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大王,楚世子在太学内,跟着浮丘伯等大儒学习。”
“大王可以上奏,以刘恒为吴王,以刘友为长沙王,再令梁王娶一吕氏妻,如此成事。”
“仲父,我不是想请你去唐国的……”
“哎,大丈夫不拘小节!”
刘长笑着说道:“我有儿子啦!”
“太后从各地招名士前来,寻得大贤一百二十人,又让各地举荐年轻的士子,如今的太学之内,有一千余人……这些人来自各地,都是在地方上很优秀的年轻士子,太后这么一个举动,当真是收了各地士子之心,将天下之才为汉所用!”
“你何时成的家?”
当刘长看到韩信头上那自己做的楚冠的时候,他更加开心,“哎呀,师父,您戴上了?哈哈哈,我做的还不错啊!”
刘长笑呵呵的说着,又令人拿来了礼物。
刘长拿着书,从韩信府内走了出来,张不疑看着他,欲言又止。
叫嚷的正是贾谊,他急忙冲过来,抓住了刘长的手臂,刘长也没反抗,若是反抗,别说一个贾谊,十个贾谊也没用。
刘长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仲父啊……这件事,非你不能完成啊!”
刘长长叹了一声,“真的是子欲搏斗而亲不待啊!”
“这……”
刘长眯起了双眼,身后的几个舍人都有些狐疑,大王怎么开始对太学如此上心了??若论逃学,那大王才是祖宗啊,这位可是从三四岁逃学逃到了现在的!
“大王在这儿呢!大王在这儿呢!”
刘长笑着说道:“师父,你可得要等我回来啊……将来,我迟早是要让你前往唐国做国相的!”
很快,舍人们都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
这修建的还真快啊,这规模也是很大,只是并不奢华,门口站着两位甲士,当刘长走来的时候,甲士完全不敢阻拦,任由他进去。走进了太学,到处都是年轻的士子们,这些士子们三三俩俩聚在一起,聊着天,有的是在谈论着制度,有的则是在商谈学问。
刘长先是一愣,随即又即刻醒悟,他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可是我五哥已经有了妻,关系也很好……如此不妥。”
从陈平这里出来,他自然就是要去拜见师父了。
“长啊,多陪你的孩子,不要总是往外跑……你的那些好友也准备求学了,不要总是打扰他们……”
“嗯,该走了。”
刘长讪笑着,说道:“二哥,这可不能怪我啊,我一来就想要来拜见你,可是这不符合礼法啊,拜见天子,应当沐浴几日,干干净净的去见,不然就是大不敬啊!”
刘长急忙进入吹嘘模式,开始大书特书,讲述自己如何英勇的将年迈的南越王生擒,一路带回长安。
“若我没有猜错,这些不曾前来的,只是挂了名的,大多是权贵之子弟?”
刘盈黑着脸,“大概是打不过的。”
栾布有些不悦的训斥道:“贾谊!让你看好大王,你怎么让大王跑了呢?”
刘长咧嘴傻笑着,坐在了韩信的面前,“师父啊,我可太想你了……”
“寡人最好读书,因此前来听听课!”
韩信沉默了下来。
浮丘伯也不敢多言,因为太学设立之后,大半的名额都被勋贵子弟所抢走了,他有好几个弟子都姓吕,浮丘伯本来也就是随和的性格,对这些倒也不是很在意,可刘长却很在意。
“大王,这件事还是要询问太后的意思。”
“张不疑!”
刘长经过这里,总是能吸引无数的眼光,众人都是好奇的看着这位陌生人。
“唉,朝中之事,目前也是有周昌来做,自从周昌到来之后,周勃接替他,前往赵国为相……我逐渐年迈,大王若是有什么事,可以去找周昌啊!”
刘祥如今是她自己来养,当初吕后将孩子接走的时候,她很担心,可如今吕后将孩子送了回来,她更担心了。因为她明显能感受到那种区别对待,太后显然对安更加喜爱,那种宠爱程度,甚至超过了对刘长的宠爱,这让皇后非常的不安。
“是士子的数量不够?”
而其他外王,吕后都在想办法限制他们。
刘长第一个来拜访的,不是韩信,而是陈平。
当刘长来到了韩信府邸门前的时候,忽听到有人大叫了起来。
“长弟这次回来……是要成亲了吧?”
韩信沉思了片刻,从一旁拿出了几本书,说道:“拿去送给你的将领们吧。”
“贾谊!”
“哎,仲父,这种事您不是最拿手吗?当初您抓楚王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刘长没有打扰他们,反而是坐在了不远处,也听起了浮丘伯的课。
“那大王不妨多待一会,处置好了再回去。”
召平对太学制度是非常吹捧的,可同样也有不喜欢的。
刘肥已经不是威胁了,楚王的儿子就在长安,也不必多想,赵王国弱,燕王颇敬长……
刘建被封为胶东王,齐国再次分出一块领土,刘肥彻底失势,齐国的领土严重缩水,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能凑出二十万军队的大国了,被楚国反超,沦落为梁,赵这样的诸侯国。
“哦……”
浮丘伯讲完,这才笑呵呵的来到了刘长的面前,跟他行礼拜见。
“听人说大王要来,还不曾去拜见,没想到大王就亲自前来……实在是惭愧啊。”
“对呀!寡人已经长大了呀,也不怕你们告状啊,为什么还跑呢?”
“是这样的……不同的人给不同的士子们上课……这是固定的……至于那些空缺,是没有来的。”
“二哥,嘿嘿嘿,你看我有没有什么变化?”刘长得意的炫耀着。
“我知道了。”
当刘长走到了太学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
刘长笑了起来,却没有说话,他看着刘盈,说道:“兄长,那我先走了啊,我还有好多人要去见……只怕都要怪罪了。”
“哥!”
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刘长傲然的走进了韩信府内。
“都怪那晁错,若不是他拉着我吵架,大王能跑吗?”
晁错此刻气喘吁吁的,也无法反驳,他捂着肚子,问道:“大王为何要跑呢?大王要做什么事,我们谁敢阻拦呢?大王何必要跑呢?”
刘盈已经有了胡须,很好看的胡须,倒是有高皇帝的风范,比起以往,他也变得更有威严了。
“我这次可是将赵佗给抓了回来!”
“当初我年幼无力的时候,他一直都在揍我,如今我壮了,他却不在了……”
“大王?”
刘长忽然要去太学,几个舍人虽然都有些惊讶,却还是跟着他一同前往。
“晁错!”
韩信说了很多,可这些都是关于匈奴的,刘长只是笑着,“师父,这些东西,等我将来回到唐国的时候,您再告诉我吧!”
刘长勃然大怒,摆出了祖传的箕坐,大声质问道:“你就说帮不帮吧?”
陈平眯着双眼,说道:“唉,老夫年迈啊……若是早生十年,定然能跟随大王前往唐国,可惜啊……命不久矣,就怕半路出什么意外……”
韩信没有回答。
皇后忽然开口问道。
张不疑说道:“为官为臣的本事不是靠学问就能做到的……萧相可曾治什么经?如今的百官可曾治什么学问?将天下的士子召集起来,妄图用百家的学问让他们成长起来,却不教他们正确的治理地方的办法……徒劳而已!”
“哦。”
“呵,不婚而有子,还真不亏是高皇帝的儿子。”
“嗯??”
“哼,那你这辈子都见不到朕了,你何时干净过?你看看你那衣袖……哎,你都多大的人了,还用衣袖擦嘴?!”
陈平摇了摇头,说道:“大王,此等大事,又关系到诸侯,我身为朝臣,如何能参与这种事啊?”
直到这一句,韩信的脸上方才有了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