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南越有三关之险,地势气候都对大汉不利,可问题是,大汉的国力远胜南越,就是楚吴齐三国都能征召出三十多万的军队来,只是因为大汉也不愿意付出太大的代价,因此与南越相安无事,可若是韩信来,韩信最擅长的就是保全自己的实力,最大限度的消灭敌人。
“如果将来刘安长大了,告诉您作战的道理,您发现自己错了,他是对的,您会怎么样呢?”
刘长凝重的点了点头,“阿母,您放心吧,您将如此重任托付给我,我是不会让您失望的。”
要不是他们先前诛杀了百越首领,只怕这样的失利就足以让作为副将的赵佗也一并被处死了,而真正征服了百越地区的人叫任嚣。此人在屠雎被杀之后,接任主将的位置,再次攻打百越,这才彻底平定了百越,担任大秦南海郡守。
刘长一愣,随即叫道:“我听说这个人!听闻当初荆轲刺杀秦王的时候,就是这个人丢出了药箱,保护了秦王!原来是他的弟子啊,难怪会懂这些呢,这位夏无且是个厉害的人啊!”
而另外一位则是说道:“其中利害,还是要借助唐王,唐王颇有权势,况且,这几日,我与前来此处的汉臣交谈,听闻,唐王这个人,贪财而好色,不妨送他重礼,再送上十个南越美人……”
以防止中原的起义军队进犯,并借机杀了秦朝安置在南海郡的官吏们,换上自己的亲信,从而彻底控制了南越。
赵佗骂道:“我岂能如此对待大汉的官吏?”
有很多人说赵佗是在秦朝时期就直接反叛,这说法是不对的,因为赵佗自立为王,是在高皇帝元年,在那之前,他都是以防备盗贼的名义扼守关卡,而此时的大秦自身难保,根本管不了他,项羽也没有想过这蛮夷之地,全部心思都在中原。
当刘长将椒房殿内的事情告诉曹姝的时候,曹姝却笑了起来,她摇着头,“大王,您先不要生气,听我说。”
当赵佗颤颤巍巍的回到了目前暂住的府邸的时候,两位亲随急忙上前,扶着他走进了内屋。
吕后的语气忽然变的很冷酷,问道:“你如此看重恒?”
“你若是再不信,我也可以用我三哥来发誓!”
“啊?”
“回去就回去!我再也不来椒房殿了!我现在就走!!”
“这样的事情,都是我玩剩下的,你也别装了,大汉的官吏,但凡是进了我唐国的,就没有出来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身后的季布的脸却抽了抽,行吧,你是大王,你说是就是吧。
“您是怎么想到将这三件事给联系起来的?教教我吧!这真的是太厉害了,环环相扣啊,那赵佗脸都白了!!”
“尚不得知……不过,我看那天子,也并非传闻中的那般温和,他一直都在言语恐吓,想用韩信来逼迫我……太后更是跟我索要两郡之地,若是给了,那我们的三关不攻自破,汉军想要取南越,如探囊取物!”
“呵,当初给你请来的老师,本来都可以教你这些……你若是不逃学,课时不睡觉,或许早就学会了。”
刘长乖巧的坐在吕后的面前,低着头,“我错了……我不该跟你吼叫的……”
“好,你说吧,要哪个城?”
众人看到赵佗的脸色有些凝重,不像前几天那么的随意,赵佗摇了摇头,低声说道:“韩信还活着。”
“阿母!!!”
刘长正要谦逊的回上几句,可很快便回过味来,“阿母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这场面却很是违和,一个魁梧的壮汉一脸谄媚的笑着,朝着面前那瘦小的妇人大献殷勤,甚至还撒娇,他那鼓起的上臂都快跟吕后的头一样粗了,可吕后却并不这么想,在她的眼里,身后那壮汉,似乎还是当年那个小不点,没有丝毫的变化。
可吕后却忽然很生气,她愤怒的说道:“你这竖子又懂什么?!南越之事,我自有安排!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他刚刚走出了皇宫,张不疑便猛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眼神火热,“大王!有人说南越王是您的亲母父,这是真的吗?!”
刘长一愣,他急忙解释道:“并非看重,若是作战,十个四哥绑在一起也不如我,可若是说得到百姓拥戴,化夷为夏,那我远不如四哥。”
“我割让三座城池!”
刘长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平静了下来,曹姝又说道:“大王看,当初太后就是像我抚养安这样,将您抚养长大的,当时,她身边还没有像大王这样可以依赖的人……”
到如今,赵佗在南越之地经营了十余年,仰赖三关之坚固,并不觉得大汉能轻易覆灭自己。
“从长远的方向来看,赵佗治理南越,并非是坏事,南越国虽大,国力却弱,大汉如今发展迅猛,跟南越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赵佗这是在帮着大汉教化一方,为大汉治理南越呢!”
韩信若是担任大汉统帅,以长沙,吴,楚国的士卒为主力,那南越未必能坚持三年。
“他在南越??”
“那就三个郡!”
“汉军要讨伐南越?”
“若是赵佗不在南越,南越逐渐还是会变成蛮夷之地,只要他们不是华夏的子民,那无论如何都不会对大汉归心,而赵佗回去,南越迟早会彻底变成华夏,而非蛮夷……南越自然也会彻底成为大汉之国,其民也会变成大汉之民。”
“大王坐拥唐越之地,再并吴楚,用济北郡将唐国联系起来,如此一来,大王便是坐拥半壁江山,可封土为……”
母子两人坐在椒房殿内,沉默无言。
“我也没别的意思,如今冒顿势大,若是唐国实力不足,如何能抵御他呢?!”
“不,阿母,赵佗应当送回去。”
“横浦关给你!外加三座城池,五万石粮食!南越愿世代为汉藩,永不变心,每年上贡,允许大汉派遣官吏来治理南越!”
……
“长啊,坐近一些……”
吕后这才点了点头,脸色稍缓,又说道:“既然如此,那赵佗便留在长安吧。”
曹姝盯着他的眼睛,笑着问道:“真的是这样吗?”
周围的近侍急忙低下了头。
“我会很开心!会赏赐他!”
那人一愣,随即苦笑着说道:“大王认下这个外孙,这外孙却未必认下大王啊……何况,请问大王,家国亲子与外孙孰重?”
“你觉得呢?”
“因为安若是成长到了这一步,那只会让大王感觉到自己年迈了,不如从前了……”
赵佗勃然大怒,骂道:“他这般年纪,岂能纵欲伤身?!”
刘长愤怒的说道:“寡人并非是赵王那等软弱之辈,若匈奴前来,我自挡之,何必认贼作父呢?!”
赵佗却笑着说道:“我身后这位,乃是当初随军医,是太医令夏无且的弟子,极擅针灸,我今日有些不适,便让他来给我治疗。”
“五座城池,十万石粮,我南越也没有盾甲……哎!竖子!你给我回来!!!”
“竖子!!割让全部城池,这叫割城献土吗?!这他母的叫举国投降!!”
“如今冒顿平定了国内的事情,其军队不断的调往唐国边境,有动手的想法,大汉最大的威胁,来自北方,而不是南方。”
刘长缠在吕后的身边,谄媚的笑着,轻轻揉着吕后的肩膀。
“对南越,我觉得还是用怀柔的手段来解决,我四哥在韩国,深得民心……赵佗能坐稳南越,也是因为他笼络民心,当地人都很拥戴他,四哥在吴国,一定能分化南越,四哥最厉害的不是攻兵,而是攻心!”
“家师尚且硬朗。”
说完,他这才急匆匆的离开了厚德殿。
“我说自己如今不再参与南越之事,让他们去给始下令……”
“那就割四个。”
“绝对不会!我以外大父立誓!若是我违反了诺言,就让我的外大父不得好死!”
“长啊……这沟通南越王的事情,便交给你来办吧。”
“不,在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