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同在耕地里忙碌了起来,忙碌到了晚上,路边已经摆放着丰收的小粟,刘安熟练的将这些分成了两堆,不悦的说道:“口赋要这么多,辛辛苦苦干了大半年,那些官吏整日足不出户的,现在就要给那官府缴纳这么多的粮食……犬入的,凭什么啊……气死个人!”
“况且,在这件事上,我跟张相是商谈过的……”
驾车的吕禄感觉到有些奇怪。
作为最初的接触者,浮丘伯还写了一篇感悟,其中隐约表达出一个意思,这格物好像是我儒家最先提出来的啊?
刘安说着,便主动去后院拿上了镰,随即,便与老丈乃至几个孩子们一同走出了门,出了门,刘安看了看天色,忍不住的抱怨道;“我看这不久后又得下雨,今日若是收不完,可要出大事了……天公不作美啊!”
“有贵客前来!!”
儒家作为多年的抄袭老手,自然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涌现出了大量的儒家来钻研格学这门学问。
随着发行,书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众人的目光也从学派争端重新落在了这本书上。
这是阿父又拉我出来背黑锅了吧??
陈陶急忙起身,“定然不会辜负陛下的厚望!!”
浮丘伯凭借一人之力,就将这门新学带上了一个高峰,使其成为了当下之潮流。
“可这只能勉强糊口啊!!”
“嗯,要建立盛世,尚方是最重要的,你要全力而为!”
得赶紧禀告天子!!
可自己根本就没有写过什么书啊??
“啊……”
刘安长叹了一声,“听闻过段时日后又有徭役?”
这可如何是好?!
“止声……止声,以往糊口都难……还是这几年有所好转……”
如今在司马季主的带领下,他们愤怒的发起了进攻。
可当他看到那位躺在床榻上的老人的时候,刘长却再次手足无措,有些说不出话来,几步走到了床边,跪坐了下来,正好能看到盖公的脸,盖公微弱的睁开了双眼,打量着面前的得意门生,眼神没有了从前的锐利,柔和的注视着他。
“这名声,与朕早已无益,我便是对外说是自己所著作的,也没有多少人相信……朕这恶名,就是让他们去指正其中错误,他们都未必敢做,倒不如送与安,与朕无用,对他倒是大有好处。”
“陛下,受苦啦。”
长安与这里的距离并不远,也算是刘长将儿子放在了自己的眼皮底下来磨练。
他们不敢,浮丘伯却敢。
“这本书写的多好啊,简直就是神书!这是注墨经,不过,这已经超越了墨经!!!”
刘长大义凌然的说着,曹姝便已经坐在了他的身边,轻轻抚摸着他的手。
刘长倒是挺开心的,好久都没有这么宣泄过力气了,难得可以全力而为之!
老丈跟在刘安的身后,听着刘安那粗俗的抱怨,连胡须都差点被揪下来几根。
各个学派再次开始了内卷。
他跟刘长几乎是从小玩到大的,长大之后,却从不曾看到过刘长拘束,无措,乃至紧张不安的样子。
刘长张开了嘴,想要说些什么,只是那一瞬间,忽然泪崩,在吕禄的注视下,如同铁打钢铸的汉子,跪坐在老师的身边,抚摸着老师那干瘦的手,哭的泣不成声。
老人的声音微弱且嘶哑。
刘长正在尚方府里,亲自抡起了大锤,参与到了制作之中,众人是在制作风磨,一种以风力为基础的磨,可以提升效率,节省人力,刘长力大,干这种抡锤的事情,最是合适,陈陶心惊胆战,就怕陛下伤了自己。
这也就导致了如今的情况,刘安看着院落里堆积如山的书信,满脸的困惑,困惑的不只是他,包括收留他的这一家人,此刻都是目瞪口呆,原来贵人之间通书信都是这样的吗??
“怎么,陈公是书中的内容不满意?”
等到官吏走后,刘安背起了麻袋,对着那几个官吏的身影吐了口水,“呸,不知又是去谁家抢粮的恶犬!”
刘长笑着走进了驿舍,走进了内屋。
“长……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
“陛下!陛下!”
儒家也不肯示弱,只是碍于这本书作者的身份,他们也不敢挑刺。
直到看到了司马季主所寄来的书信,刘安方才明白了个大概。
“姝?你怎么来了?”
曹姝走了进来,刘长即刻又回到了原先的模样,满脸的笑容,胸有成竹的模样总是能给与他人极大的安全感。
“是啊,漕渠啊……秋收后就开始了,持续一个多月呢,累的半死。”
刘安坐在院落里,一封接着一封的看了起来,这些书信,大多都是那些大家所给他书写的,除却各派的大家,还有一些大臣们的书信,书信的内容都是高度的一致,赞许他的能力,高度评价他的新书。
直到官吏们离开了这里,刘安方才不悦的嘀咕道:“一年到头都是我们在耕作!!如今丰收了,他们可以大鱼大肉的享用,我们却勉强糊口?!这是什么道理!”
陈陶赶忙摇着头,“陛下……并非是如此,只是近期内这学术之争……”
他们挨家挨户的征收粮食,通常是由里中的官吏来进行,而乡会派遣官吏来监督他们,确保没有贪污的情况,态度不算太好,百姓们都是毕恭毕敬的,刘安满脸的不悦几乎写在了脸上,看着他们收走了大量的粮食,眼神愈发的不善。
不少的黄老弟子开始投入对格学的研究之中,希望早日补充全这个理论,将其纳入黄老体系之中,而墨家自然就急了,我家陛下给我写的,你们怎么还能抢呢?
老妇人看着一脸纠结的刘安,笑着问道:“这是不是催你回去啊?”
“你都瘦了……”
“今日不是要去收粟吗?别让这些耽误了正事!”
“哈哈哈,无碍!”
“无碍的……朕这都是给张相做事呢,朕也帮不上他什么,就只能在这些方面做些事……想来想去,朕所擅长的也就只有尚方之事了……朕也算是尽力了吧。”
刘安并没有半点的意外,这是阿父能干出来的事情,不过,怎么这么多人都在夸赞呢?难道他失手了,本是让自己背黑锅,结果书的内容非常的不错?
……
先前被浮丘伯骑在脖子上骂,这已经成为了黄老学说最大的耻辱。
至于要真正运用这本书的陈陶,此刻茫然的坐在刘长面前。
就在忙碌的时候,吕禄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每次都是在拖延,自己浑身健全,最后却是老师主动前来找自己,这让刘长感受到了一种羞愧。
“这盛世啊,朕大概是见不到的,按着张相的计划来看,安都未必能见得到,不过,安将来要做的事情,与朕不同,朕要让天下人吃饱,这学术文化之类,那就得交给安这个竖子来操办……”
“当初我年纪还很小,老师讲述的道理,我也听不懂多少,还总是逃课,老师对我是很好的,费尽心思的想要教会我,我这一身剑法啊,都是他所传授的,他的剑法是很厉害的……”
刘长甚至深吸了一口气,“但愿他老人家没有太生气……不过他现在重病在身,生气了倒也打不过我……”
而当刘安开始收到大量书信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有些懵的。
“老师……我……”
陈陶也开始行动了起来,不过,他不是要补齐理论,而是要去贯彻理论的知识,通过格学来建立墨家的新学问体系。
曹姝看起来很开心,很快,刘长的面前就摆满了各类的吃食,曹姝笑吟吟的说道:“以往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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