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东西不少……”
终于走到了正在修建的长乐宫宫墙的位置,也就是刘恒性格好,不然早就受不了这话痨了。刘长的话痨属性跟刘盈是不同的,刘盈喜欢说大道理,引经据典,一开口就将人给绕进去了,一个道理反复换不同的方式说,仿佛是在炫耀自己读的书多。
一位威猛高大的家奴佩戴着利剑,站在他的面前,低头听令。
“呵,饿着吧你。”
他们是那么的瘦,身上脏乎乎的,与泥土一样的颜色,头发亦是杂乱,他们吃力的抱着石块,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沉重,在他们的脸上,几乎看不到任何的表情,无论是绝望,或者麻木,什么都看不到。
韩信眯着双眼,跪坐在书房内。
“四哥~~”
刘恒倒是很平静,在吃过刘长的饼后,他淡然的问道:“又要借什么东西?”
长乐宫还在修建之中,远远就能看到密密麻麻的一群人正在远处忙碌的工作着,在一旁还有几个全副武装的甲士,正在督促着他们工作,这是刘长第一次接触到皇宫之外的百姓,他非常的激动,甚至加快了步伐,他想要看看这个时代的工程师们。
“四哥,我这还带了几个蒸饼?要不要一起吃?”
刘长眯着双眼,手轻轻摸着下巴。
“没什么。”
“……”
此刻,刘长却是坐在吕后的面前,咧着嘴,傻笑着。
八子刘建,目前只是个婴儿,可长大之后也没有什么缺点,算中人之资吧。
没等刘长正式拜师,天禄阁的课程却已经先开始了。
长子刘肥在齐国当王,他治理齐地,能听劝谏,几年时间竟然将齐地变得比战前还要繁荣。
这让刘如意都很是惊讶。
可是当他们凑过去的时候,刘长却被眼前的场景所惊呆了。
“四哥,你刚才说的真好啊,我实在是太佩服你了。”
刘长将自己被韩信看中的秘密也告诉了刘恒,虽然在这些时日里,经过刘长的大吹大擂,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刘长惊讶的问道:“阿母为什么叹息啊?”
那是一群瘦弱的不成人形的人们,他们披着不知什么东西,反正,那东西不能被称为衣裳,不然,那将会是对衣裳的侮辱。总之,他们披着一团脏乱的,被灰土染了色的东西,抱着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石块,艰难的朝着宫墙的方向走去。
韩信的府邸距离皇宫并不遥远。
“你阿父每天都说如意是最像他的儿子,我觉得他看人的眼光确实大不如从前了。”
“什么意思啊?”
只可惜,刘邦的确是老了,可韩信还太年轻。
三子刘如意勇武豪迈,甚有英雄气,好结交朋友。
刘如意气的牙痒痒,这竖子,前几天有求于自己的时候,一口一个三哥,如今却连一块蒸饼都不给自己,他倒是不饿,只是看不惯刘长这样厚此薄彼的行为。
皇宫里还有这样奇葩的人吗?还真的有,刘邦也……咳咳。
……
看了许久,他说道:“带下去厚葬。”
下课后,刘长跟在刘恒的身后,两人朝着长乐宫走去。经过刘长锲而不舍的哀求,刘恒无奈,只好带他去找那些匠人,刘恒平日里就是个不爱说话的性格,刘长跟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活像一只麻雀,说个没完没了。
这是刘邦特意给他安排的,美名其曰:想你的时候随时可以过去看你。
我的身份?我的……我好像也没有其他什么东西了。
“将求于人,则先下之?”
吕后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
韩信却是心知肚明。
“不行。”
这些时日里,吕后跟他说了不少的话,刘长坐在殿内,认真的思索了起来,到底是哪句话呢?
四子刘恒,宅心仁厚,属于那种看着不起眼,可是做起事来谁都比不过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