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懵,他想着樊哙的个头,忽然有些胆怯,他看着一旁的刘恒,问道:“四哥,问你个事?”
“叫啥?”
刘恢也偶尔吹一吹自己的人缘,吹吹自己在宫中几乎认识所有的近侍,还跟他们有不错的交情。
他又何尝不想去做呢?可国内的事情有吕后,地方的事情上有萧何,他又能做什么呢?
就在刘长狂喜的时候,吕后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样子。
吕后将两个儿子狠狠训斥了一顿,便又迅速将要做的事情交代给了刘盈,“因为战乱而外逃的百姓很多,这些人没有粮食,需要衣服,你要想办法安抚好他们……楚地荆地齐地等地区,虽然没有百姓逃难,可是年轻人都去了战场,你也要想办法……不然明年粮食减产,会出大问题……”
“是啊。”
这下子,椒房殿内就没有人可以管自己了,自己的春天来了,想怎么闹就怎么闹,想欺负谁就欺负谁,如意是吧?樊卿是吧?哈哈哈,等着吧!
“嗯,嗯。”
呸,你也配?
至于自己嘛,基本上所有的优点都继承了下来,行事柔和,为人心善,仁义君子,温和恭顺,低调行事,哎,完美啊。
刘长一到天禄阁,所有读书的皇子们便看着他笑,有的叫道:“长弟!你屁股上又添新伤疤了!”
刘盈眼前一亮,问道:“我可以自主决定嘛?”
所有嘲笑他的人里,如意是嘲笑的最狠的,这让两人的仇怨也再次升级,可碍于年龄与口才,大多时候,刘长还是吃亏的那方。就有一次,他自信满满的弄了条大蜈蚣,然后给放在刘如意的脚下,想要吓唬他一下。
刘长有些时候在想,史书上会如何记载我呢?
“你要吃嘛?我问过啦,我的年纪比你大,你叫我一声阿姊,我就给你吃?”
刘盈也这样,虽然他总是说自己在各方面的不足,从不说自己的优点,可问题是,他老是跟一些天花板级别的人去比,就差说自己“治国不如萧何,打仗不如韩信,谋略不如张良”了,你拿自己跟那些人比之前能不能先照个镜子啊?
樊卿乖巧的蹲在刘长的身边,看着刘长慢条斯理的吃着零嘴,满怀期待。
他不回答,埋头坐在自己的案牍前,掏出课本,跟近侍要了笔墨。
“如果舞阳侯要揍我,阿父会拦着他嘛?”
刘长睁大了双眼,“你怎敢这样污人清白……”
你咋比我还能吹呢?
刘盈亲自来到了椒房殿内。
“若是你能做出一件利国利民的事情,哪怕你从此不再来拜见我,我也不会怪罪。可若是你做不出一件好事来,整日就知道围在我身边嘘寒问暖,我也不会看重你一分!”
“嗯……你想听实话嘛?”
吕后更生气了,“难道还有人捆绑着你的手脚嘛?”
后人若是在史书上看到刘邦有个儿子公然在宫中抢小女孩的零食,是会捧腹大笑,还是会吐口水,骂一句人渣呢?
“长随我同行。”
刘长脸上洋溢着笑容,阿母走了!太棒了!
“你说。”
刘长觉得,他们这些子嗣,每一个都好像继承了刘邦的一个优点,大哥继承了柔,二哥继承了善,如意继承了坏,四哥继承了仁,五哥继承了温,六哥继承了……低调?八弟目前还看不出来,非要说的话,他哭的嗓门倒是挺像父皇唱歌的。
“对那小丫头好点吧……阿父若是知道了,他会叫上舞阳侯一起来揍你的……”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你给我吃的了嘛?你有证据嘛?”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自己见到他的时间不多,每次见到他都是在宴会上,所以就只能看到他喝酒唱歌的样子。
“啥?那告状鬼是樊哙的女儿??”
刘长是皇宫里的造梗机器,在这沉寂,不苟言笑,所有人都板着脸的深宫之内,只有刘长能给众人带来快乐。宫中的趣事,能逗得大家捧腹大笑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是刘长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