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前,也没有大臣轮换的先例。”
看到刘长前来,张不疑急忙上前拜见,却只是对着刘恒微微点头,无礼到了极点。
刘长猛地站起身来,大声的叫道:“这件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若是不答应,那便也不要继续为王了!去长安之内做个侯!更加安乐!!”
“哈哈哈,我是城父(郏县)的,我们也算是半个老乡了!”
“兄长跟皇后有一个儿子,跟其他的美人也有了两个儿子……只是,这些家伙年纪都太小。”
刘长的脸色也顿时就不好看了,不知什么原因,这吕家的亲戚们啊,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如今看来,建成侯居然是这些人里为数不多的能人,虽然缺点不少,可能办事,有胆魄,做事从不迟疑,而面前这位吕夫人,跟吕太后比起来,不,根本就不能比,完全没有可比性。
“嗯,嫂……您有太后那样的才能吗?”
刘恒没有明说,可刘长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吕夫人脸色大变,眼里满是惊惧,若是换个人来,敢在王宫里这般咆哮,吕夫人早就派人打出去了,她可是连国相傅宽都敢骂的,只是刘长不同。吕夫人的底气来自太后,而刘长身后也同样是太后,太后显然跟刘长更加亲近,吕夫人还是明白这一点的。
“不,我想让四哥去消灭南越。”
“不,大王定然是有大作为的,臣愿为大王效死!!”
刘恒很平静的说道,眼神清明,哪里还有半点醉酒的样子。
“宗室之中,有能力消灭南方大患的,大概就只有四哥和燕王了。”
刘长一看,好嘛,新一代的召平跟张不疑是吧?
刘长一愣,放开了他,“假醉啊!”
晁错跟其他舍人不同,他是跟在刘长身边,寸步不离,刘长口渴,他即刻拿水,刘长觉得饿,急忙拿出肉来,其他舍人跟刘长开玩笑,他直接痛斥,说他们不为人臣,怎么说,周胜之跟吕禄加在一起,也不如他这个走狗,两人头号走狗的位置直接就被抢走了。
“长!你把张不疑给我叫进来!我看看他还敢不敢骂我!”
吕夫人坐在了刘恒的身边,说道:“唐王既然来了,那就要多待些时日!”
刘长抱怨着。
贾谊即刻骂道:“这是为了国家的举动,你岂能怀有这样的心思呢!你这奸贼!大王,请现在就杀了他!”
刘恒忽然笑了起来,他摇着头,说道:“我哪有这样的本事呢。”
“兄长想要跟他见面?”
傅宽沉思了片刻,点点头,说道:“那大王要怎么做呢?”
刘恒眯着双眼,“寡人这些年里,做事小心翼翼,中规中矩,可如今不同了。”
这两人还真是什么都知道,赵佗年长,能有这样的本事也不奇怪,可刘恒,这才多大啊,无论赵佗说什么都能接话,还能继续聊下去,这就不一般了。
刘长瞪大了双眼,“你打了他??”
“长啊……我愿意前往吴国。”
“那倒没有!他毕竟年迈,我与他对骂了半天,气不过,又打了他两个近侍。”
吕夫人悻悻而去,在她离开之后,刘长方才轻笑了起来,看着刘恒,“四哥,那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我回去跟阿母商讨一下,让你去吴国!韩国太小,你也没有施展才能的机会,而吴国又需要一个有才能的君王,正好,四哥你可以在吴国尽情施展才能,到时候,我也会帮助你,我们俩齐心协力,把那什么闽越,南越之类的,全部都给灭掉!”
“齐心协力,难道就一定要因为私情吗?齐心协力,扶持君王,这就是大臣应当做的,不该出于私情,而是出于自己的职责使命!”
刘恒猛地抬起头来,眼里闪烁着光,“寡人在韩国,犹困兽,韩国太小,紧有一郡之地,民不过数十万,周无外地,寡人整日与商贾为伍,此处并非是英雄用武之地。”
吕夫人不敢跟刘长说什么,推了推刘恒,让他来说话。
“六弟在吴国,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只要禁令还存在,南越迟早是要尝试着劫掠的,长沙防备十足,若是他们过闽越袭吴国,那六弟一定会受到牵连,你知道的……太后向来不太喜欢他,若是他再被破了几个县,或许就不只是贬为侯那么简单了。”
刘恒笑呵呵得跟赵佗聊了起来,两人聊的居然很投机。
看到刘长这么生气,吕夫人甚是无奈,再次推了推刘恒,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刘长。
“我回去之后,就上奏这件事。”
她急忙说道:“唐王!莫要伤了兄弟之情啊!”
“大王,深夜召见,可是有什么要事?”
“我前往庙堂拜见天子,岂能受这般羞辱?”
“诸侯王乃为天子牧守一方!!岂能贪图安乐富贵?!”
季布平静的看着这一幕,看到一脸无奈的张不疑,笑着问道:“你们韩人都是这样的吗?召公这下可就要头大了,一个张不疑就够受了,这又来了一个更狠的。”
次日,刘长准备离开,跟兄长告别。
……
“既然如此,家国大事!嫂便不必多言!!”
刘恒平静的回答道:“长弟说,想要让我换封吴国,镇守南方。”
刘长大笑了起来,说道:“只要四哥你不反对,这件事便交给我来操办!”
刘恒此刻也在打量着这位老头,上前行礼拜见,赵佗急忙让刘长扶着自己起身回礼,两人面向而坐,赵佗又让刘长去准备吃的,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而令刘恒感到意外的是,刘长这家伙居然被赵佗吃的死死的,被迫成为了他的近侍。
“长沙国除,荆国除,就靠一个吴国和几个郡守来进行抵御,若是六哥能号召各郡守,让他们一同来抵御,那也没什么问题,只是,六哥做不到这一点啊……他没有那样的威望,也没有那样的能力。”
好在刘长的这些舍人们也是见多识广,当初的贾谊对他们的态度,也不算是太好,故而面对晁错这冷淡的态度,他们也都没有生气,张不疑好奇的问道:“你是韩人?哪里的?”
刘恒面色平常,轻轻开口说道:“长弟,这件事,我怕是不能答应。”
这是刘恒第一次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傅宽有些惊讶,可他也同样的激动,只是,他强忍着内心的激动,认真的说道:“可大王并非是唐王,唐王做什么,都不会受到忌惮,而大王但凡做的稍微出色了些,就要受到打压,如今韩国小,大王做的好了,也无碍,可若是前往吴国,那就不同了。”
“吴国??”
“我看赵佗方才的言语,他的军队还是集中在长沙这边,部族的情况依旧很严重,沿岸都是空缺……”
“唉,就是难为了国相。”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
“与私,你是我兄长,只是在国事上,我是诸侯之长,不从者死!!!”
“四哥,我曾熟读《韩非子》,知其新圣之论,如何制度,都是要按着局势的变化而变化的,一成不变的制度,绝对不会是最好的制度。”
听到刘长的询问,张不疑很是生气的说道:“大王,这厮真是无礼,我在里头看着他,他竟侮辱大王,说自己是大王之大父,这我如何能忍……”
“你想让我去抵御南越?”
两人都是年轻气盛,一儒一法,这就算是杠上了。
“那我的兄长身体可还好?”
“你说的很对啊!”
“好。”
傅宽一愣,随即说道:“尚且没有这样的先例。”
刘恒眯着双眼,问道:“赵佗在哪里?”
刘长傲然的问道:“若是四哥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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