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见个大臣。”
当刘章在内屋找到靳亭的时候,靳亭很是平静的坐着,面前还放着热气腾腾的茶。
看着远处的两人吵得面红耳赤,赵始几乎都已经开始卷衣袖了,刘长才无奈的上前,顿时又被两人围在中间开始喂东西,赵昧看着一个铁塔般的壮汉板着脸,身边各坐一人,不断的往那壮汉嘴里塞吃的,他就忍不住的想笑。
刘长走出皇宫,身后跟着赵昧和赵始。
两人大声的争吵着,终于是来到了廷尉大牢。
“我年幼时最喜欢在这里翻墙,那时过的无忧无虑……只可惜,这般时日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当初族人带着大父的孩子逃难……他们走散了,只有我阿父回到了大父的身边。”
刘章看了看周围,没有说话。
随即,刘章便坐在王宫内,看着梁国的王和三公不急不慢的吃着茶,谈论着各地的事情,这里简直就是混子……是养老的胜地,不过,让刘章惊讶的是,梁国很是繁荣,这些人整天坐在一起吃茶都能治理好梁国,当然是了不起。
赵始傲然的说道。
张苍瞪大了双眼,“其实我确实有些不作为……生性慵懒……况且我犯下大错,还不曾将功赎罪……”
刘长就没有见过赵始这般性格恶劣的人,他为人暴躁,好酒好肉,斤斤计较,不尊老,也不爱幼,这样的人,如何能做王?那南越王怎么会有他这么一个继承者呢?
“自然不是,我只是因地制宜……我也不曾有罪,乃是小人陷害,虽有不服,可我不会因私废公……”
“这大汉比起南越国如何啊?”
楚国则是好儒风,放眼望去,看到的都是儒生,听到的都是论语,路过的百姓都能说几句孔子说过。
“这次盐铁之事,风波极大,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他坐了下来,说道:“你曾弹劾梁国数位大臣,我是来调查的。”
赵始认真的回答道:“廷尉大牢内的装饰不错。”
很快,饭菜就被端了过来。
“长啊,你是要常常外出征战的,像什么破烂地的盔甲,就不要穿了,我这里有一套盔甲,乃是我兄长留下的,你大概是穿不上,我可以令人用好铁改造,再赠送与你……”
可他还是得摆出一副感激的模样来,“多谢大王!”
“他怎么可能见过……”
“建成侯人品不行,你以后可以少来往!”
走进了府邸,赵始打量着周围这奢华的府邸,眼里满是惊讶,这府邸极为奢华,哪怕是南越王府,也比不上这里啊,远处还有假山和湖泊,占地也不知有多少,赵始正在打量着周围,吕释之拄着拐杖,激动的朝着这里走来。
“你得叫我舅父……不能直呼其名!”
绣衣使者粗暴的叩响了大门,在对方的家臣开门之后,一拥而入。
梁国。
刘长无奈的看着这两人,吕释之急忙热情的拉着刘长的手,就往内屋走。
“我大父对您格外宠爱……其实,他在得知您执政之后选择归顺,也不完全是因为怕您讨伐……其实也是无意与您作对……而我阿父袭击汉使,是因为有人告诉他,吴王侵吞闽越,兼并南越,有诛杀大王,解救天子之意……我这个阿父脑子不灵光……便带着人去攻杀吴王去了……”
赵始看了看周围,“这里倒是不错……人很多,南越便没有这么多的人,吴国能击败南越,凭借的就是这个!”
在回去的路上,赵始还在咧嘴傻笑着,时不时就发出笑声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梁国是慵懒散漫,做什么都不急,生活节奏显然比所有的诸侯国都慢了半拍。
“臣有!臣愿意为大王解决此事!”
“哈哈哈,好,来人啊,将他放出来。”
直到绣衣的到来,打破了这份清闲。
刘长并没有准备将这厮给杀了,这厮不过是在朝议时反对了几句,根本算不上什么斗争,况且,大汉目前缺少可用之人,这厮是有能力的,刘长也自信能驾驭的了他。
刘长撇了撇嘴,“你以为寡人是三岁小儿?”
“臣辱骂君王,臣一时糊涂啊大王!”
刘长惊讶的看着他,这厮居然还有颜面说别人的人品不好,天下怎么会有如此无耻的人呢?
“臣不敢说谎……臣不知道大王为何对我们有如此恶意……为何不承认您的生母呢?”
“臣知罪!”
赵尧走出来后,对着刘长便是大拜,随即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所有反对大王政令的,都是反贼,这些反贼,不除不足以平民愤,刘长眯着双眼,听着他表了许久的忠心,“起身吧,河西那里尚且缺少一个能臣……我看啊,你就去河西帮着栾布去做事吧!”
刘长瞥了赵始一眼,“大丈夫当有大作为,岂能整日吃肉喝酒?”
“我是被袭击才战败的,自然是不服气!”
刘长此刻拉着王恬启,正在低声吩咐着要事,“王公啊,近来各地都对新政不满,您要死死盯着朝中这些人啊,他们若是趁机搞事,您随时都可以就地处死,不必先询问寡人。”
“张相大才……我会如实告知大王,或许大王会宽恕您的罪行,以您为三公……”
“我问你这长安如何,你说廷尉做什么?”
“你入战俘,还说我残忍?”
当刘长离开的时候,吕释之还笑呵呵的邀请他下次再来。
……
两人说着话,叩响了大门。
“你也配姓赵?”
“平日里就是我在家里教导昧,阿父还非说要将他送到太学,我的才能,完全不逊色与太学的那些名士!”
“我是长的舅父赵始,如何不能直呼其名?”
“太后对大王如此宠爱,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大王!!臣已知罪!”
“大王有所不知……大父在国内,总是提及您……说您的相貌与您的……生母酷似……大父有九个儿子……唯独我阿父,是见过大王生母的……”
仲父邀请,他也不能不去。
赵昧一时间也沉默了下来。
刘章领着人迅速进了城。
“前一句?”
“长是我的血亲,太后抚养他长大,我很是感谢,不过,你算是什么东西?长跟你根本就是外人!”
“我让你早点来!”
“贵人需要吃的吗?”
吴王勤俭,吴人便多节约,走在路上都看不到几个穿华服的,绣衣在那里很是显眼,甚至还会有不知情的上前训斥他们铺张浪费,吴国被治的跟乞丐国度一眼,放眼看去,都看不到“有钱人”。
……
“呵,他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不知吃了我家多少羊肉,你呢?你见他才几次?”
“呵,就知道吃。”
“需要住宿吗?”
他之所以来梁国,是因为梁国御史靳亭弹劾梁国的大臣们,说他们不作为,怠慢职责,什么也不做……因为事情关系到张苍,自然只能是刘章亲自来调查这里的情况。
当刘长带着人离开了廷尉的时候,王恬启只是无奈的摇着头。
吕释之也不顾那肉烫,拿起了便递给了刘长,“来,吃!今天就是要吃到饱!”
“赵始,你倒是真敢说……你就不怕我阿母带你去饮酒?”
门口站着不少人,每当有人进来,他们就扑过去询问,甲士对此也是视若无睹。
刘章等人的到来,在这里迅速引起了动乱,商贩纷纷逃离,商贾们低着头,行人不敢靠近。
刘章看了他许久,这厮不是将赵国和楚国都折腾的不轻吗?怎么如今看起来就好像是换了个人呢?
“哦?我听人说,您是生性慵懒,故意怠慢,有意不作为,还说您是不服惩戒,故而如此……”
“嗯?怎么这么问?”
“呵,谁说的……你若是想体验,现在也可以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