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不是悲伤……只是不知该如何去问他的名字啊……人家都快当上唐国太仆了,寡人还是不知道他的名字!”
两人亲切的聊着天,吃着面前的饭菜。
贾谊抬起头来,一一说着,他说的那些书,很多是刘长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吕后却很开心,“你也爱读韩非子?”
好兄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倒也不是……我的阿父曾负责为上一位月氏王牧马……”
“打了谁?”
“我这次带来了数匹马,马是合群的,轻马强于重马,训练出头马来,其余马匹都会跟随……对马不能无端殴打,对战马尤其如此,马其实是很聪明的……公马喜争斗……”
吕后很是开心,脸上再也没有了先前的不悦,只有刘长黑着脸,看着这厚颜无耻的马屁精,心里越来越酸。
“什么事?”
王恬启无奈的回答道:“臣在衣中。”
“大王乃是秦王楚王那样的暴君!!唐国更是虎狼之国!!”
又裁减了大批的将士,让他们返回家乡,优先给与他们土地,妥善安置,让地方多以他们为吏。
刘长在府内设下了宴席,款待这位来自远方的月氏客人,好兄弟的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他笑着说道:“自从大王送了我们那些盔甲武器之后,我们小胜几场,哈哈哈,冒顿气坏了,却又不敢全力讨伐,生怕大唐趁机攻打!”
刘长也是在打量着他,只见他貌不惊人,眼神呆滞,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啊???”
“哎!你我难得相见,说什么骏马呢!来,陪我饮酒!”
刘长一愣,轻声问道:“都可以打杀??舅父也可以吗??”
“好家伙!那也是个月氏太仆啊,你还说自己家世不好?!”
刘长这么问是有原因的,据说,这位将军虽然作战勇猛,为人刚烈,可有一个缺点……畏妻。当初高皇帝在各地巡视的时候,曾在他家里做客,到了半夜,听到重物被摔在地上的声音,非常的惊讶。
刘长一愣,随即问道:“就是那个叫……叫……贾谊的?”
刘长激动的看着面前的好兄弟,紧紧握着他的手。
贾谊这才起身,等待着吕后的吩咐。
“杀得好!”
“好!好!真我孙婿也!”
吕后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开始询问家国大事,贾谊回答的也很周全,真正的给刘长诠释了什么叫贤,跟贾谊一比,陈买都显得像一个大傻子,更别提管仲乐毅他们了。
刘乐大喜,这才急忙起身派人去将这个年轻人叫来。
“那我帮不了你,若是你能说服他,带走他便是……他不听我诏令。”
张不疑点着头,确实有这样的话。
从此,这位将军便有了个雅称,叫掷衣将军,后来当了相,梁人称为掷衣相,如今嘛……很可能就要代替驴廷尉,成为掷衣廷尉了。
“无碍!别的不说,就你这对马的了解,那比夏侯婴还要厉害,你这样的人不当太仆,谁来当呢?!唐国的马都交给你来养!!”
刘长小手一挥,给他写了书信,让他去唐国找一位叫盖公的,跟他去学习,学会了就在唐国牧马!
鲁元公主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刘长看了看周围,“嗯?姐丈呢?偃和嫣呢?”
“哦。”
如果说历史上的文景之治是给汉武帝打下了基础,那吕后执政的这段时间,就是给文景之治留下了基础。
吕后看都没有看他,冷冷的问道:“宣义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愤怒。”
刘长傲然的看着他,“这不就有了吗?!”
当刘长跳进了椒房殿的时候,吕后还在看着面前那无休无止的奏表。
“是廷尉正监王恬启之言也!”
“回太后,只因师贤。”
贾谊看了一眼唐王,平静的说道:“拜见仲父。”
吕释之大惊,急忙大拜,“不敢,只是那宣义……”
刘长咬着牙,冷冷的说道:“我看你……对寡人甚是不敬啊!”
“阿母~~~”
吕后的脸色也顿时有些不好看。
很快,王恬启就出现在了椒房殿内,这个人身材高大,面相木讷,看着不是很机灵,他恭恭敬敬的拜见了太后与唐王。
刘长并没有他身上感受到半点的敬意,这让他更加的生气,正要谩骂,吕后却先开口问道:“读过什么书?”
站在身后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召平小心翼翼的拉了一下刘长,低声说道:“大王,大汉尚且没有以蛮……以胡人来为大臣的先例。”
刘邦满头雾水,摇着头说道:“掷衣岂能有这般声响?”
“起来吧。”
刘长听的目瞪口呆,“月氏之民,都如此擅长牧马?”
刘长大怒,叫道:“这可不一样,我等从不欺负他人,我们都是拿自家的东西,分发给百姓,我吃羊,都只吃舅父家的!”
正捏着肩,忽有近侍走了进来,说道:“太后,建成侯前来拜见!”
刘长笑呵呵的站在吕后的身后,轻轻为她捏肩。
刘乐说着,又看了看吕后的脸色,要知道,吕后一直都是希望将张嫣嫁给燕王,或者是嫁给楚王世子的,可张敖与刘乐自作主张,将女儿许配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吕后肯定是不太开心的。
吕后执政之后,便将这位亲信从梁国带回了庙堂,又将他安排在了宣义的身边,共同负责廷尉之事。
原先好兄弟所送的白马看到这几匹马很是激动,不断的嘶鸣着,好兄弟上前,抚摸了几下,白马便平静了下来,刘长目瞪口呆,“好兄弟啊,这马性烈,我平日里耗费不少力气才能让它平静,你是怎么做到的?”
“见到仲父,为何不行礼?!”
好兄弟说的滔滔不绝,从马的习性,到草料,甚至有一定的兽医知识。
刘长乐呵呵的听着他说草原上的事情,又说道:“好兄弟,月氏无碍就好,你这雅言说的也是越来越标准了呀!”
“看来是有关的,为何要抓他们?”
“这件事,跟你有关系吗?”
当太后跟刘乐离开这里,走进内室的时候,殿内就剩下了刘长和贾谊两个人。
“长啊……吕氏这些人,群臣不能动,若是再遇到这样的,你便自己来收拾,便是打杀了无碍!”
“大王,不要悲伤,迟早还会相遇的。”
听到刘长的话,吕后冷哼了一声,说道:“五十步笑百步罢了,你还有脸说他们是纨绔?平日里,你不也是如此?”
随即,两人便在法家的学术问题上进行了研究,又跳到了黄老,最后才是儒家,吕后是越听越满意,惊呼道:“寻常人治一门都已不易,你这个年纪,是如何能治三家之学说的呢?”
注意到了刘乐的眼神,吕后抬起头来,严肃的说道:“让他进来吧。”
吕后颁布了太多的政策,仅仅三个月内,所颁发的政令比刘盈这两年所颁发的还要多,而这些政策虽然是由群臣来落实,可具体方向还是把握在吕后的手里,吕后治政,跟刘盈的方式截然不同。
看到阿母的脸色愈发的不善,刘长还是及时溜出了椒房殿。
吕后这才又拿起了手里的竹简,刘长咧嘴一笑,低声问道:“阿母啊,唐国各个郡守,都是杰出之人,奈何,庙堂里的贤才大多跋扈无礼,我将来前往唐国,如何管的住他们呢?”
“在大唐待的时日久了,便也能说了。”
等他离开之后,刘长愤恨的说道:“早知道是个贼人,我该断他手脚!这帮纨绔,每一个好东西!”
“是,是,你是长安第一善人……长安的狗看到你都得跑逃!”
刘长看着舅父的背影,无奈的摇着头,舅父年纪越大,人就越是糊涂,如今阿母都不许这些吕氏族人以亲戚的称呼来叫她,都要称为太后,这已经是表达的很明显了,舅父怎么还看不穿呢?
“为何不告而仗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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