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在地上,拔出刀。
艾大宝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叫两个土匪抬起廖小苓,把她和梓晴一起赶上马车。
马车停住,梓晴觉得眼前有些发黑,不用再故意流血了。她想包扎起伤口,却发现手已经没有力气抬起了。
还好,还好……梓晴暗暗松了口气。丰台兵变?若鸿不会有危险吧?也幸亏兵变,拖延了时间。
土匪们都向这个小屋集中过来,梓晴连忙退开一些距离,还是能从门缝里看见外面的情况。艾大宝满脸凶横的拖着一个连连求饶的土匪走在最前面。
渐渐的,土匪们一个接着一个无声无息地瘫倒在地,艾大宝喝的嘴角直流哈喇子,含糊不清地还夸酒好。
“两天前就把信送去了,到现在没反应。现在城里也乱的很,好象为了压服丰台兵变,正黄旗的骁骑营也进城了,顺王府前一队队的过兵,我们也没敢上前打探。”
“嗯……”两人说着一起走远了。
“嗯。”年轻的主人平淡地出了一声。
她听见艾大宝和老文在门外说话,立刻竖起耳朵。该不会是他们去要赎金,她的身价暴露了吧?
“太好了。”胡商首领招呼马队歇息。“我们一起吧。”说着还命手下拿来了一些酒,“尝尝我们带来的酒,兄弟,你看这酒在京城能卖得开吗?”
一个一脸满足的高瘦土匪笑嘻嘻拿着火把走来对看门的土匪说:“我来换你。老三他们在山下的村子里抓了几个女人,你去吧。”
艾大宝等不及开锁,一脚踹碎门闯了进来。看看昏迷的廖小苓,“累赘!”他目露凶光,再次举起刀。
只有一个土匪把着门,门上上了锁。梓晴也曾想过逃跑,现在廖小苓这一病,她又不能抛下她,只好暂且歇了逃走的心。真是急死人啊!
“那现在怎么办?”老文凑过来。
突然,女人的哭声嘎然中断,梓晴有了不祥的感觉。
“他奶奶的,真背!紧盯着点,先别轻举妄动。”
艾大宝见状停了手。
“……什么?不太可能吧?”艾大宝吃惊地拔高了声音。
谁会来救她?梓郁不会也置她于不顾吧!除了梓郁谁还会来?他……会管她吗?
因为看守的是两个女流之辈,土匪们并不太着意。关押她们的房间窗户很小,爬不出去。周围又是连绵的深山,他们找的房屋正在山口,就算她们跑出房子也过不了他们严密把守的山路。
梓晴无奈地瞪着烧得昏昏沉沉的廖小苓,唉,该生病的是她才对吧?现在这个“绑匪”却一病不起,昏迷着理不了身外事。而她这个肉票却得一次又一次向看门恶声恶气的匪徒要水要饭。
“胡商首领”放下车帘冷漠地回复:“主人,血迹是车里的姑娘留下的。看样子,她们也是被土匪抓来的。”
土匪们喝的高兴,胡商们看的也高兴。
她咬咬牙,没办法了,流点血就流点血吧,总比失去获救机会好。她拿下手绢,还考虑着在流到300cc的时候再扎回去。
唉唉,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不能放弃,可是怎么能让人知道她们的去向呢?梓晴忧愁地从挡得并不严的车厢往外看。车的四周都是步行围随的匪徒,想把随身物品扔出去肯定行不通了。那……梓晴低下头,看着自己用手绢粗粗包扎的伤口。有办法,血迹!
所有想为老三求情的土匪都噤了声。
“妈的,真不是时候!那顺王府怎么样了?收到信了吗?”
车帘再次被掀开了,梓晴本想好好端详一下好听声音的主人是不是也一样好看,结果还没等抬起眼,就一阵天旋地转,没办法呀,失血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