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哙一愣,“这么快??”
“要多少?”
刘长用手擦着眼泪,吸着鼻子,委屈的说着。
“二哥你就安心治理国内的事情……国外的都交给我来!”
吕后挥了挥手,便让刘长离开了,“我这还有诸事要忙,你不必打扰。”
当刘长离开舞阳侯府的时候,张不疑还在说着方才的角抵,他无奈的说着:“大王是能胜樊哙的,方才地滑,大王又不熟这里,若是在唐王府内角抵,大王肯定是能赢的!方才樊哙都已经气喘吁吁了,大王甚至都不曾流汗……”
刘长醉醺醺的开始高歌,刘盈也喝大了,也开始为他和歌,这是刘盈第一次唱歌,不过,颇有高皇帝的风范,也不知老刘家是不是都没有能点出唱歌的技能,反正兄弟俩高歌,声音一个盖过一个,好好的椒房殿都给弄成屠宰场了。
将事情谈开之后,气氛再次回到了原先那融洽的氛围上。
樊哙没有说话,吕媭沉思了片刻,说道:“长啊……卿与吕家有亲……无论如何,也不能为妾室……否则,有伤太后颜面。”
吕后不悦的骂道。
“二哥……我也有很多想要做的事情……”
“嗯。”
“哈哈哈,你这竖子总算是想起我啦!”
她那强壮魁梧的儿子跪坐在一旁,仿佛一座小山,此刻只是安静的盯着她。
吕后瞥了一眼刘长,从小到大,这竖子一旦来到椒房殿,那都是喋喋不休的,各种抱怨,从他阿父到城内的甲士,几乎会将自己一天所做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全部告知,一点都不落。
“哈哈哈!!谁是大汉第一猛士啊?!”
跟大多数武将们一样,樊哙也在遭受着病痛的折磨,这大概就是武将们的宿命,征战一生,伤痕累累,在无尽的病痛下逝世,樊哙说道:“还是得多谢你派来的那个医,他给我扎了几针,感觉疼痛也有所好转……”
“可惜啊……”
喝了许多酒,樊哙再次说起了过往。
“啊……那这嫡子如何分?谁来掌事?”
在空旷的椒房殿内,吕后的身影更是显得娇小。
“哈哈哈!”
樊哙笑呵呵的起身,脸上满是笑意,吕媭松了一口气,急忙上前要为他擦汗,樊哙却大声叫嚷道:“不必如此!!”
“你的那个近侍张卿,他跟随我很多年,你回到唐国之后,你的饮食起居,王宫内的诸事,就可以交给他来做,他的能力不错,不过,不要太信任他,宠爱近侍,会导致外臣对你不满。”
“嗯。”
“我们兄弟齐心,将来一同入庙,受后人祭拜!”
刘长叫道:“阿母,这就是姝给我说的!”
樊哙大笑着。
“二哥,按着新制度,我们兄弟每年都得来朝见……你不必担心的。”
“到了赵国,可以处置一下赵王之母……听闻,她与赵王诸妃不和,多干预宫事,赵王至今无子……如此下去,倒不用我出手,赵国便要覆灭了。”
“要走了?”
“不是谁都有资格来养我刘长的儿子……这是阿母你的荣幸!”
吕媭急忙说道:“你姨父已年……”
“哈哈哈~~”
刘长只是微笑着,并没有回话,舍人之中,唯独季布,什么也没说,只是朝着刘长笑了笑。
“国内的事情不是还有二哥你吗?到时候,二哥给我粮食军械,我负责开疆扩土,咱哥俩建立一个前所未有的庞大帝国,让整个世界都成为我大汉之子民!等百年之后,我们就去跟阿父询问,看看到底是谁的功德更大!”
“今天怎么如此安静?”
“明天。”
“唐国?”
吕后伸出手来,发现自己够不着刘长的后脑勺,叫道:“低头!”
吕后看向曹姝的眼神柔和了许多,可她还是很不悦的说道:“把你养到这么大,还要帮你养儿子?!哪有这样的道理?”
“那也得明媒正娶……你明白吗?你明日就要出发了……”
樊哙走到了刘长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惊讶的说道:“你这厮又壮了些!”
“好了,去做准备吧……还有,别忘了跟你兄长告别,还有舞阳侯他们家,你也得去一趟。”
“晁错善国策,能执行,可实干,可他没有长远的眼光,急功近利,你可以让他在张苍,王陵身边作属官,让他更进一步。”
“二哥,你别看我唐国现在这么弱,那是因为贤王还没有到位,等我到了唐国,我便先征匈奴,兼并鲜卑乌桓,还有那什么扶余的,再一路打到西域去,什么我孙之类都给他吞掉!”
“衣裳不要乱扔,不然又找不到了……”
“呵,这就算了!你唐国什么人都是国相吧?前几天,伉那个竖子还叫嚣着要去唐国当国相呢,你倒不如给个亭长之类的实在!”
樊哙却很粗暴的打断了她的话,眼神里满是斗志,“好啊!!”
刘长摸了摸鼻子,说道:“卿还年幼,也不曾到出嫁的年纪,等我下次来朝见陛下的时候……再商议此事吧。”
“嗯。”
“好了!起来吧!姨父你也太重了!!”
“张不疑能干,为人果敢,敢执行你任何的命令,可他为人暴躁鲁莽,有扶你更进一步的想法,你可以将他派往地方上重用,却不要在庙堂里给与太高的位置,否则容易蛊惑百官,逼迫你做一些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如今的刘长是不能再当作小孩来对待的,这位如今是真正的大王,论亲情,刘长得参拜他们两人,论爵位,樊哙则当给刘长叩首喊大王。
刘长还是在嘀咕着,满脸的不服气,他叫道:“只是我还年幼而已,等明年来朝见的时候,我们再来!”
众人大笑了起来,唯独曹皇后看起来不是那么开心,只是假意的笑着,看着一脸傻笑的祥,眼里满是担忧。
“是啊。”
“明日!”
“嗯。”
“什么时候?”
“召平老练,知人情世故,可没有进取的胆魄,固步自封,他可以在王宫里为你协调诸事,却不能给与实权,做推行政策之事。”
刘长喝的有些醉了,刘建急忙捂住了耳朵。
“阿母……我只是想多看看你。”
“不是要钱!”
“堂堂大丈夫,你哭什么?!”
“我知道了,阿母。”
直到结束的时候,大醉酩酊的刘长紧紧抱着吕后,嚎啕大哭。
“好!!!”
“那今晚,设个家宴?”
“照顾好你的妻儿……姝还算是贤惠,好好教安……不要太宠爱他,不要让他变得跟你一样。”
“不要再用衣袖擦嘴了……我给你准备了专门擦嘴的绢布……”
樊哙看着刘长,只是又饮了一盏酒。
“多听你舍人的话……你的舍人之中,栾布对你最忠诚,学识最渊博,不过他没有决心,做事多迟疑,他可以在你身边服侍你,但是不能外派到地方上独立做事。”
这一次,刘长很安静,而吕后却开始喋喋不休的嘱咐了起来。
刘长低下头来,吕后这才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骂道:“竖子!你还想将我也绑去唐国!我养了你十几年,现在我人也老了,你还不放过我吗?!”
“等我征服了这些地区,我还要越过西域,一路打到最西边,到时候,唐国的疆土,那就是大汉的十倍百倍!二哥你做天子,我呢,就当草原的撑犁孤涂,说不定到时候我还能多送二哥你几块封地呢!”
刘盈笑了起来,看向刘长的眼神很是不舍,却还是点了点头,“好,一同入庙。”
“阿母,你要好好养安啊,让他多去操练武艺,绝对不能养成认真读书这样的坏习惯!”
她说了很多,从刘长王宫内的事情,说到了国内的事情,又说起了匈奴,有无数个要交代的东西。
“关他叫什么,我说他叫我孙那就叫我孙!”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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