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在干什么?
“我以为你明天早上才会来。”年轻男人对承毅说,眼睛却状似无意地把周围一扫,在梓晴梓郁脸上略微停留后又回到承毅身上。
“若鸿贝勒都让你进来了,你还磨蹭什么。”承毅似笑非笑地说,口气里有丝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招来若鸿一记白眼。
“说什么?”终于有反应了。
她终于有些明白他有多恨她。
“和我回去吧,只要和老祖宗说一声,这件事就解决了。”
哦哦,梓晴这才大梦初醒似的一激灵。原本以为能被几个侍卫揍一顿的男人应该瘦弱文静,没想到是这么硬朗的一位。
她得意地佩服自己,昨天故意拖延,看清楚他是进的那座帐篷。
“把她弄走。”若鸿思绪混乱地甩了甩头。
他懊恼地低吼一身,触电一样弹开,退到床边,混乱的捏住自己的太阳穴。
若鸿也看清是她,眼睛里居然闪着凶光,刀并没有放下,反而威胁地逼上她的脖子。
“我是特意来找你的。”梓晴抽了抽鼻子,千万先不能哭,虽然受了这么大罪来了,却被人当蟑螂一样瞥着很不是滋味,但她还是得把该说的话说清楚。
梓晴的心一宽,好了,不用露宿野外了。这边心刚放肚子里,那边马上产生了新危机。又黑又冷的站了这么久,被风一吹,她想上厕所!
“我想尿尿。”梓晴失败地垂下泪两行,放弃尊严地坦白道。真是太佩服自己了,这个紧要关头,居然还顾虑到说“上厕所”或者“去洗手间”他们会听不懂。
“和好了,不生气了。”
若鸿略略沉吟一下,冷着嗓子很凶的说:“进来吧!”
两人说着话,目中无人地就向营里面走。
一个高瘦结实的俊朗年轻男人带着几个护卫快步从营里迎出来。
梓郁跟着承毅和若鸿走了几步,发现梓晴没跟上来,回头一看,她还可怜巴巴地在刚才站的地方,一脸欲哭无泪的别扭表情。
梓晴觉得那薄薄的刃上传来的绝对是冷冽的杀意。
“你能还我什么?”他吼道。
“你让我成了笑柄,我夺了你的贞洁!我宁愿去蒙古!我宁愿流放!我名望扫地,你嫁不出去,这算扯平!”
“是……”本想报上名来,看着他一个挺身站到地上,刀已出鞘,吓得她连话带呼吸都停止了。
危险啊!这是一个居住着至少几万男人的地方!生在科学和传媒都很发达年代的她,当然明白男人冲动起来是不用脑子思考问题的。
疯了,一定是疯了!
“我……我……”梓晴艰难地迈前一步,怎么突然就这么急?一点积累过程都没有!
“不可能!”
她焦躁地环顾四周,连绵的兵营,到处都是男人,肯定没有女厕所!
“我是来道歉的。”她逼迫自己直视他,显得很有诚意。但声音就让人泄气了,是抖的。
“心里有事晚上该睡不塌实了,还是赶着上这儿来,安生一觉到天亮。”他浅笑着说。
若鸿皱着眉,盯了她一会儿,终于放下了刀。
更恐怖的是,营里的兵丁知道帐子里住的其实是个女人,都不免在帐篷前驻足观望。他们的影子映在帐篷上,她看得非常清楚。
若鸿和承毅果然都停住脚步,回头看她。都是一副莫测高深的平静表情。
梓郁一推梓晴,小声催促:“说话呀,那就是若鸿贝勒!”
“那你就得去蒙古了!我无所谓,还在北京,还在家里。”她也没好气。
所有人都在不耐烦地看着她,用表情谴责她。
他的样子太可怕了,她说错什么了?梓晴快被他吓哭了,本能地后退,想逃。
“你干什么?”她恐惧地尖声哭叫。防这个防那个,她却自己跑到最危险的地方来了。
在他的地盘,谁会来救她?她叫的越大声,越多人知道越好。
承毅嘴角微微抿了抿,还是透露出些揶揄的笑意。他瞥了瞥若鸿在怒火冲天中苦苦克制的表情,终于笑出来,若鸿……他的麻烦大了。
承毅见他来了,下了马,早有人赶着上来替他牵牲口,他潇洒地把鞭子也扔给来牵马的兵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