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还年幼,不到成家之时。”
刘长一愣,笑着问道:“还有儒生敢主动来这里?”
刘盈在风中也站的笔直,一旁的刘长总是能给与他莫大的勇气。
若说阿父是舍不得嫁女的,那阿母大多都是舍不得让子成家的。跟阿父相反,在阿姆的眼里,儿子是白菜,儿媳反而是头猪。什么?我儿跟人相处,还要迎娶她?这断然是被那女子所诱!
“陛下今日,沉迷酒色,臣几番苦劝,也不听,这些时日,更是都不愿意见臣了,陛下并不如大王这般强健,长久以往,怕是要出大事,陛下最是宠爱大王,请大王能劝阻陛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啊……今日牙们旗倒下……便是其预示!”
看到陈平这么说,夏侯婴也就不再言语,叔孙通轻抚着胡须,南夷,看你还敢不敢无礼。
刘盈显然是被刘长给吓到了,刘长却大笑了起来,他猛地看着那使臣,“听闻南越王好武,日后若是有机会,定然前往南越,跟他饮酒,再比试比试。”
“你还敢还嘴是吧?吃完了吗?来,陪寡人练练!”
……
到了近处,使臣再次打量着他,这人神色刚毅,举止却很蛮横,大摇大摆的前进,根本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那双眼睛,真的是凶狠无比,令人生畏,而奇怪的是,不知为什么,这人的模样居然跟自己的主君有些相似??
而在此刻,问答已经结束,刘盈开始第二次对南越王的重新册封。
南越使臣此刻却紧紧盯着那牙门旗,脸色半是惊讶,半是狂喜。
叔孙通却在这个时候拦住了刘长。
“啊~~~~~~”
吕后冷笑了起来,没有理会这竖子。
当吕后看到被近侍们抬进椒房殿的刘长的时候,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叔孙通说着,便准备对刘长行大礼,刘长急忙将他扶起来,“哎,您何必如此客气呢?若是还有这样的事情,随时来找我!”
就在这个时候,忽有人禀告,说是一个儒生求见。
在刘长这种眼神下,使臣根本就不敢与他对视,急忙别开头,刘长的眼神自带着一种压迫感,仿佛下一刻就要来杀人似的。
刘长经典的开场白并没能吓到这位儒生,他急忙说道:“乃御史之郎也。”
吕后点了点头,是该有所表示,她随即看向了一旁的近侍,“赐舞阳侯华服!”
刘长大摇大摆的回到了刘盈的身边。
随着一声响声,立着天子牙门旗的木塞忽然断裂,牙门旗轰然倒塌。
吕媭面色大变,急忙说道:“他还年……”一瞬间,吕媭便明白了,她起身,说道:“那便择日再谈。”
使者便也安下心来,不再有原先的不安,笑着回答天子的问题。
“是这样的。”
“我愿意将这个机会让给兄长。”
过了许久,刘长方才从内屋里爬了出来,如虫子那样爬到了吕后的身边,“阿母!樊哙居然打我!”
刘长咬着牙,使出了吃奶的劲,随着他的咆哮,牙门旗愣是被他抱了起来,刘长怀里扛着牙门旗,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木架,将牙门旗伫在自己的面前,紧紧抱着他,大声叫道:“我自抚之!!!”
那人年纪应当不大,因为脸上并没有胡须,只是,这人的身材极其高大,披着甲,腰陪剑,这里可是皇宫啊,开国的猛将们都不敢这么穿,他却敢如此,那盔甲也非常的华丽,披着沉重的盔甲,他健步如飞,很快就走近了。
这使臣说的话,让人觉得很不舒服,隐约有示威之意,坐在重臣之列的叔孙通脸色愈发的不善,在天子设宴招待使臣的时候,叔孙通找到了机会,叫来一位属官,低声吩咐了几句。
南越王再一次派遣使者前来,不得不说,韩信的恐吓之策还是起到了作用。
天子体型消瘦,眼眶浮肿,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太后板着脸,一言不发,而麾下群臣,皆是老朽,发色灰白,再也没有原先的威武,此刻正是大汉换血的时代,当初跟随高皇帝征战的猛人天团,逐一老去,给人的感觉,就是暮气沉沉。
“不过,还有一件事,想要禀告大王。”
儒生看了看左右,低声说道:“奉御史……”
刘长哼哼叫着被近侍们抬进了内屋,吕媭便坐在了吕后的面前。
当使者走进了宣室殿的时候,天子坐在上位,太后坐在了左侧,重臣们却是坐在他们之下的。
说完这句话,他反而放慢了脚步,让自己能跟各位大臣们偶遇。
“你说吧!什么事!”
樊伉呆愣了片刻,“大王……我知道阿父打了你,因此大王便想要报复……可阿父对大王不敬,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因其父而打其子,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呢?大王乃是贤王,是不该做这样的事情啊!”
可当她看到跟在刘长身后的吕媭的时候,脸色却又迅速平静了下来。
“不必。”
“狗胆包天!!狗入的赵佗,我就知道赵国没一个好东西!”
樊伉认真的说道:“臣想要说,阿父平日最是不喜我,大王打我也没用,大王何不去打市人呢?他平日里最得阿父喜爱。”
难道是诸侯王?不对啊,不是说天子的几个弟弟都已经封王了吗?怎么还会在长安里有一个这般年纪的藩王呢?
当刘长准备离开皇宫的时候,所遇到的大臣,没一个敢对他无礼的,纵然是平日里那些恶言相对的大臣,此刻都是恭恭敬敬的,不断行礼,刘长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将士们也是如此,盯着那倒下的牙门旗,说不出话来。在这个时代,牙门旗倒下,那真的是最不吉利的事情,含义包括了战败……以及驾崩。毕竟这牙门旗是只有天子出行时的仪仗,只有大军出征的时候,或者重大仪式的时候才能用。
就在使臣思索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忽看到一人大步朝着这里走来。
刘长没有言语,只是用眼神便逼退了使臣。
赵佗思索再三,认为如今还不是与汉朝撕破脸的时候,便派遣使者入朝,重新朝贡。
“继续!!!”
而看到他前来,天子周边的那些大臣,都是无奈的叹息着,这小混蛋怎么来了??难得南越归心,在这种时候,若是他再惹出什么事来,那可怎么办啊?
吕媭很是不解,明明这事对双方都有利,况且姊对卿也很是宠爱,为何姊看起来如此不情愿呢?看到吕媭这个表情,吕后缓缓开口问道:“你家伉似乎比长还年长一两岁?”
叔孙通看着倒下的牙门旗,一时间浑身冰凉,喃喃着说不出话来。
迎着风,刘长傲然的站立在刘盈的身边,手放在了剑柄上。
“你这……霸王之勇……霸王之勇……”
就在此刻,他看到一人大摇大摆的走到了牙门旗的身边,过去的那个人,正是方才站在天子身边的少年,使臣低头,心里发笑。刘长低着头,看着倒下的牙门旗,伸出手来,一把抱住,夏侯婴一愣,急忙要上前帮忙,刘长却用身体撞开了他。
随着刘长的怒吼声,那平日里要三四个人合力才能抬得动的牙门旗,居然被他抱着缓缓起身。
至于赵佗所畏惧的那些群臣,年迈迟暮,身强力壮的没剩下几个。
叔孙通开始主持这一次的册封,南军之将士威严的站在众人的面前。
叔孙通双眼泛红,看得出,他确实是很担心刘盈身体的。
南越的国土并不小,可实力远不如大汉,可能还不如唐国,所依靠的就是地理天险,汉朝时不时就摆出要进攻的姿态来,赵佗也得时不时征召士卒,免得人家真的打过来,何况,这些年里,大汉的确是在南方招募了不少的士卒,面对这些人,南越想要依靠地理天险气候来对付敌人,就有些不太靠谱了。
“市人!这是成全你孝义和名义的机会啊!你为了阿父和兄长而挨揍,这难道不是扬名天下的机会吗?”
陈平很干脆的回答道。
当南部不断的调动,做出时刻要讨伐南越的姿态之后,赵佗并没有害怕,厉兵秣马,就等着汉军前来。奈何,大汉这样即将作战的样子持续了两年,也不打,就是做出进攻的样子,南越王刚准备松懈,就听到汉军入境,正准备打,又说对方退回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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