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吃饱喝足,擦干净了嘴巴,得意的看着店家,“你可是说了,这顿饭是不收费的!”
“哦?你为何对赵人这般不满啊?”
“您看,您有一女,如今也没有成家,我也有一……子侄,也不曾成家,两人可谓是良缘啊。”
吕禄顿时也笑了起来。
这些时日里,刘长和雍娥穿着便装,在各地游玩。
可刘长还是很感谢盖公的,他的“小人剑法”,让刘长在沙场中杀死了很多敌人。
那店家也不吝啬,即刻为刘长拿上。
“我……我……我……”
“鲁公啊,你的女儿还不曾婚配吗?”
“嗯???”
鲁公抚着胡须大笑了起来,“平生没有什么成就,就是有这么一个好女儿……温柔贤惠,做事周到,无论是做饭,做衣,农事,都不差了别人……”
“咳咳!”
在从这里离开的时候,雍娥以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刘长。
刘长眼前一亮,紧紧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着他,“您究竟多大年纪啊?”
“齐国??是赵国榆次的吧?”
在这个时代,寡妇并不受偏见,尤其是生过孩子的,那就更受欢迎了,因此刘长并不担心这一点,同时他知道栾布也不会在意,他反而挺在意栾布的,河西那边打仗打的不可开交,在这个时候,若是栾布再受了什么伤,那他家的香火不就断了吗?
刘长打量着那妇人,听到鲁公这么说,那妇人也只是轻笑着,确实,她算不上很漂亮,可五官端正,笑起来格外的温柔,看到鲁公那干干净净的衣裳,这简陋却又很整洁的院落,刘长就知道,他没有说谎。
一国之相,那肯定是有侯爵的,自己何德何能……
“河西国相栾布,可以为您佳婿!”
“你的剑法是跟谁学的?”
听着刘长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的那些舍人,雍娥只是笑呵呵的听着。
刘长边吃边跟他交谈了起来,“我从中原来,早听闻巴蜀乃蛮荒地,今日前来,却与传闻有所不同啊。”
“啊?荆轲?!”
“那他……”
鲁公即刻就拒绝了,他摇着头,“大王啊……卑鄙之人,怎敢以国相为婿,我女有一子……”
可如今的巴蜀的诸多县城,人来人往的,就是沿路前往耕作的百姓,那也是二三成群,有说有笑的赶着路,这跟过去那种情况可是不同了。刘长这一路上都是笑呵呵的,非常的开心。
这让雍娥有些气不过,她是很希望自家老师能给刘长长长记性的,让他知道天高地厚,可是如今却是起了反作用,老者的一番吹捧,刘长乐的笑开了花,怕是更加的无法无天。
“是跟一个白猿……”
鲁公有些疑惑,问道:“是何人也?”
当时,刘盈还曾告诉刘长,这里的情况还算是不错的,其他地方的要更差。
雍娥深以为然,“江州往南,汉蛮杂居,这里的蛮人本就矮小……你这身板,谁人不好奇呢?”
国相??
刘长随后又开始吹捧自己的这位子侄,说起他是多么的优秀,多么的俊朗,多么的温柔,鲁公都被刘长说的有些动心,顿时就答应了他,准备带着女儿和外孙前往河西见一见这位栾布。
刘长再次大笑。
鲁公摇着头,“大王如此年轻,大王的子侄,岂不是更小?如何是良缘啊?”
“他们对寡人也很好啊……除了贾谊,其他都不错。”
当今的天下,真的是不一样了。
走在路上,雍娥不好气的说道:“明明都是你的功劳!”
很快就到了饭点,鲁公跟刘长聊着天,便看到一个年轻的妇人端着饭菜前来,款待客人。这妇人的年纪要比刘长他们大很多,可比鲁公又小了很多,刘长答了声谢,便大口吃了起来,这么一吃,他倍感惊喜,这饭菜做的也太好吃了。
“而且租了官府的肆,那是不必转商籍的!”
“这有什么,天下人过的好便是,做人岂能如此斤斤计较,贪图那些虚名?我刘长不负阿父厚望,不负黎民百姓,这便足矣!”
刘长顿时不悦,皱着眉头说道:“榆次乃是唐国地界。”
刘长倒是有意对这老头无礼。
刘长随即又附身偷偷对吕禄说道:“记下这个县城的名字,回去后就给他们加税!!”
这一刻,鲁公目瞪口呆。
刘长拍手叫好,很快,他也意识到了不妥,他急忙清了清嗓子,说道:“鲁公啊,您不要误会,我这里正好有一门好婚事,或许我们可以做个亲家。”
“他年纪大了我许多,比您的女儿还要大……只是他平日里最敬重寡人,将寡人当作长辈一样对待,寡人也就将他当作自己的儿子来疼爱。”
“哈哈哈,老矣,老矣。”
两人这么一聊,顿时就没有雍娥什么事了,两人可谓是聊的不亦乐乎。
“哦?”
鲁公苦笑了起来,“整个大汉,也就这么一个舞阳武侯,您若是用他来比较,那确实没有武士能接下他的招。”
刘长如今所在的地方,就是属于蛮较多的地区,刘长在这里,鹤立鸡群,不,应该是鸵鸟立鸡崽子群,迎面走去,见到刘长的每一个人都会自主避让,也有人好奇的跟在他的身后,孩子们更是害怕,大声叫着,刘长对孩子倒也和善,只是做个凶狠的鬼脸将他们吓跑而已。
“因为赵王不行,因此我觉得赵人都不行。”
在得知面前这位是赵人之后,刘长摇着头,跟这人面向而坐。
听到店家说不收费用,刘长哈哈大笑,顿时就点了不少吃的。
鲁公皱起眉头,缓缓说着,刘长却越听越激动。
“好啊!太好了!!”
当刘长狂妄的大笑着收回了长剑的时候,鲁公却陷入了沉思。
两人说的最多的还是剑法和武艺,这老头似乎见过很多有名的武士,对着刘长侃侃而谈,刘长也不惯着他。
店家一愣,摇着头,“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大多是不对的,唐王治唐国,如何管得了天下呢?乃天子之功也!”
或许对这家食肆来说,刘长身上自带着一种“广告效应”,他坐在食肆之后,周围都被那些看热闹的百姓给占据了,总是有人偷偷打量着这里,或许是想要知道这样的一个大个子究竟能吃掉多少东西。
鲁公严肃的说道:“就如我先前教你的一样,若是寻常的带兵之将,近身肉搏,未必能胜得过我,若是舞阳武侯这般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猛将,无论是近身搏斗,是比射,比御,比拳脚,也完全不可能取胜……技法能让你胜过比你强大的敌人,可若是遇到大王这般魁梧的猛将,那也无可奈何。”
“我在邯郸的好友写信前来,屡次抱怨唐人的蛮横,说唐国对赵国的态度不好,是因为唐王不喜赵王,方才大王一番言语,老朽方才认出大王来。”
刘长大笑了起来,随即问道:“可是我听闻,如今的庙堂之政,都是唐王在操办啊?”
“刺杀秦王。”
“那厮居然就将我的女儿赶了出去,若非她阻拦,老夫非要了他的性命!!就是可怜了我的女儿!”
“曾婚配……有一子,只是她性格太善……不善言辞,唉,被妾室所辱……”
刘长倒不是怕压不住他们,打不过他们,就是怕这么一战乱,这里的大好局势全部都给断送了。
“你对他们倒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