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贤,其余者多佞,以召平最恶。——《圣略》张不疑著。
曹皇后满脸担忧的看着他,又看着一旁的刘盈。
张不疑与召平擦身而过,两人瞪着彼此,眼神几乎碰撞出火花。
这五人分别是丁甯,陈贺,陈速,秦同,杨武。
“河西之地格外重要,当今宗室子嗣里就祥最为年长,不封他还能封谁呢?何况,那河西是块宝地……”
像刘长这样的一般都是去打老头,张不疑却是被老头打,还是被好几个老头打,一生没有打赢过一个人,说他是自己的舍人都觉得丢人!
“他们此刻就在皇宫外等候着呢。”
当刘长在甲士们的簇拥下,大步走进了太学的时候,那些做好了准备的士子们都显得有些激动,纷纷踮起脚尖来看刘长,刘长的名声是很不好,可是如果能有被这个昏君提拔的机会,那他们当然也不会放过,不做大官怎么能劝谏大王呢?
吴房侯杨武,排名九十四。
在此刻,因为刘长的原因,变相的帮助稽粥削弱了匈奴内部反对派的力量,导致稽粥的改革进展比历史上的要快了几步。
“宝地?那里民不足万户,城池十余座,内有诸羌胡人,外有匈奴,怎么就是宝地呢?”
“我还以为你们都不会愿意前往河西……没想到啊,那些大臣们对河西都是畏葸不前,你们怎么看起来却急着要过去呢?”
在名单上的名字上画个圈,这意味着有待商榷,还不能确定是否就可以升迁。
送走了这些将军们,刘长终于不再为河西的事情而担心了,河西虽然有周勃,可实力太弱,稽粥也不是无能的人,在周勃击败车师之后,稽粥也带着军队在河西内劫掠,给大汉带来了不少的麻烦,稽粥还分兵攻往陇西,想要以长安为目标,对大汉进行一番恐吓。
刘长是不喜欢举荐的,这些人往往都是举荐自己的亲信或者子弟,在被刘长警告之后,他们就开始交换着举荐,我举荐你的弟弟,你举荐我的儿子……大家一同升官,一起封侯,其乐融融。
“你这样的,要如何封侯啊?”
即刻有五位大臣走了进来,他们毕恭毕敬的,通报了名字,这才相继走到刘长的面前,一同跪坐了下来。
“你还有这本事?”
比起太平的中原,在河西显然能最快获得军功,何况,镇守在那里的太尉是周勃,开国功臣排名第四,跟着他去作战,想获得军功那简直是太容易了。
“今云盛而蚓弗能乘也,雾……雾……雾……西而蚁不能游也!”
张不疑认真的说着。
这都是大汉封侯排名前百的猛人,至于那位阳都侯丁甯,他的爵位是继承来的,他的阿父丁复,排名十七。
“陛下……这些人您觉得如何?”
张不疑大怒,卷起衣袖,“这厮居然还敢催促陛下?臣定然要好好收拾他!”
考核很快就结束了,刘长站起身来,只觉得浑身都酸疼,便在召平的带领下,去激励了一番这些士人,别看刘长的文化水平不高,可激励人心还是有一套的,他用出了祖宗级的激将法。
“大王!不能离开啊!起码要待完这一场……您现在走了如何能行?稍后还得由您来激励这些人呢……”
“陛下……便是封王,中原有那么多的土地,为何要封去河西呢?”
围绕着河西和西域的战略,将会是漫长的,将会决定接下来大汉帝国的走向,稽粥在西域的攻略很是顺利,若不是周勃不断的干涉,只怕半个西域都要落在他的手里了,其中康居国作为抵抗匈奴的最大力量,已经派人与周勃取得联系,双方决定一同对付匈奴。
稽粥设立了一群军事贵族,匈奴的战斗力得到了加强。
“陛下有所不知,在绣衣之中,唯独此人的功劳最大,他善于断案,办事勤恳,为人刚烈……在上一年内,他连着办了二十九案……”
纵观匈奴历史,雄才伟略之主唯冒顿与稽粥耳,其余人都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召公啊……寡人忽然想起来了,寡人还有要事,就先……”
刘长冷笑着,“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张不疑迟疑了片刻,说道:“他家境富裕,大王起初卖爵,他和他的兄长便花钱买下了爵位,随即绣衣招人,有爵位者先招,此人方才当上了绣衣……在他人看来,他的官职,完全就是花钱买来的……这样的人若是得到升迁,怕对陛下的名声不利!”
“既然如此能干,为何又画了个圈?”
前来参与考核的士子不过千人,而考核的内容也不算复杂,最先就是注释一下经典,考考学问,然后按着不同的职务来进行律法,农桑,水利等方面的考核,这都是太后在三次考核后总结出来的经验,召平在其余官吏们的相助下,即刻开始了考核。
“当初韩王不就换到了吴国吗?为何不行呢?”
……
“大王,河西五郡之郡守,臣都已经安排妥当。”
赵始清了清嗓子,“这字在南越是念西的!我不曾说错!只是习惯不同而已,像橘生淮南则为麦,生于淮东则为奈!你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大王,请您看看这次考核的内容如何。”
刘长因此认为,这官吏的事情,最好还是能通过太学培养,再以考核的方式来分配到各地去。
在原先,这样的官吏制度还不算有太大的问题,秦国的官员大多都是来自战场,可现在大汉大一统,国内没有那么多的战役,过去的大臣们一一逝世,当初开国的数百侯爷,如今只剩下了一半,这一半人里不少还是在家里养病,能真正做事的人很少。
“如今的士子们,大多贪图富贵,都不愿意去河西这般艰苦的地方,当然,若是你们也害怕,不愿意,可以故意答错几个题,那样就可以不去了!我可以理解的,毕竟是凶险之地,非大丈夫不能去!”
召平坐在刘长的面前,认真的说道:“除却郡守之外,还有诸多官吏,各地的士子都已经到齐,臣准备后日举办考核,若是大王能亲自前往,定然是对士子们的巨大激励。”
冒顿是开辟者,而稽粥则是奠定者,两者的关系,就像是把始皇帝一分为二,一个负责灭国,一个负责建制。
刘盈自然是说不过曹皇后的,他迟疑着说道:“长对祥视若己出,不会害了他的,河西很快就能……”
“郡守都安排好了?什么时候来见寡人啊?”
“臣也饱读诗书,可让臣兼任太史令,这史书,司马喜写得,我便写不得?”
刘长却笑了起来,“让你多读书,这分明是个能字!哪里是念西的?”
刘长瞥了张不疑一眼,“好了,别扯这些没用的,还是说这个张释之吧……派人告知刘章,让刘章带着这厮返回长安!”
这升迁速度也是很惊人了,毕竟当时的考核距离也没有过去多长时日。
到了如今,那四百六十余人里,已经有六人当上了县令,还有两人已经在担任郡丞和郡尉了。
“这……”
陈贺顿时就老实了,说道:“军功。”
刘长点着头,随即好奇的问道:“这里怎么还有一个绣衣?”
“您重情……就是不知以后是否也会有人会对祥留情。”
因此,官吏制度就成为了困扰大汉的问题。
两个大经学家切磋了起来,而赵昧探出头往试卷上看了一眼,那是个醲字。
在刘长来到长安之前,吕后先后举办了三次,也确实挑选出了不少官吏,大汉目前的官吏制度还是比较简陋的,主要就是靠各地的举荐,立功的将士,还有就是一些有名声的贤人被天子请过来做官。
刘长起身就要踹张不疑,张不疑急忙躲开,“陛下,那我便去联系刘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