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配封信陵?你敢请封信陵?
再往后,谥号就纯粹的变成了为君王吹捧的工具,谥号是一个比一个好听,那是一个比一个要长,恨不得将所有的美谥都给加上。
“你忘了吗?十四年前,就是他带人跟寡人打架,还打了寡人一拳!”
对齐王的谥号,群臣都有不同的看法,有人说悼,有人说安,有人说懿。好在,也没有人敢说恶谥,一方面是因为刘长坐在这里,另外一方面是齐王本身也没有做错什么事,相反,他治理齐国,早年重用曹参,晚年虽然轻信驷钧,可功大与过,治理齐国,休养生息,为人宽厚爱民,性格善良,算是一代贤王了。
就你这样还想当我偶像?
刘长顿时没有了方才的低沉,便开始了调笑栾布。
“叔孙公啊……我大哥算不上是中年夭折,您取个悼字,还说什么恐惧从处,是什么意思?”
当初刘邦来找他,摆出了祖传的……哦,不对,是他开创的箕坐之后,他的门客们认为张敖受到了侮辱,然后就准备杀死刘邦谋反……经过这件事,张敖显然也没有醒悟,依旧是召集门客,整日领着门客招摇,外出狩猎。
“偃?”
“你看啊,我大哥治理了齐国,群臣就因为给他安哪个上谥而争吵,将来寡人要是走了,以寡人的功德,群臣能顶下的上谥数十,岂不是要吵得更加厉害了?”
周谷脸色苍白,“大王……我并非是这个意思……”
刘长盯着叔孙通,叔孙通一愣,连忙解释道:“大王,此非恶谥也,齐王虽年长,却算不上年迈……”
“应当是唐厉隐幽纣荡刺干荒惑缪息专纵虚愿王才对!”
傅精即刻行礼,刘长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不错,不错。”
说起这件事,栾布便摇着头,毕竟是昏君麾下的头号奸贼,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那郎官被刘长盯着,只觉得不安,缓缓低下了头。
“你也没问啊?”
张敖看起来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在某种意义上,他跟大汉的刘如意,匈奴的闼固很是像似,都是崇拜自己的阿父,想要去模仿阿父,奈何,只是学了个外表,行似而神不似。
周昌愤怒的起身,说道:“请大王回避!”
刘长摇了摇头,又看向了一旁,他再次一愣,这个郎官怎么也有些眼熟啊?
“你可以休息几天的……回去陪陪你阿母。”
刘长一愣,“这些我都沾边?”
张敖却不太乐意,他起身说道:“大王,周相曾说,以圣贤之书用以民,大王又何以愧疚呢?如今国库充实,真当是用以百姓之时!大王与其纠结,不如用这些粮食来治理天下,大王可有什么想法?”
周谷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一口大锅,从天而降,就这样落在自己的头上,好家伙,各地那些买了书的富户岂不是要跟自己不死不休??
“你不知道啊……只要那个司马喜还在,我们兄弟俩就混不上什么上谥……”
说完,刘长忽然变得有些忧心忡忡。
刘长笑呵呵的询问道。
张敖这些时日里,四处招收门客,庇护罪犯,只是因为太后的原因,没有人敢追责。
“大王贤明之君!圣明之君啊!”
听到叔孙通的话,那些买了书的大臣们,也只能是咬着牙,低头不语。
“阿母要我过来的。”
在上谥里,他也占了好几个。
栾布一愣,“为何啊?”
张偃的眼眶也有些泛红。
少数买了书的,还有张敖他们几个,此刻却是说不出话来。
“以大王平日里的作为……臣想想啊。”
……
“雍遏不通曰幽……残义损善曰纣……狂而无据曰荡……”
“哦?为何啊?”
刘长一把拉过栾布,低声说道:“今天他们出口成章,说了一长段,寡人才知道谥号都有这么多的讲究……”
“哦……是这样的,前不久啊,尚方研究出了一个办法,不必抄写,就能印刷出很多的书籍……您不必担心。”
“好而不争曰安,宽容平和曰安……”
“唉……别守这里了,回去陪你阿母!”
刘长坐在上位,看着群臣争论不休。
“张公?张公!!”
“……”
“那上谥有没有我沾边的?”
群臣却并没有接茬,他们不是群贤,他们都知道大王那恶劣的性格,这种情况下,谁接茬谁肯定就要被坑!
就当刘长时不时张望着身后,决定去唐王府躲一躲的时候,迎面却遇到了一群人。
栾布笑着说道:“这谥都是有说法的,就是按着齐王的作为而决定,不过,群臣都争议的,都是上谥,大王完全不必担心……齐王有功德,群臣因上谥而争夺,这是好事啊。”
“我大哥治理齐国有功,还配不上一两个上谥吗?!”
“寡人不会干预你们的决定,你们尽管选。”
刘长带着栾布离开了这里,边走边说道:“稍后你吩咐一下,就赏刚才那个郎官去河西当官!”
“哦?什么事难办?”
刘长所想的没错,当张敖激起了这些人的攀比之心后,书籍的价格是猛涨。
刘长走出宣室殿的时候,他的心情是那么的好。
在刘邦废了他的王位的时候,他甚至偷偷跟刘邦说,能不能把我封到信陵?
张敖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声说道:“大王,天禄阁的书少,若是要抄写,不知要耗费多少人力……这如何能行呢?如今官吏不多,都用来抄写书籍,岂不是要耽误了大事吗?”
叔孙通迅速表明立场,并且对着群臣说道:“这般教化天下的好事,若是再有反对者,那他可以被后人所唾弃了。”
“咳,当然有想法……您说的对,应该是用来治理天下……寡人准备用圣贤书之献礼,在各地修建书肆,让天下人都看得起书……这也是合了你们两位的心意,群臣以为如何呢?”
刘长咧嘴傻笑了起来,看着其余大臣们,“接下来,我们就说书肆的事情……这件事,便由叔孙通来操办!”
“唯!”
“你这厮!!”
叔孙通这一次却表现的有些硬气,“大王,您来听取便已是不对,怎么能又加以干涉呢?”
栾布笑了起来,忽然,他猛地盯着刘长,“可大王是怎么知道他记了什么呢?!”
看到张敖这里的书都卖的差不多了,国库又重新充实了起来,刘长觉得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
张敖本人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也没有什么野心,问题就出在这些门客上。
刘长笑了起来,“栾布啊,那你说,寡人若是有这谥号,那你一直跟随我,也不阻拦,还助纣为虐,你该是什么谥号啊?”
栾布认真的沉思了起来,边想边说道:“暴虐无亲曰厉,愎狠无礼曰厉,长舌阶祸曰厉……不遵上令曰灵,不勤成名曰灵……不尸其位曰隐,不明误国曰隐……”
栾布瞥了一眼刘长,“大王,就您这行为,司马喜还能记您什么呢?”
“不是赐,就是允许天下人随意观看……”
张敖笑着正要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猛地跳了起来。
刘长却看向了群臣之中的周谷,说道:“寡人只是想起周中尉之言,觉得很是愧疚啊。”
刘盈为人勤俭,对百姓仁爱,对群臣宽厚,也施行了不少利国利民的政策,深得人心,比不上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四哥,可在封建君王里也算是贤明的君王了,他之所以看起来不堪,只是因为他有个一个太强势的生母,还有一批桀骜而威猛的群臣。
栾布叹息道:“刚才臣说的不全啊……”
“唉……臣也差不多,反正上谥是没有的。”
笑得是那么的灿烂。
“大王开私藏之书与民,实在是前所未有的壮举,这般仁义的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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