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正跟老人聊着呢,就看到一旁的刘长卷起了衣袖,将下裳绑了起来。
“哼,果然,又是为了女色而来的……等他们走了,我一定要上奏!”
刘长不悦的说道:“我不说,你也不说,还有谁能知道呢?”
盖公抚摸着白胡须,说道:“那就出发吧。”
“兄长啊,这次外出,你就叫周胜之……我叫周亚夫,是绛侯之子,记住了吗?”
“额……”
盖公与刘长一同离开了天禄阁,走到了门口,盖公依依不舍的再次回头,刘长却没有再说话,看了几眼,盖公还是离开了。刘长一路陪着他送到了皇宫门口,刚走出大门,就看到栾布,周胜之,樊伉,张不疑,夏侯灶,陈买等人站在不远处,正低声聊着什么。
“关你什么事!”
盖公瞥了刘长一眼,“不是来绑我的吧?”
刘盈抬头一看,那年轻人正在拼命的拉着犁,犁似乎是被什么卡着,一动不动。刘长跳进耕地,一路走到了那年轻人的身边,刘盈也起身,卷起衣袖,老人大吃一惊,说道:“不敢让贵人做这事!”
“你不知道……王陵也是个苦命的,他是沛县豪族,与雍齿交好,可与雍齿不同,他为人豪爽,孝顺父母,很有贤名,你阿父也以兄礼相待……后来,他领着军队割据南阳,也成为了一方诸侯,奈何,王陵母亲被项羽俘虏,项羽用他母来逼迫王陵投降。”
刘长闲的没事,跟群贤吃了些东西,饱餐一顿之后,刘长大摇大摆的回到了皇宫,直接来到了甘泉宫。
看得出,盖公是非常痛恨野蛮的唐国,还有那位狡诈的奸相,刘长又说道:“师父前往我大唐,那自然是要为相国的,我直接给陛下上奏,让他令您为大唐之相!”
刘盈皱着眉头,“此处的百姓为何现在才开始播种呢?怎么这么晚??”
“不是,师父,我这还没有开口呢……你怎么就……”
“老丈啊……这里播种为何如此之晚啊?”
“他们还年幼,难道要让盖公等着他们长大吗?”
“我看,不如让他跟灌侯调个位,让他来当太尉……他这个作风倒是适合治军,治理庙堂就有些太过强硬。”
“这是当然,我的计策不错吧?这东西在唐国两年前就有了,不过唐国的叫法不同,我们那里叫锦衣使者……早就说了让你也来,你就是不听,现在知道了吧?”
盖公看了刘长一眼,说道:“长,你过来。”
两人聊了起来,深夜方才入睡。
她咬着牙,刘长很少见到除了自己之外的人能把阿母气成这个样子,毕竟,别人要是来招惹阿母,基本上就可以等着病逝了。
刘长傲然的问道:“你是此地的里正?”
“师父,没事的,将来你若是想念其他弟子了,我就让他们来唐国朝见!”
“对,对,您早就该这样了!”
当刘长开开心心的返回椒房殿的时候,王陵正跪坐在太后的面前。
“忍着!我都忍了!你有什么不能忍的?!难道他还说错了吗?!”
送走了盖公,刘长伸出手来,嗯,还差七位!
“啊??”刘长猛地跳了起来,他大叫道:“为什么要将盖公送走呢?!”
……
刘盈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不继续用建成侯家的名义呢?”
刘长急忙说道:“咳,师父啊,这些人都是听闻您的贤名,特意来送您的。”
“呵,老夫前往唐国,绝非是为了得到官职!”
“啊?有什么奇怪的?难道是冒名顶替?可他们方才拿出的验传确实是绛侯府的呀?”
吕后平静了下来,严肃的说道:“王陵性格刚烈,可是他对你兄长非常的忠诚,有他在,群臣对你大哥也是言听计从,再也没有一个敢无礼的,你不能对他动手!明白了吗?!”
刘盈点着头,又问道:“长弟啊,你们唐国还有什么政策?”
“阿母已经很久没有来甘泉宫了……”
刘建奶凶奶凶的说道:“是他总是欺负我!他前天还弄坏了我的木人!”
在成功惹怒了在大汉最不能招惹的两个人之后,王陵傲然离去。
本来还在看戏的刘长看到这火烧到自己身上,顿时大怒,骂道:“王陵,你想死吗?!”
“那就做个奉常,好好整顿唐国!”
“我不要!”
刘长看着一旁的吕后,恨恨的说道:“我绝对不会放过这厮!”
次日,两人离开了这里,便朝着不远处的耕地走去。
刘长紧紧握着盖公的手,正要开口,“好了,别叫了,去唐国的车在哪里?”
众人一愣,张不疑急忙点头说道:“对,对,对,正是如此。”
刘长呆愣了片刻,方才笑着说道:“就在皇宫之外。”
过了片刻,里监门大惊失色,说道:“我想起来了!他们并非是绛侯之子!”
王陵认真的说道:“建成侯纵容子嗣做恶,这是建成侯的过错,而建成侯之所以敢如此,是因为太后对他的宠爱,这是太后的过错!”
刘盈也是开心,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说道:“吾等好力气!竟拉出来了!”
“我还不知道你?你能放我回齐国?”
“哦,可能是有些忙吧,她不来,嫂可以带着祥去椒房殿呀!”
“你个竖子!”
刘长却笑了起来,摇着头,说道:“无碍……我当初也是……”
刘盈认真的跟老人交谈了起来,刘长却看着那年轻人吃力的拉着犁,因为没有耕牛,所以只能徒手……好在这犁具也并非是铁制的,还能拉得动,只是木制的大家伙,也甚是费力,人毕竟不是牛。
他当然是去见小犹子的,祥渐渐也长开了,眉宇之间与其父酷似,刘长太喜欢他了,抱着他,笑着逗弄着他,曹皇后坐在一旁,笑呵呵的问道:“阿母无恙?”
“盖公来庙堂,是为了启蒙诸皇子,如今启蒙结束,自然是要回去的。”
“兄长,别说屁话了……要是阿父看到现在的大汉,不得乐死。”
里正大惊失色,问道:“难道就是那无恶不作的吕氏兄弟?”
吕后冷笑了起来,这笑声很是吓人。
“唉……这大汉,何时才能富裕起来啊?”
刘盈此刻却看着刘长,笑着说道:“看来绣衣使者还是很有成果的。”
吕禄欲哭无泪,他看着吕释之,说道:“阿父,我冤啊,我没有啊!”
里正脸色大变,急忙说道:“不能这么说啊……”
里正苦笑着说道:“少君侯或许不知,今有一群人,这些人身穿绣衣,手持节杖和虎符,四处巡视,发现不法问题可代天子行事,他们直接听命于陛下,冷若冰霜,不讲情面,无人能管,上个月,我们附近便有十三位大小官吏被就地格杀……”
盖公便上了车,张不疑负责将他送到唐国,刘长站在车旁,认真的交代着:“要照顾好我的师父,赶路不要太急……要时常休息……”
“他们自称是绛侯之子,奈何,却瞒不住我,他们两人,并非是周胜之和周亚夫!他们其实是吕产和吕禄!乃是建成侯之子也!”
“我们是绛侯家里的孩子,我叫亚夫,这是我兄长胜之……今晚要留宿此地!”
而此刻,建成侯府内,吕释之黑着脸,听着内史说起了他儿子在外胡闹的事情。
里正笑着,领着两人进了里,刘盈打量着周围,忽然问道:“你们这里怎么还没有播种呢?”
“我冤枉啊!!我没有啊!!!”
“王陵的母,为了保护王陵,毅然伏剑自杀,尸身为项籍所烹煮……”
大概是害怕这位绛侯的儿子又说什么吓人的话,那里正吩咐好饭菜之后,就匆匆离开了。里监门跟随在他的左右,若有所思的说道:“里正啊,我方才看那两人看了许久,感觉有些奇怪啊。”
刘长咬着牙,不断的用力,耕犁缓缓被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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