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了自己一世英名,如今却要做盗贼。
张良走出来,看到等候着的太子,也是一愣,行礼拜见。
若是当初没有给梁王送信,就不会被陛下看重,若是没有被陛下看重,就不会来给这玩意当舍人……
“留侯!”
话分两头,栾布这边可就惨了。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打探好了张良府邸周围的情况,在一天刚刚天黑的时候,刘长蹑手蹑脚的,与栾布来到了府邸门口。
“读过。”
栾布看着屋内的烛光,低声说道:“大王,屋内似乎还有别人。”
刘盈满脸紧张,急忙说道:“我这就找来!”
刘长骂着,愤愤不平的离开了宣室殿,头也不回。
“哈哈哈,姨父也在啊……我是来拜访留侯的,既然您也在,那我晚些再来。”
刘长苦苦相劝,栾布无奈,还是同意了这个荒唐的想法,反正他平日里被迫做的荒唐事也不少,绑个留侯又算什么呢?
“那你觉得人之为善?还是人之为恶呢?”
“是啊,太子有所不知,我先前学方士之法,却谷不食,却是日渐虚弱……听皇后说,宫中有不少名医,太子不知可能派能者为臣打理身体呢?”
刘盈还在沉思着,就有太医前来,亲自为张良诊断,按着太医的话,张良的身体的确十分虚弱,需要静养。刘盈派人将张良给送了出去,让他先在长安静养一段时间,然后再返回留地。
“唉……长弟啊,留侯病重,需要静养,这是太医亲口说的……我实在没能跟他说这件事啊。”
刘长恨恨的说着。
“那先生觉得呢?”
“长弟啊,你且勿恼,今日留侯与我同行,我却是知道了一个道理……”刘盈沉吟着,问道:“你可曾读过孟荀之书?”
“废话!我可是荀子亲传,儒家正宗,岂能不读?”
“大王可曾想过,皇后当有多生气?”
樊哙瞪大了双眼,看着破门而入的刘长和栾布。
栾布又说道:“可大王方才也说了,太医亲口说留侯病重……”
看到栾布如此迟疑,刘长愤怒的说道:“栾布啊,你平日里总是说自己乃是子夏之高徒,难道子夏的弟子就是这样的吗?我像对待手足那样对待你,你却因为害怕不敢执行我的命令,这就是为臣之礼吗?”
“这……”刘盈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那太子觉得,人之为善?还是人之为恶呢?”
“为善。”
“我唐国虽贫穷,可牛羊还是有的,等把他弄到唐国,我每天亲自喂他吃肉,无碍!”
当张良走出椒房殿的时候,刘盈早已率领众人在门外等候着。
栾布欲哭无泪。
刘盈顿时变得有些迟疑。
“因为人有善念,因此要施行仁政,不让水遇到石块而迸溅起来,因为人有恶念,因此要管束这水流,不使之逆行……太子要做这天下的双亲了,可不要养出桀纣这样的孩子啊。”
刘长带着栾布猛地冲进了内屋。
栾布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栾布脸色苍白,摇着头,“大王慎重啊,留侯乃是开国功臣,劳苦功高,地位非凡,便是先帝也甚敬之,您要绑了他,那是重罪啊,按着大汉律法,当斩,何况,他年纪也不小了,我们岂能对他无礼啊。”
“哈哈哈,若是他们向善,又何必要管束管教呢?”
“你并非是害我,我兄长心善,母后又爱我,等留侯去了唐地,我们就说他身体虚弱,不能再出行,将他留下来,他们也不能再如何,顶多便是揍我一顿,并且还会想办法帮我掩盖这件事,正式册封留侯……你不必担心的。”
被这话一激,栾布即刻正色,说道:“我乃大王之臣,大王便是让我赴死,我也不会迟疑,我之所以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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