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定然如此!走,跟我进府!”
“大王不必如此,大王收留我月氏之民,月氏之民在上郡,没有受到官吏欺辱,过得比在故地还好……这匹马,是我的王亲自挑选,让我带来送给您的。”
刘长到来,群贤纷纷前来拜见,刘长严肃的说道:“寡人有要事要告知你们!”
季布说着,转身便离开了这里,只留下栾布和张不疑面面相觑。
“那为什么又要找廷尉呢?”
吕后几次深呼吸,压着心里的怒意,骂道:“进去换衣裳!”
“你主天下大事,家事有我。”
好兄弟刚刚离开,刘长就迫不及待的说道:“樊伉,周胜之,来,在这里站着,我要上马!”
这竖子躺在阿母的怀里,安然入睡。
“廷尉已经抓住了栾布和张不疑两人。”
“阿母……将他们放出来吧。”
“若是没有大王,太后会变成什么样?她……你们自己明白!”
张不疑冷哼了一声,季布这才看到了趴在栾布身边的张不疑,他鼻青脸肿,被打的基本无法起身,甚至不仔细看都认不出他来,季布笑了笑。
刘长几番交代,好兄弟这才郑重的与刘长告别。
当刘长欢喜的走进了椒房殿的时候,吕后咬着牙,眼里满是怒火。
“栾舍人在里头该遭多少罪啊……”
刘盈低声说道。
“大王没有打我……也没有杀我……他让我跑……”
季布脸色一黑,自己还是高看了这帮混蛋。
当刘长揉着双眼,打着哈欠,坐起来的时候,吕后还是在轻抚着他的后背,刘长睡眼朦胧的叫道:“母!饿!”
“师傅发现唐王不知情后,就再也没有说这件事……”
看到这个人,刘长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消失了。
而对好兄弟,刘长则是让他在唐国带些铁器回去,作为赠礼。
吕后眯着双眼,冷冷说道:“杀了。”
两人进了内屋,好兄弟抖落了身上的雪,坐在了刘长的面前,说起月氏,他便苦涩的摇着头,“情况不是很好……自从上次月氏与匈奴作战之后,冒顿便记恨上了月氏,打了三次仗,我也参与了,险些死在战场。”
“若是没有太后,大王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会变成大汉最危险最残酷的暴君……大汉将掀起一场庞大的内战……兄弟相残,十室九空……”
季布大声的训斥,栾布和张不疑顿时就说不出话来。
“哎呀!我的好兄弟来了!”
“呵……什么叫实情?”
吕后离开之后,季布并没有跟着她离开,反而是去找栾布和张不疑两个人,当季布看到栾布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栾布披散着头发,脸上有数道伤痕,一只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吕后很是平静的问道。
“是啊!这驴廷尉真是好坏不分啊!”
刘长险些被噎着,吕后瞪了他一眼,“慢点吃!”
“这是大王最类父的一点,先皇便是如此,无论遭遇什么事,他永远都不会被击败。”
吕后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你想为他求情?”
季布并不在意刘长的嘲讽,他回答道:“是在这里等太后之子。”
看到群贤们纷纷为栾布开口,季布忽觉得有些欣慰,这些人虽混蛋,却还是挺重情的。
吕后冷笑了起来,“你以为我跟唐王一样好糊弄?”
刘长抬起头来,怒气冲冲的质问道:“宣义这老驴敢抓我的舍人?”
“大王,匈奴将我们包围住了,四周包围了三层,我们根本无法外出送信啊,派去的骑士都被匈奴人抓住,砍掉了首级……若不是这场大雪,冒顿领兵返回,我都未必能再来长安。”
“张不疑居然能将你打成这样?”
“我问你……是谁派你们来的?”
“好……那农者……”
“我……我害怕,我怕唐王杀我,他再三逼迫,我不敢不说……”
刘长转身就要回去,吕后却开口说道:“辟阳侯是来找你的……”
吕后跟季布出现在了廷尉,宣义急忙让属官吏们在外等候着,自己跟在太后的身边,前往大牢。
农者神色呆滞,他呆愣的说道:“大王没有打我……”
“是谁派你们来的……赵王?陈平?曹参?”
“太后……”
农者颤抖了起来,“不敢欺骗太后……师傅曾教授我:人不可无端夺人之粮,人不可无端夺人之命……唐王不是坏人……我不想让他因我而死……”
好兄弟低着头,脸色有些迟疑。
“不,大王应当知道……若是大王问罪,想要杀了我,大王随时可以动手。”
季布却问道:“你们可知错?”
“好!”
“栾布愿为你而死,张不疑不敌栾布,却也是拖了栾布近半个时辰……被打的大概连留侯都认不出他。”
刘长不屑的笑着,摇了摇头,“你走吧,我不喜欢你,不要再来找我。”
他抬起头来,却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坐在吕后的面前。
“错?纵然是错,也是忠君之事,不像某人,食君俸禄,不效王事。”
刘盈完全不敢反驳吕后,他偷偷看了刘长一眼,问道:“那这件事……”
“栾布想要杀了辟阳侯,然后自杀谢罪。”
好兄弟给刘长送来了一匹宝马,这匹马极为的高大,通体白色,四肢粗长,在战马里也算是最英俊的那种,跟唐王很般配,唐王一看到这匹马,就喜爱的不得了,群贤围绕在战马的身边,那战马也不害怕,好兄弟给刘长递了草料,刘长胆大,直接上手去喂。
“大王,我当然相信你,只是我地位卑微,在这件事上做不了主,还得让我的王来做决定啊。”
“我们根本不是匈奴人的对手,我们已经放弃了原先的牧地,那里都被匈奴抢走了……若不是大王收留了我们的老弱,提前让他们离开,只怕他们都要死在匈奴的刀下了。”
“臣知道……不过,在刺死臣之前,还请大王坐下来,听我讲述。”
刘长大喜,急忙叫道:“都别玩了!跟着寡人去迎接寡人的好友!”
“啊?”
刘长勃然大怒,“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我还能吞并了你们的部族不成?若是你不信我,那便离开吧!我就当没你这个朋友!”
“不如叫宣义!”
那农者再次哭了起来,神色几乎崩溃。
“知道了!知道了!”
“你明白吗?”
唐王的好兄弟站在门外,他身后还跟着几个随从,他穿着厚厚的毛裘,脸被冻得通红,看到刘长领着众人出门,他急忙上前,正要拜见,刘长却一把扶起他,“你我兄弟,不必多礼!”
“哼。”
“啊?阿母你抓他们干啥?抓张不疑也就算了,我早就料到这厮迟早会蹲廷尉大牢,可为什么要抓栾布呢?”
“先皇说的没错,他确实不曾被击败过。”
刘长皱着眉头,月氏也是一个强大的部落,在茫茫的草原上,匈奴竟能打的他们连外出求援都做不到,这冒顿,还真是厉害啊。
刘长激动的看着自己左右的众人,“你们说,这匹战马该取什么名?叫曹参还是叫季布?”
周胜之话锋一转,急忙说道:“栾舍人没有出来之前,咱们可得老实些,现在可没人来捞我们了!”
“唯!”
“张不疑拦住他,两人大打出手,若是廷尉去晚了一些,你就可以为他们两人收尸了。”
“啊?大王?出了什么事?”
刘盈走进了椒房殿内,正要开口,吕后摇了摇头,刘盈看了一眼熟睡的刘长,没有说话,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吕后的面前。
“呵,不愧是寡人的忠臣啊……这么早就在这里等着。”
就在这个时候,樊市人忽然来到了刘长的身边,“大王,你那个好兄弟来了,在门外等着呢。”
刘长轻轻抚摸着那骏马的脸,骏马打了个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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