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父说的好啊!”
刘长不悦,“寡人何曾说要去看了?”
“大王这是卖完了爵位又准备卖官不成?”
“您放心吧,我知道的。”
司马喜也习惯了刘长的恐吓,在所有官吏里,大概他是被刘长恐吓最多的。
“没想到,大王还能说出这么一番话,还能想到去做这么一件事……我还以为大王会取众人之书,再高价卖给他们呢……”
“谁?”
“大王,只是一些书,改变不了太多的问题。”
在送走了二哥之后,刘长便将周昌和陈平叫道了厚德殿内。
他皱着眉头,提笔的手颤抖了许久,一旁的属吏不由得问道:“君……其中之事,可要记录?”
“修!大修!盖个比秦皇陵还要奢华的皇陵!”
看到刘长这么说,陈平便不再劝说,“既如此,那大王还是早些安排国相人选,不然,光是赏赐有功将士的事情,就不知要拖上多久了。”
“还有……过几天啊,寡人要抓……请几个方士过来,先前你不是说要提升火药威力什么的吗?就让那些方士们去帮你做!”
最近,司马喜的工作比较繁忙,因为国内推行了不少政策,唐王又打了一仗,这一仗打下来,他需要记录的人又多了好几个,只是,这战况,他记录的并不认真,大王开口就是杀了十几万匈奴,这显然是不能相信的,就是那个栾布,说大王杀了数千人,司马喜还是不相信。
“嗯???”
要不是因为他的才能和功绩,要不是因为他的老师,司马喜真的想在记录里将他大骂一顿。
周昌在离开的时候,只能说是喜忧参半,大王今天说的政策是真的不错,可大王也是真的不靠谱,再好的政策在他手里都能变成苛政啊。
“周相这是做什么?”
“只是希望你能如实记录啊,这次外出作战,栾布都告诉你实情了吧?”
刘长挠了挠头,有些无奈的说道:“如今张相不在,国内的事情,还是要多劳烦您,我已经下令了,很快便有人来相助……”
周昌强忍着怒意,深吸了一口气,“臣来办。”
刘敬摇了摇头,说道:“大王……要治理河西,并不容易,最先要做的,不是安排官吏,而是要充实户籍。”
刘长还是蛮喜欢这个倔强老头的,这老头的头铁程度比起王陵要低一些,毕竟王陵遇到刘长就不会说要辞官,他气极了是要上手的,想想那可是连太后都敢去骂的狠人,周昌比他要软一些,可也算是个刚正不阿的大臣了。
“听闻大王想要在河西设郡?”
“这教化,实在是国中的大事……如今还是由国相和奉常来管理,有些不妥……寡人打算专门设立一部,专门来负责这件事,周相觉得如何?”
原来您还知道这一点啊?
两人正聊着天,司马喜便走了进来,拜见了两人。
“可河西不同啊,河西之地,便是曾经的秦国,都不曾有过治理,大汉要纳其为郡,就要大规模的修建城池,迁徙百姓,可如今大汉哪里耗得起呢?况且,大汉的官吏不多了……大王啊……当初跟随高皇帝的大臣们,不多了。”
可现在就不同了,随着老臣们逐渐逝世,很多位置都出现了空缺。
“陶啊……印刷的事情怎么样了?”
升迁之后的司马喜记录下了这一刻。
“大王是准备自己留着读?”
“当初舞阳侯都能做国相,他为什么不行呢?”
“不,你不明白,我的心腹大臣陈陶,在寡人的点醒之下,做了一物,可以印刻书籍……如今他们正在印刷各类书籍呢,寡人已经决定在天下各地设立书肆,公开这种技术,让天下人都能抄写书籍,让书籍遍布大汉各地……对了,寡人要拿出天禄阁内的所有藏书,分发到天下……”
刘盈也是摇着头,感慨道:“张相是被女色所误啊!”
“周相啊……河西乃是宝地啊,这里必须是要好好经营的……绝对不能荒芜……”
“难道仲父有意国相之位?”
刘长只是大笑。
刘盈连忙转移话题,问道:“接下来你要用谁来接替张相呢?”
司马喜倒是不怕大王怪罪,只是……这玩意写出来他丢人啊!
“第二个!就第二个了!”
“身为大王之臣,岂有不愿之理?”
“留侯。”
刘长有些惊讶的看着他,问道:“刘公莫不是有什么想法?”
“所谓方士,不过是些骗子而已,请您不要被他们所蛊惑……”
刘长摇了摇头,“无论如何,这件事都不能轻饶……若是寡人纵然他,他迟早都会因为这种事而害了自己的命……”
刘长忽然的热情,并没有让司马喜感恩戴德,反而是心生警惕。
在他离开之后,陈平这才开口说道:“大王不该贬了张相的。”
“他拿下的土地最多,不跟他比,能跟谁比?跟尧舜比?那不是欺负人家尧舜嘛……他们的土地说不定还没唐国大呢!”
刘盈急忙叫道。
刘盈摇着头,“张不疑当个御史大夫,都弄得庙堂鸡犬不宁,若是当个国相,那还了得?以他担任国相,还是先磨砺个十年吧。”
“你就不要再说这话了……阿父都没你这么夸张,未央宫都快不够住了……你看看你自己,打个孩子都累的气喘吁吁的,你这怕是连周相都打不过!”
在折磨史官这一点,刘长绝对是把好手,比起高皇帝也是毫不逊色。
陈陶倒是不在意这种行为,他很干脆的便答应了。
当刘长摆脱了这些琐事,来到了尚方府的时候,尚方令陈陶正在忙碌着,这位曾经被刘长绑过来的楚墨,如今却成为了大汉重臣,成为了墨家里爵位最高的那一个,甚至隐约有着要成为墨家新巨子的趋势了。看到刘长前来,他笑呵呵的前往拜见,甚是尊敬。
刘长此刻正在跟刘盈抱怨。
“这倒也是啊……”
刘长低声问道,陈陶咧嘴笑了起来,拍着胸口,“大王放心吧!只要大王将他们送过来,我就绝对不会让他们跑掉!让他们乖乖为大王效力!”
刘盈一愣,“为何不是栾布呢?”
刘长仰起头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量着刘敬。
庙堂内最近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事就是公孙臣等方士们忽然得到大王的召见,群臣都认为这是大王准备要求仙炼丹了,全力阻止,另外一件大事,就是张苍被罢免了,被罢免的原因,还是私生活问题,直接就被丢去梁国了。
“告知了……臣是完全按着栾君的言语来记录的。”
刘长解释了很多次,可群臣都不太相信他,都认为他是要求仙炼丹了,毕竟,这个做法才符合刘长昏君的人设。
“可方士能有什么用呢?”
听到刘长的话,周昌有些动容,认真的打量着刘长,将他上上下下的扫视了一遍。
“不过,留侯未必就乐意啊。”
“大王……还有一件事。”
“那就好。”
战前要做的事情很多,战后要做的事情更多,这次取回了河西地,自然是要设郡县的,河西比河南地还要庞大,河南地当初设立了朔方和九原,而河西,如今看来则是能设立至少四个郡,这四个郡,可都是要安排官吏,迁徙百姓,这都是很麻烦的事情。
当刘长心满意足的返回之时,却发现有不速之客上门,正等待着自己。
周昌勃然大怒,随即开始说教,说起一些贤王不是因为疆土而是因为品德之类令人难懂的话来,又对着刘长大骂,骂他是桀纣那般的暴君,秦王之过都不如你。
“唯!”
听到这句话,周昌顿时又上头了,“大王刚不是还说要让天下人都读的起书吗?!”
这眼光弄得刘长都有些不自在。
“请大王放心吧,臣知道该怎么记录。”
“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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