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
当刘长带着冒顿的大单于旗,傲然的走在队伍最前的时候,各地的官吏纷纷前来拜见,不只是官吏,百姓们也是围在道路边上,激动的看着这些凯旋的将士们,刘长高高仰起头,匈奴的王公贵族被捆绑起来,在甲士们的押解下徒步跟随在军中。
张不疑甚是感动,大王竟如此礼遇。
“那你觉得在祁连山修皇陵的事……”
“大王!”,栾布瞬间打断了刘长,说道:“这番作战,您的群贤立下大功,李太尉告诉我,周亚夫可以凭此战封侯,其余几人,也能担任校尉裨将之位也,大王果然慧眼识人,大王之友,皆非常人!”
在这些事情里,最让刘长在意的就是留侯的事情了,这些年里,他一直都没有放弃给留侯写信的习惯,完全就是将信当成日记来写,虽然从没收到过留侯的回信,没有想到,自己离开长安的时候,这位居然回来了。
刘长顿时就不干了,他气的脸色涨红,“这是我自己打的!我就带了三千人!根本就没有师父什么事!”
“留侯收了安为弟子……”
刘长听闻,哈哈大笑。
“大王执意要讨伐匈奴,淮阴侯便令他们半路返回,前往唐国,跟随李太尉作战。”
刘长正要下手,曹姝却重重的咳嗽了起来。
刘盈皱着眉头,严肃的说道:“长弟!你放心吧,这件事,朕即刻派人去查!这定然是内贼所为,绝对不能轻饶!”
“大王?”
刘安只好离开了厚德殿,耷拉着脑袋,来到了天禄阁,正在讲学的王生看到他前来,也没有中断,刘安便坐下来听着师父讲课,刘祥看了看老师,随即伸出手来捅了捅刘安的腰。
刘长咧嘴笑着,揉了揉他们的头,没有多说什么,让他们跟在身后,便与刘盈朝着城内走去。
当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长安的时候,大老远的,就能看到远处迎接他们的仪仗,乐师们看到人马,就开始了吹奏,两个城门都被封了,不许他人出入,甚至能看到天子之黄盖,来迎接他们的人很多,几乎堵住了长安的城门。
刘盈此刻站在天子黄盖之下,脸上的喜悦几乎是藏不住的,“长弟!!”
“啊??你的剑放在何处啊?”
刘安委屈的说道:“不是阿父说有要事要问我吗?”
“大王!!”
张良轻轻抚摸着胡须,“当初圯上受书,也有很多年了,我那两个儿子不成器,不能理解其意,我自然是得找个合适的继承人来传下去啊……”
“皇宫里出了贼了!”
听着这典型的昏君言论,栾布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迟疑了片刻,方才说道:“大王击破匈奴,实乃前所未有的大功……可比先贤之功德,可是,却无法比较!”
“哈哈哈~~这竖子是真的给他阿父丢脸,夏侯婴也不知造了什么孽……”
这竖子都快要立冠的年纪了,却还是这个样子,甚至还不如安稳重。
刘长无奈,他就知道是这样,“留侯啊……这光读书可不行啊,您也得教他些谋略才好。”
“拜见仲父!”
“啊?什么礼物?”
“那是为何啊?”
刘长咬牙切齿的说道:“别让我抓住那毛贼,否则,我定要把他挂在我墙壁上!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有人敢偷我的东西,偷东西偷到贼祖宗身上了,我绝不轻饶!”
光是斩获的旗帜便装满了好几个马车,大军浩浩荡荡的,刘长的前进已经快到上党郡了,而后军却还在太原郡。之所以出现这么夸张的队伍,就是因为俘虏和辎重实在是太多了,而这样的场景,自然也是引起了天下的震惊。
当刘长一脸傻笑的走到吕后身边,抓着她的手臂的时候,唐王便不再是唐王了,变成了一个大号的家养如意。
刘长一愣,抬起头来,正好看到刘安瞪大了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这么快?”
“当初啊……樊伉找上了他们来打我,我那时不过六七岁,可他们却都不是我的对手……阿父得知此事,很开心,还说这才是大丈夫本色……”,刘长的眼里闪烁着光芒,手舞足蹈的描述着过去的事情。
刘长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
“他为何要杀……哦~~~~”
没有在阿母这里得到夸赞的刘长,很是郁闷的坐在厚德殿内。
“我们就去灌侯家偷如意……奈何,灌侯狡诈啊,大晚上的不睡觉,居然蹲守我们,就为了一只如意,你说过分不过分?”
兄弟俩说着话,赴宴的大臣也是越来越多,因为只是宴席,因此大家穿的都比较朴素,当然,除了某位好排场的大王,这位大王向来是不知道朴素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大臣们渐渐赶到,纷纷拜见刘盈和刘长。
“如何就无法比较呢?当初那齐国,不过是击退了蛮夷,便得到了贤王的美名,今日寡人亲自击破匈奴,难道还算不上贤王吗?”
刘长笑着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向了兄长。
“嗯??还有呢?”
刘长长叹了一声,骂道:“还是我那唐国自在,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爱说什么就说什么,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来人啊……将旗帜都带去长乐宫。”
“大王……大晚上去别人家偷狗的才过分吧……”
“滚去读书!”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韩信却忽然幽幽说道:“长啊……我的兵法,不如太公之书吗?”
吕后却不理会他,“你先去休息吧,你大哥晚上要为你设宴……”
“来人啊!给寡人铺!”
刘盈欲言又止,沉思了片刻,方才说道:“长弟啊,不必再演了……你离开后不久,有数位大臣病死了……”
“太……太公兵法?”
刘长随即又说起了过往,越说越是激动。
“来,仲父,请坐!”
“带了,带了。”
刘长看着自己怀里的两个美人,“哦?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自在!”
“阿母!我有东西要送给您!”
刘长听闻,惊讶的看着他,“周亚夫不是去了巴蜀平叛吗?”
“哦!寡人太激动了!”
“就挂在前殿的墙壁上!”
这次总算被我抓住了吧?
刘长大手一挥,顿时,便有甲士走了进来,将各类的匈奴旗帜铺在了椒房殿的地面上,甚至连匈奴的王旗都被铺在了这里,刘长笑着说道:“阿母,我当初就答应您,要将那匈奴王旗拿来给你铺地,这一战,我杀了十几个王,有的是旗!”
刘长呆愣了一下,方才认真的说道:“仲父啊,收一个弟子也是收,收两个弟子也是收,不如把那兵法也索性|交给我吧!”
天子亲自出来迎接,其余大臣们自然不敢不来,连陈平,周昌都站在这里,刘长与他们拜见,与刘盈一同上了车,大笑着朝着城内走去,众人跟随在天子车架之后,“二哥啊……你先前还答应我要整顿庙堂呢,今日又亲自来迎接,岂不是坏事?”
“哦?既然大王这么说,那我明天起,就不再教他《太公兵法》了……”
看现在还有谁能救你!
刘长悚然,急忙回头,笑呵呵的说道:“师父这是什么话啊,学兵法,自然是越多越好。”
若是平时,他们肯定要跳出来告诉陛下,让他们主意礼仪,不能失态,可如今嘛,当着那凶神的面,还是算了吧,不跟那厮一般计较。刘长一把抓住刘盈的手臂,咧嘴傻笑着,“二哥,如何啊?我早就跟你说了吧,总有一天,我会将冒顿的狼头单于旗带给你!”
“你这竖子!还在这里做什么?”
“不过是教他读些书而已。”
然而,功臣实在是太多了,若是要宴请所有人的话,宣室殿都不够用的,因此,就只能宴请将军们了。
刘盈看了看周围,即刻就有一群小家伙围了过来,朝着刘长俯身行礼。
“如此看来,还是淮阴侯最为了得啊。”
当刘盈大叫着上前的时候,周围的大臣们却什么都不敢说了。
纵然张良,此刻也是说不出话来。
张不疑激动的拜见了刘长,刘长急忙起身,快步走来。
“哦……淮阴侯真是了得啊!”
“你是不知道,先前寡人巡察各地之时,曾令人找来歌姬,让她为我演奏唐王乐,连歌姬都懂得,这些人怎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