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来只能去丰台大营找他了。
实在太耽误了,赶回家抢了梓郁一套衣服,再让魏嬷嬷她们改,浪费了大半天。现在大概都已经下午两点多了,梓郁说已经过了未时。
梓郁从荷包里拿出一两银子,塞给守卫头儿,“劳烦了。”
“都是遭罪,不如我驼着你骑马,尽量快跑,亥时前能到。”
“那是……那是……”守卫们挤成一堆极力观望着。
“我们是定王府的,有急事找若鸿贝勒。”
她真的很想他!无论是出于好奇也罢,出于眷恋也好。真的见了面,她灰头土脸地仰望着他,而他……高不可攀,遥不可及!
“丰台大营不许女人进入。”
梓晴只能坐车,不敢骑马,她也不会。
虽说已经接近初夏,晚上还是很冷,尤其周围黑漆漆的。梓晴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抱起胳膊。
“守卫大哥,请你务必通传一声!”梓晴从地上蹦起来,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
梓晴感慨地看着守卫头儿把银子掂了掂。他已经向营里走了。
“如果爷不愿意见你们,我也没辙。”他悻悻地补了一句。
“两位是……”他很疑惑地问。
到了丰台大营的营门,梓晴简直就是摔下马直接瘫到地上。地是黄沙地,身上沾没沾灰,还有没有形象一律顾不上,能趴在厚实土地上的平稳感战胜一切。
露宿郊野的恐惧激发她全部潜能。
承毅仿佛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精准地俯视过来。
到了营门,为首的男人放慢马的速度,习以为常地接受守卫们的跪拜。
亥时?晚上十点多?
完全被忘在一边的梓晴和梓郁目瞪口呆地站在营门外,好象比守卫们更殷勤地等着接待似的。
“求见若鸿贝勒。”梓郁被他的无礼弄得有点不高兴,冷着声音说。
一听是定王府,门卫头儿表情一垮,“我们爷睡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明天再说吧。”他转身要走。
她下意识想叫住他,却发现,只是喊出他的名字已经很难!
“快去告诉鸿贝勒!”守卫乱成一团,有的跑去报信,剩下的赶紧抄起火把,列队准备迎接。
啊?梓晴烦恼地垂下头,这怎么行呢?
“我要吐了。”她哭咧咧的说。
马车没有减震,路也不太平整,很颠。而且整个人是摊着腿或者盘着腿坐在车上的,一会儿腿就麻了。
守卫大哥?
到了定王府果然吃了闭门羹,护卫都没进去通传,翻拉着白眼说自己家的贝勒去丰台大营了没在家。
梓郁忍不住挑眉看了眼她,梓晴正一脸哀求地看着守卫,没理会。
门卫头儿上下打量了梓郁一会儿,皱起眉,用更长时间看梓郁身后坐在地上喘大气的梓晴。
真是什么都没钱好使!
梓晴大惊失色,明天?这里没村没店的,再不让进营,难道要一直在这儿蹲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