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买啊……这几天,我忽然觉得,身边好似有贼人,与外人勾结,想要谋害我啊……”
“哦……这样啊。”
看着陈平那铁青的脸,再看看阿父那笑吟吟的脸,张辟疆摇了摇头,阿父有些时候还是挺坏的。
张良并没有去皇宫里拜见天子和太后,反而是来到了熟悉的陈府,来找老朋友陈平。
刘长对刘盈的这种行为深感痛恨,却无能为力,不只是刘盈,最连最靠谱的四哥身边,都有一个美男子陪伴着他,四哥甚是宠爱。在天下诸侯王里,唯独没有这种行为的,大概只有唐王和燕王了。
“先是去了御史府,随即见了陈平,张苍,周昌,刘敬……”
张良几步走到了上位,又看着张不疑,“我可能坐在这里?”
“是啊……不类其父,只会喊仲父!”
吕后看了刘章一眼,刘章即刻改口,“大母!”
两个老人批判着自家的儿子,吕后却又说道:“不过,你的儿子张不疑,是真正的忠臣,虽然有些鲁莽,可您教会了他最重要的东西,不像我那儿子,浑身上下也找不出一个优点来,除了名字,就没有任何长处了。”
“你整日待在宅院里读书,我却在各地游历,跟随张公盖公这样的人学习,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的才能超过了我呢?”
两人说了很多,韩信这才说道:“我们愿意接受稽粥的归顺,请你回去告诉他,让他带着地图前来,我们愿意让他担任匈奴王,继续统帅自己的部族!”
然而,当陈买抱着竹简,走进了府邸的时候,却看到了陈平那冰冷的眼神。
“你以为和张相暗自勾结……演上几次戏,就能对付朝中的这些老臣?我在留地,只凭着书信,都能看穿你的想法……莫非他们做不到吗?也不过是陪你这个竖子玩玩而已。”
“师父!”
“阿父……我远不如兄长。”
“只怕他做不好啊……”
“太后!”
便是天子遇到拄着拐杖的老人,也得客客气气的,不能接受对方的参拜,士人团体更是如此,无论是什么学派的,都不会对老人不敬,当然,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厉王除外,那厮是专打老弱的,毫无道德可言。
韩信笑呵呵的令人解开了使臣身上的绳索,说道:“若是稽粥能归顺,那对我们双方来说,都是幸事啊……来,跟我入宴!”,韩信拉着他的手,亲切的请他坐下来,随即令人宰杀牲畜,款待了这位使臣,韩信的态度,让这人格外的开心。
太后虽然不喜欢齐王,可对刘章还是不错,对有才能的人,吕后还是比较宽容的。
“阿父,……我并非是谋害您……是想要为大王除贼……”
陈平看到张良到来,也没有半点惊讶,两人面向而坐,聊着家常,吃起了茶。
“真的吗?”
张良不等张不疑回答,带着次子便离开了这里。
吕后又跟留侯寒暄了几句,这才问起了他的来意。
张辟疆平静的说道:“是这样的,我知兄长听不进我的话,因此特意请阿父前来。”
“唯!!”
“无碍……只是想起了个跟他很像的年轻人。”
韩信看了看天色,不动声色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张良曾经是个帅小伙,如今仍然是个帅老头,某位不愿意透露名字的大王也常询问他人,寡人与留侯孰美?当然,也没有人敢说留侯美,哪怕是张不疑,那也得说大王美甚,留侯何能及也?
张良很快就离开了。
可那几个骑士,又是怎么回事?
张不疑认真的说道:“若是他们杀了我,那就再好不过了……太后和大王就有理由来清除他们,大王也再也不会留手了。”
张良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原来你不知道呀!”
“怀疑?你有证据吗?我还时常怀疑你幼时我是不是给你喂错了药呢……做好你的御史吧,想要对付群臣,且等你当了国相再说!”
“哦?”
韩信看着那些被押解回来的百姓,以及那几个被捆绑起来的匈奴骑士,这些时日里,刘长陆续朝着这边押送俘虏,连着送了一万多人。这些人来不及撤退,又联系不到自家的军队,又碍于刘长的凶名,都选择了投降。
“那就多吃点。”
“我……”
次日,陈买便没有再去皇宫里了,按着陈平说的,他生了大病,正在府内养病。
“我是来为不疑的事情向你赔罪的。”
“人家要杀你,就不会留下杀你的把柄,徒劳而已。”
“你怎么不干脆请樊伉吃个生肉呢?”
听到孙子得到留侯的夸赞,吕后格外的开心,随即也吐槽了一下某位大王。
陈买乖巧的拜见了陈平。
“难怪呢……”
他的两个儿子,颜值也非常的高,张不疑面相刚毅些,深得刘长的喜爱,视为心腹,张辟疆略阴柔,深得刘盈的喜爱,曾经想让他来当近侍来宠爱……咳咳,显然,刘长用张不疑和刘盈用张辟疆的目的是不太一样的。
看着阿父脸上忽然出现的笑容,张辟疆有些疑惑的问道:“阿父?怎么了?”
看着惊讶的弟弟,张不疑只觉得那般的畅快,他看向了张良,问道:“阿父,你觉得呢?”
张辟疆扶着张良,不由得感慨道。
张苍连忙拦住了周昌,周昌愤怒的对着张良质问道:“何以养酷吏也?”
留侯大笑了起来,刘安却急忙堵住了耳朵。
韩信瞥了他一眼,“是这样吗?”
对这位忽然到来的贵客,太后是非常开心的。
韩信点了点头,“你们能归降,这是好事。”
“太后啊……还不是因为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啊,自从担任三公之后,这厮目中无人,多次欺辱朝中老臣,让我也不得安宁……”
张不疑看着他们离开,愤愤不平的坐在了上位,眉头紧锁。
“阿父是想到了自己吧……为报韩王,行刺秦王,不顾安危,轻生死,轻视了敌人。”
“我知道。”
张苍笑呵呵的说道:“不知留侯前来,未能迎接,当真是失礼……”
“师父……”
张不疑只是低着头,从阿父的话里,他只听出了浓浓的嘲讽。
“当然啊,若是他亲自来归顺,那寡人就给他摆个宴席,然后亲自上场舞剑,一剑刺死他!”
张不疑握紧了拳头,不服气的辩解道:“阿父能看穿,是因为熟悉我的为人!”
看着陈平那铁青的脸,陈买强行挤出了一抹笑容。
刘长无奈的说道:“这几个人都是稽粥派来的,稽粥说想要归顺投降。”
“是啊……正是唐王太子安。”
可惜,张不疑在张良的脸上并没有看到一丝惊讶。
太后让刘安前来,指着留侯说道:“这是你大父最信任的功臣,你应当用对待长辈的态度来对待他!”
刘安乖巧的朝着张良大拜,“久闻留侯大名,今日幸而相见,不胜荣幸……请您一定要在长安多待些时日,我有很多事情想与您请教。”
“留侯忽然到来……实在是令人欣喜啊。”
张良跟张苍聊了几句,张苍这才带着周昌离开了御史府。
“唯。”
张良让安到自己身边来,拉着他的手,“读了哪些书啊?”
“阿父!”
“我怀疑,先前大王遭遇毒杀,幕后之人便是陈平。”
“就怕御史怪罪。”
张良叹息着,抱怨着自家的儿子,说着自己的不容易,吕后见景触情,也急忙说道:“是啊,是啊,这般年纪还要为他们操心,唉,就是不听话,肆意妄为……”
“论保全自己,他远不如你,论为王事,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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