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捧哏的撞上之后,愤怒的看着彼此,脸色不善。
可他还是板着脸,严肃的说道:“既有身孕,便关于冷宫,等她生下孩子,再将她处死!来人啊!”
刘盈板着脸,点了点头。
“不劳曹公费心,这天下,是我阿父留下来的……无论是匈奴,还是外戚,或是大臣,谁敢怀有异心……我先烹之!”
两头猛虎对峙了片刻,暮虎还是决定让步,曹参轻轻摇了摇头,“我会好好管教族中众人……不过,你要记住,这天下,是我们跟随高皇帝,一刀一枪杀出来的……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来祸乱大汉……无论是谁,胆敢对大汉不利,我先宰了他。”
“而她只有一个兄长,别无他亲,现在还不是对曹氏宗亲动手的时候。”
“何必让群臣知道呢?”
刘长瞥了他一眼,摇着头,说道:“你不知道啊……阿母现在跟……若不是不想惊动阿母,就这些人早就……唉,算了,有没有不让太后参与进来的办法?”
刘长眯起了双眼,“当初荆王还在的时候,长沙国除,因此上奏,想要过继一子,保全其国,看来就是这个刘逋啊。”
“那宗室贤长该选谁呢?”
曹参冷笑了起来,“唐王是特意来恐吓我的?”
“是与您没什么关系,您是开国功臣,在群臣之中有威望,除了那个驴廷尉,也没有人敢把您怎么样……但是您如今年纪也大了,您年轻时四处征战,伤痕累累,就怕您哪一天离开之后,您的宗族也会与您一同离开啊。”
曹参缓缓站起身来,并不高大的身躯,却带着深深的压迫感,他低着头,死死盯着刘长,“你还小……你要记住……你刘姓,非吕也。”
群贤正在聊着天,季布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看着刘长,说道:“大王,陛下请您前往宣室殿。”
“我想要成长起来,我不想让阿母护着我,我想要去护着你们。”
刘盈摇着头,认真的说道:“遇到这样的事情,荆国相没有亲自来长安奏告,在荆王身死之后,只是派遣了一位使者,我听使者的话,他们似乎已经在准备荆王的就位之事了……荆国不除,当有大乱!”
“大王何不问策与群贤?!”
刘盈大惊,问道:“若是群臣责问?”
“哦,我还以为是你阿父在杀猪呢。”
“朕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当除国。”
“可令灌侯前往。”
“要看好唐王,你跟他同乘一车,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开他!”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没有。”
陈平缓缓看向了一旁的刘长,说道:“此人必须要地位极高,能主诸侯王之祭拜事,深受陛下信任,又得是宗室……”
“现在我都不敢去找陛下,也不敢去看犹子了,去哪里都烦!”
刘长这么一吼,王美人手里的饭菜都差点掉落,她双眼泛红,委屈的看向了刘盈,“好啊,荆王刚逝,你就想要来诱我兄长无礼!来人啊!!将她带出去斩首!!”
刘长站起身来,不服软的抬起头来,盯着他的双眼。
刘长听到这些话,顿时觉得不妙。
“不!”
召平一愣,随即骂道:“季布!你这是什么意思?!公然教唆大王不奉诏令吗?”
群贤围绕在刘长的身边,刘长忽然长叹了一声。
他又说道:“荆国使者赶到之后,群臣即刻上奏,请求除国,因荆王无子嗣……可荆国使者却上书请立荆王过继子刘逋为荆王。”
“呵,你说的倒容易,只诛其首,他们的首就在国内数万将士的保护之下,荆王南征北战,将士多爱他,你要如何诛杀呢?”
“那宗室之长者是怎么说的?”
“远远不如。”
栾布上次听到大王这么义正言辞的狡辩还是在上一次。
刘长也明白了,这不就是当初陈平抓师父时用的办法吗?故技重施啊!
……
“陛下仁弱,自当需要皇后扶持……可是,皇后亲族若是太强势,内有太后,外有诸王,曹相就不怕宗族被诛吗?!”
按着兄长这么说,这不是当有大乱,是已经有了大乱啊,不上奏天子就准备就国主之位,这不是谋反这是什么??
“我已过了立冠之年……身为嫡长,若是还需要阿母来为我分忧,那我还算什么大丈夫!”
刘长偷偷看了看左右,叫道:“跳下来!先把鸡丢下来!”
“哦?陈侯有什么计策?”
刘长呆愣的看着兄长,咬着牙,“好,那就我们来办!”
陈买低着头沉思了起来。
“只是,如今皇宫之内,却不太平静。”
“兄长,这不是小事,要不跟阿母……”
张不疑瞪大了双眼,盯着季布,你就没有自己的台词吗??
“您的宗室之中,可有能与诸刘为敌者吗?”
刘长却格外开心,这是他第一次带着诏令远行,要前往南方,他先前可从来都没有到过南边啊,也不知哪里是什么情况,正好,这一次是自己的好机会,那什么荆国的群臣,哪里敌得过自己呢?
“他们希望立营陵侯刘泽为荆王。”
门外的甲士忽然走了进来,看着唐王,又看着天子,不知所措。
灌婴认真的听着,心里不由得想着,您这对付荆王,吩咐的怎么都是对付唐王的事啊?
“荆王薨。”
“什么?!”
如今听闻他的死讯,无论是刘盈还是刘长,都觉得有些悲伤。
群贤逃到了唐王府内,当刘长笑呵呵的将鸡递给栾布,让他帮着做熟的时候,栾布沉默了半响,“大王啊……我们自家府里也有鸡,为何要去偷太尉府里的呢?”
刘长死死盯着那王美人,骂道:“你若再敢来打扰大事,我必杀你!出去!!”
这一次,终于可以奉诏去欺负人了!
刘长打量着一旁的陈平,心里很是纳闷,兄长你是怎么看出他是朝中忠良的?这玩意一肚子的坏水,哪里跟这四个字沾边啊??
“若因此而使得兄弟离心,天下大乱,那罪魁祸首便是曹相!!!”
曹参坐在案前,低着头吃着饭,夫人坐在身边,惊讶的看着他。
陈平摇了摇头,没有理会刘长,只是看着天子,说道:“请陛下告知使者,就说允许刘逋继承王位……当派遣重臣与宗室贤长前往祭拜荆王,观其子就国。”
“没有什么喜事。”
“嗯。”
刘盈打断了刘长,他认真的说道:“长弟,我们不能一辈子都依靠父母……总得靠自己来解决这些事情,阿母年迈,我绝不能再让她为了国事而烦忧……说起来,我并不是厌恶阿母管着我……只是,看到阿母代替我来做这些事,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陈平笑着,并没有说话。
“绝非是恐吓……请问曹相,曹皇后的谋略与手段比起太后如何?”
刘长一愣,这种事你咋这么快啊!
“我大概明白了。”
刘盈笑了笑,“王美人……我跟长弟……”
“不要让唐王接触他的亲兵,连他的舍人也得一起盯着!”
曹参认真的回答道:“亦不如也。”
“不要在县城里多停留,不要让唐王出去玩!”
他无奈的拿了鸡,转身便去做熟。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的问道,周胜之更加生气了,咬着牙,在心里默念着,稍后等大王回去,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人再次坐下,刘长又问道:“兄长的意思呢?”
刘长劝慰道:“兄长也不要太难过,仲父他年纪也大了,这是善终。”
刘长起身,惊讶的问道:“出了什么大事?”
刘盈再次问道:“那该派谁前往呢?”
曹参板着脸,严肃的说道:“皇宫之事,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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