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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长无奈的摇着头,又写下了诏令,将黄头郎邓通调到刘恒的身边担任近侍。
“匈奴人已经交战了??”
他们纷纷询问,这到底是谁的主意?
“唯!”
“这……我再派人去打探。”
被廷尉抓住的次数最少,可新群贤每次的行凶,都是他在背后指使,他跟刘长最大的区别就是,刘长是自己带着人去做坏事,他是站在背后指点别人去做,完全就是个好文的小刘长。
“我入了如……犬的!!这群造谣生事的小人!!!”
“陛下何以如此??为什么不告知一声呢?”
刘章又拿出了一奏表,“陛下,这是滇国那边的……如今我们在滇国的人手越来越多……”
“朕当以宽厚为本,行仁义之政!”
其实,这也是古代家庭社会的缩影了,在这个时期,因为长子要背负更多的东西,因此家庭对幼子往往是比较偏爱的,在大汉,庶子活得肯定比嫡长子要舒服,在嫡长子接受各种高级教育的时候,庶子只需要去玩就够了。
刘章一愣,干脆的点着头,“当然有,陛下有何吩咐?”
“哎~~~”
曹姝白了他一眼,问道:“他跟尚方怎么如此亲近?”
刘章有些难为情,“陛下……先前匈奴派遣使者来议和,结果太尉跟着人家的使臣,结果就去将稽粥的老巢给端了……现在我们派出使者,只怕……不妥。”
刘长笑吟吟的将他抱起来,将头闷在他的肚子上呼气,发出噗噗的声音来,小家伙笑得前仰后翻,勃跟他哥哥不一样,大概是从小被曹姝带大的缘故,勃为人乖巧,老实,跟安正好相反。安是看起来乖巧,实际上满肚子的坏水,平时不整活,一整就是大活,虽然年纪不大,却已经是新一代长安群贤的幕后黑手。
这才叫儿子嘛,刘安是个啥呀?看到自己居然还护食!!
“好!”
“但凡有大事,陛下就要跟陈平,刘敬他们商谈,从来不找臣……”
“臣担任国相以来,从不曾辜负陛下的厚望……臣劝谏陛下,陛下不听从,那个陆贾说了几句,陛下就听从。”
看到张不疑,刘长就不由得想起了曹姝的那番话,认真的打量了片刻,真别说,平日里这厮的反骨太显眼,反而是忽视了他的外表,这厮长得还真是好看啊!
刘长看着这从西域那边传来的消息,问道:“可知道具体的战况?”
刘长倒是很喜欢这个乖巧的小竖子,小竖子同样也很缠他,跟刘安那竖子不同,小家伙看到刘长就很开心,甚至会偷偷的拿上肉跑到刘长这里,说是给阿父送肉,刘长很开心,抱着他亲个没完。
“哦,没了,你走吧。”
“陛下爱护朝臣,不惜背负骂名,杀伐果断,千古一帝,无人能及……面对这些奸贼,也毫不畏惧,用严厉的律法来惩治他们……便是那韩非再生,看到陛下这般刚烈之君,也定当投效麾下……”
刘长赦免了官奴里年满四十五岁的众人,说起来,官奴也基本活不到这个岁数,能活到这个岁数的还是比较少的,这还是大汉开国以来的第一次,很多矿奴,马奴等被赦免为庶人,这几乎让所有的官奴们都看到了希望,是不是只要活到四十五岁,就能看到自由了呢?
“哈哈哈,他们哪里比得上您呢?您才是国之三公,朕的左右手啊!”
在历史上,第一个开这个先河的,乃是四哥,四哥在上台后不久,就陆陆续续的赦免官奴,限制私奴,做了不少的事。
张不疑点着头,问道:“陛下,何不抓几个闹得最凶的,杀之了事?”
“什么?!!这群该死的东西!!!都给朕抓了!!”
刘长摇着头,“还没到这个地步。”
周昌板着脸,“陛下何不去问陆贾刘敬他们呢?”
刘长拍手叫着,即刻就要下令捕杀,周昌却连忙起身,“不可!”
好奇的问道;“对了,你身边有没有比较宠爱的近侍之类的啊?”
曹姝倒是很平静,像这些王侯的妃子们,其实对近侍的容忍是很高的,首先,他们不能影响自己的地位,不可能被册封为后什么的,其次,他们不能生育,不能影响自己儿子的地位和利益,因此,碰近侍比去外头碰美人要更容易接受。
“陛下真乃大汉之仁君典范,千古一帝,无人能及,陛下之仁慈,纵然是面对这些奸贼,也能原谅他们的过错,不去杀害他们,实在是令臣感动,古往今来,何曾有过陛下这样的仁君啊,便是孔仲尼再生,看到陛下这般仁义之君,也定当投效麾下……”
刘长气的连饭都没有吃多少,等到了晚上,刘章找到了他,来禀告重要的情报。
“唉……我是被这群人给祸害了名声啊。”
“陛下英明!!!”
“凭什么要告知你呢!你给朕站到一边去!”
“解决不了问题就把提出问题的人给解决了??”
“杀!”
“啊???”
“这件事,请交给臣来操办。”
曹姝也完全将他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来对待,甚至态度比对安还要好,这有点像是吕后对刘长的态度,安作为长子,曹姝对他的要求总是很高,期待也更大,因此不会对他太亲近,生怕宠坏了他,可对勃,就百般亲近。
将勃交给宫女,刘长这才让曹姝为自己换衣裳,曹姝说道:“这些时日里安总是往城外跑……您得去问问他在做什么……”
“哈哈哈,好,那就交给您来办吧!”
“陛下英明!!!”
刘长猛地跳起来,愤怒的咆哮着。
既然问到了谁来背锅,那锅侯自然是当仁不让,既然不知道这是谁提议的,那肯定就是陈平!!
“陛下,所有的战况就您手里所记载的这些了……距离太远,我们派去的人,能打探到的消息并不多,只是西域的匈奴人几乎全部朝着南方前进,就连部族和牛羊都一并撤走了,看来是匈奴人获胜了,从他们前进的速度看来,应当是大胜。”
曹姝给他穿衣裳的时候,都有些按不住他,樊卿也抱不动他太久,只有刘长可以抱着他走上半个时辰,也不会觉得酸疼。
周昌长叹了一声,其实,从陛下对两人的态度,就能看出很多东西,张不疑才是铁杆心腹,根本就不需要给他解释什么……召平是最平静的,这件事他是提前知道的,当初陈平上奏的时候,他也在,只是,他看到两位的模样,也不敢多说什么,不然弄得自己是在炫耀一样。
刘长真的是很好奇,匈奴人到底遇到了什么,那边的情况如何?这件事是否对大汉有利呢?
就像后来人,在探究汉初历史的时候,不知道刘盈的儿子们是被谁下令诛杀的,既然找不到是谁,那肯定就是陈平!!
“起初,我也是跟你一样的想法,在朕还很年幼的时候,想要与匈奴作战,很多人都反对,当时朕就想着长大之后要将这些反对者全部烹了,可是后来才知道,这些反对者里,也有刘敬这样的人,他们反对,并非是出自私心,也是有着自己的想法……滥杀绝对不是好的解决办法。”
再往后,到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断袖之癖”皇帝上位,他注意到了天下这蓄奴严重到不可遏制的情况,方才下令,要限制天下权贵们所拥有私奴的数量。
“有的,都说您与如意争夺贾谊,故而争吵……”
“按着朕所说的去办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