刻罢免邓通,下狱,又收回四哥赏赐的全部钱财,抄了他的家,还要让他赔钱,邓通身无分文,长公主给他赏赐钱财,棋圣就派人要回,最终,这位富甲天下的宠臣因为贫穷饥饿而死,不得不说,棋圣也是恶趣味。
“不,朕准备让你前往九真郡……担任开南将军。”
刘长一惊,回过神来,吕禄正疑惑的站在他的面前,“陛下?怎么了?”
“没有罢免,他在路上带着人袭击柴奇,被朕罚了一年的俸禄!”
“唉,您倒是不必交税,就我那院落,居然要我缴纳四十万钱的税……我现在也是穷啊,房屋要收税,家里的车要收税,牛,羊也要收税,佃户要收税,我都开始变卖家产了……”
“长……来吃羊了吗?”
“陛下……其实袁公人也不错啊。”
给出了答复。
“平倭将军。”
“天下的贤臣哪里会那么多呢,主要还是朕,有朕这样贤明的君王,才会有这么多贤明的大臣啊……”
“你觉得他们不行?”
“杂号?”
“那我有难的时候,你怎么不陪同呢?”
“群贤之中,有两位三公,两位郡守,四位将军……这都是因为您的厚爱啊……陛下,那柴奇也是个妙人啊,有群贤之风,不如我们赚他上庙堂!”
听到刘长的安排,周胜之顿时就有些急了,“陛下,他做平倭将军,那我呢,我的楼船将军,您可是给撤了,总不能让我去给这厮当副将吧??”
“唯!!”
刘安大喜,他终于明白了阿父的意思。
当刘长坐车来到了建成侯府的时候,吕禄早已出门等候。
“灌阿也不弱,他不是位列第七吗?”
“哈哈哈~~~”
“听闻是齐郡。”
“这厮还有俸禄可罚吗?您上次不就因为他殴打西域外王罚了他一年的俸禄吗?”
“哈哈哈~~~”
“你我兄弟,作哥哥的挨打,作弟弟的岂能不陪同?”
“呵,就你那府邸,没收你百万都算是看在朕的面子上了,安心去准备你的!”
“好,你说的啊,不许反悔!来人啊,封市人为甲士!”
“还有上上次,我记得是因为他劫掠外王百姓而被罚了一年的俸禄吧?”
“哈哈哈,陛下何出此言呢?”
“哈哈哈,那也不能怪我,我只知道周老妇人在宫内,不知姑母也在啊……”
刘安一愣,听懂了阿父言语里的警告,急忙拜谢道:“请阿父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辜负您的厚望!”
“你知道唐国都是朕的老部下吧?”
“朕算不上是好大哥……”
“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呢。”
然后邓通进府,申屠嘉当场就叫来甲士,就要砍了他的头,吓得邓通叩拜,连头都磕破了,哭着求饶。然后四哥派来的人姗姗来迟,将邓通带走,邓通哭着跟文帝说丞相要杀自己,四哥当然也是一顿安抚,一切照旧,不过,从那之后,邓通就再也没有无礼的举动了。
“这不是我们约定好的嘛?况且你家大业大,还在意这些?”
几个人闲聊着,刘长吃了一口肉,随即看着樊伉,说道:“朕要将你派往马韩之地了,让你安心负责倭岛的事,安排那里的朝贡问题,开采之事,运输之事,你觉得如何?”
他想要吩咐几句,却又止住了,“去吧。”
老刘家都很记仇,可这些人里最记仇的,大概还是刘启,张释之得罪了他,他登基后直接将张释之派往淮南国,甚至是死在了淮南国,连他儿子都被罢免,终身不仕。
刘安这才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即刻汇报道:“我已经下令给张相如和李左车……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从朔方和九原出兵,要以将军魏尚为先锋,李太尉坐镇后方,而造城的地方都选好了……阿父,您看,这是将军魏尚的书信……”
申屠嘉在历史上差点吓死邓通,可最后却是被晁错所气死的。
“阿父,我准备带着舍人前往晋阳,留在当地,带领那里的大臣们来修城!”
“话说谁是第一啊?”
“栾公这个儿子啊,真的是愁死我了,这才来长安多少天啊,那么乖巧的孩子,居然就跟周左车这些人混在一起,整日在城内纵车,我这是……唉……”
吕释之笑呵呵的看着刘长,开口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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