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自然也不知道,自己苦苦想要培养出的圣贤,其实一直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傍晚了,他还要让阿父帮忙着整理墨经呢。
“阿父,您看看这个……墨经上说……”
父子俩整整一夜,都是在对墨经上的内容进行删改增补。
“你们怎么来了?”
“陛下不以我卑鄙,拜我为相,令我负责这件事,你若是有什么想法,可以先告诉我。”
司马季主眯着双眼,笑了笑,说道:“那我便算一算啊……”
王恬启急忙起身,“张相,陆公说您真乃留侯之子也!!”
“我一直都觉得阿父想进儒庙的想法很过分,可今日来看,他应该单独修建庙宇啊……”
而大汉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圣贤,黄老学派的集大成者,他在当时被称为刘安子,汉后多称为淮南子,这个淮南子,不是说是淮南王的儿子,而是一个敬称,就如孔子,荀子,韩非子是一个道理的,不过,此刻的韩非子还叫韩子,只是后来出了一个韩愈,他才变成了韩非子。
“您这是想出来的,可不是算出来。”
冯唐将那厚厚的纸张放在了众人的面前。
刘祥得意的说道:“还好我从来都不读书。”
“老师不骂他是因为害怕大母赐酒吧?”
这是刘敬第一次跟张不疑合作,原先两人也曾共事过,但多数时候分工不同,还不曾共同来负责同一件事,可两人一同来办事的时候,刘敬对张不疑的看法却逐渐发生了变化。
刘安是听的目瞪口呆,“阿父,何谓吸引力啊?”
他低着头,轻轻算了起来,“此人定然是张不疑!”
张不疑走进来,即刻有人开了门,他走进去之后,就等着刘敬行礼拜见。
“张相,请往这边走……”
两人就坐在牢狱内,商谈起了渠道等事,刘敬的想法就是抓着豪族往死里薅羊毛,他准备让豪族来承担水渠之事,什么都别问,问了就是天子降福,张不疑认真的听取他的诸多想法,两人合谋。
刘敬知道这个人,在入狱之后,便让张释之将此人与自己关在一起,在闲暇时日,两人就切磋学问,准确来说,是刘敬跟他请教一些学术问题,论学术,十个刘敬绑在一起也比不上对方,当然,论处政,那十个司马季主也不如一个刘敬。
“那他说的这个力,刑之所以奋也……力,重之谓……”
司马季主自信的说道。
刘启沉默了片刻,“大概是很高深的学问吧。”
在他离开之后,刘祥也迟疑了片刻,看着周围,问道:“这道到底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对于这些竖子们来说,显然是超纲了,他们一脸的茫然,听不懂刘安在说什么。
说起正事,张不疑就顾不得国相威仪了,直接坐在了刘敬的面前,看了看一旁的老头,说道:“将他带出去,关在其他地方。”
群臣没办法,只能跟着他来喊。
看着已经飘飘然的张不疑,周昌什么都没说,只是恨恨的离开了这里。
众人惊愕的翻看这些内容,而刘安则是摇着头。
刘安在这一天惊讶的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轻视了这位阿父。
刘敬一愣,“还真的能算出来?”
……
“啊?阿父,何谓小孔成相啊?”
可是准备跟他来办事的时候,刘敬方才发现,这厮还是挺聪明的啊,有急智。
“刚才哪位是?”
在这种情况下,只有谈论到那些最熟悉的内容时,刘长才会有些许的记忆被刺|激出来,那就仿佛是他亲身经历的一样,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掌握这些东西的。
“这不可能,莫不是皇宫里还有什么墨家的藏书??”
刘安看着周围,忽然感慨道:“我在感受道……我想知道,这道到底是什么啊……”
刘祥又苦涩的感慨道:“这道,大概就像秦将军的女儿那样令人难懂吧……”
刘安的某些行为,对这些竖子们来说,实在是有些太奇怪,他们的这位兄弟,身边总是放着书,偶尔不读书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找个安静的地方坐着,通常要坐很久,也不知在做什么……每次询问,都是一些很诡异的回答,他们完全无法理解。
这位狱友看起来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留着长长的胡须,发须全白,倒是非常的好看,他重新坐在了刘敬的身边,这位狱友叫司马季主,乃是黄老学派的一位大家,地位可能不如王公,可论学问,也未必就怕了王公。
走进了廷尉,张不疑打量着周围,完全就是一副国相前来巡察廷尉的风范。
“以后你也要恪尽职守,绝对不能效仿王恬启,别说是国相,就是太后派人来,也不许进!!”
张不疑走进大牢的时候,刘敬正在跟一个老人聊着什么,聊的还挺开心,完全不像是在坐牢。
刘长抓着刘安,一把抛出,在刘安的惊呼声中将他接住。
“兄长,要不要我去叫太医令??”
“冯公,请您去告知河西王他们,就说我要晚点才能出去,让他们先去平阳侯府偷……吃着。”
“这么说,陛下是同意了?”
张不疑坐在上位,面前坐满了群臣。
几个竖子面面相觑。
在确定好了诸多的构想之后,张不疑准备离开。
他们都很有学问,可还是配不上一个“子”字,比起圣贤还是差了那么一步。
刘敬向来都不太喜欢张不疑,他认为这个人太好奉承,本身没有什么真才实学。
刘长一眼就能看出这想法是否正确,是否有遗漏的地方,还能给刘安举例来证明,刘安已经完全懵了。
听着刘安一如既往的自言自语。
这个爱好放在以前倒是没什么……可是在武最之后,显然就有些问题了。
甲士们将那老囚犯带了出去,张不疑这才说道:“陛下让我来找你,商谈要事。”
“你今日能拦住周昌,这很不错……以往,总是有权贵人家私自从廷尉将罪犯接出来,给与书信,与他们相见,那个王恬启居然不敢阻拦,我多次上书弹劾这个奸贼,如今你不畏惧周昌,倒是跟王恬启不同,我没有看错人啊!”
“长安的百姓数量已经接近百万之数,占天下户籍一百分之五……洛阳同样需要运输粮食,不过,往洛阳运输粮食就不会有当今如此高的成本……可开水渠是一定要做的,还是由您来继续负责这件事。”
这倒不是因为张不疑的地位更高,大汉以右为尊,周昌这位右相的地位显然是高于张不疑这位左相的。
刘敬认真的听着张不疑的话,“我还是想跟陛下当面商谈……”
张不疑满脸得意的说了起来,群臣却只能保持着恭敬的姿势来听着。
在张不疑离开之后,刘敬的狱友方才又被带了进来。
“阿父给你做个实验啊……”
不知为什么,刘长明明没有过多接触过这些内容,可他看到这些熟悉的对话后,脑海里情不自禁的就能想起很多有关的知识,刘长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就开始给刘安讲述了起来,“这重力啊,那是物体因吸引力而受到的力,重力的施力物体是地心,重力的方向总是竖直向下的……你知道吧?”
“天下哪有让君王为自己牺牲名誉的事情呢?!”
他在后来没有获得先贤那般的超然地位,主要就是他的事迹影响了他的名誉,大汉也不敢吹捧一个反贼啊……
“好,那就与张相来说……”
刘启骂道:“你们知道什么……安这是跟古代的贤人们一样在想着大道理呢!”
张不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怪笑。
“不,算只是一个方式而已,说到底,都是一种探索……我本人并非是相信这些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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