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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向着谁都不好。梓晴,如果你能让若鸿那倔小子原谅你,这事,我就当小孩子打闹算了!如果……”声音一沉,“还是不能和解,该去蒙古去蒙古,该思过思过!”
所有人看梓郁的眼神都有了不同。这样一来,他不仅被承认了王爷之子的身份,将来的地位也可想而知,他不再是一个地位尴尬的私生子了。
谁傻呀?假装也得装和好了。
刚走到炕边,孝庄太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垫子,示意梓晴坐上去。
这回大公主、定福晋都面无人色的跪地求饶。
“大公主,你来啦?我听说,晴儿的病……”孝庄太后坐在东窗的炕上,边说边喝了口茶,态度不冷不热。
“你这次也受到教训了吧。”老祖宗略含责备地说。
所有的老人都是喜欢热闹的,喜欢孙男弟女环绕膝下,孝庄太后也是。梓晴看到了很多人的脚, 有的坐着,有的站着。
梓晴有点不好意思,还是怯怯的坐了。
定福晋没想到梓晴这么说,吃惊地抬起头。
听了她的话,人群里传出暗暗的低笑,看来大家都认为梓晴的失忆是大公主和女儿串通演出的一幕好戏。
“够了!”孝庄太后终于忍无可忍地出声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吵起来了!居然当着老祖宗吵架,太好玩了。”
“起吧,一家人客气什么。”太皇太后亲切地说,“来人啊,难得这孩子进宫了,带他到养心殿去看看他皇帝表哥!”
“你儿子居然想杀我女儿,按咱们大清律法,这都得算杀人未遂!”大公主不依不饶。
“听说你摔的什么都忘了?”一个软软媚媚的声音说。虽然是个问句,但口气里的嘲笑显示她根本不相信。
现在缺的就是下台的梯子。
梓晴动容的看着她,她是大清国地位最高的女人,可她说的话却这么温暖贴心,让人不由自主的亲近她。
边哭还得边抹,抹得还要干净,不然耽误整体效果。
“脸色还好。”孝庄太后仔细的打量了她一下。
这可是去见历史上著名的人物哪!
“过来。”孝庄太后放下茶碗,“摔了一交,把甜言蜜语也摔没了?”
顺王府的嗣子问题也没少让她头疼。她抬头看了看一直沉默站在那儿的英挺少年,“这就是梓郁吧,小模样真英俊!像是顺王府的孩子。”
所有人都站起来,垂下头,没人再敢说话了。
一屋子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有的惊讶,有的幸灾乐祸。
来来去去端庄走着的的成队宫女;疾走传话的小太监;挺胸叠肚、威风凛凛的太监头头;还有一些穿着华贵,被下人扶着,因为穿“花盆底”而高人一头的贵妇和少女,到处都是冠盖云集,锦绣风流。
“美璃!出来!”孝庄太后厉声冲屏风后面说。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从后面蹭出来,显然她也害怕了。“这么大个丫头,眼看要嫁人了,还这么疯疯癫癫的!你也不看看情况再说话!就你这样子,嫁出去吃不完的苦!谁能喜欢这样的儿媳妇!”
大公主对太皇太后只福了福,就有宫女识相地搀住,太监抬了把椅子给她坐。
这才有人味嘛,像大公主似的威严端坐在自己房间,对孩子说话都拿腔拿调的大概还是少数。
“你想算什么帐?”大公主的话音还未落,殿外一个四十多的贵妇带着一个娇俏的少女竟然没等通传就闯了进来,显然她们是听见大公主的话,迫不及待进来的。
“真要是罚的那么重,我也不忍心!”孝庄恨恨地说,“你们都太不懂事了!小的闹,老的也来掺和!”眼风扫过跪在地上的大公主和定福晋。
梓晴呆呆站着,一时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
“我儿子杀人未遂?你女儿呢。看看我的若羽!”贵妇一拉自己身边的少女,她正因为这阵势吓得脸色发白。“我这么个柔柔弱弱的女儿,你女儿也下得去手推她。若羽这是命大,如果落下什么残疾,你女儿也够判的!”
梓晴低着头不敢东张西望,北京故宫她曾去参观过,虽然殿宇很多,却很阴暗,很多东西都很粗糙,看不出精彩在哪。
对不对也只能这样苦求了!难不成还真去流放啊!
宫女通报进去,梓晴跟着大公主走,只看自己的脚尖,心好象在嗓子眼儿里跳动。
梓晴也看出点眉目来了,大公主和定福晋互不相让,当着这么多人吵起来让老祖宗很没面子,下不了台。
“是啊,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梓晴冷漠地顺水推舟。
“嗯。”梓晴含糊的答应,低下头。
“千错万错都是由我而起,我愿意认错认罚,但请您别难为若鸿贝勒吧……”哭的太投入就真哭了,哽咽难言,最大的败笔就是鼻涕。
一边儿的大公主暗暗长出了一口气,一直担心这孩子要出丑,没想到比失忆之前更会撒娇,更讨老祖宗欢心了。
见她们进来,所有人都不再说话,梓晴感觉所有的眼光都压过来,好象有温度似的,她觉得周围热起来了。
大公主也感受到了大家的意图,眼睛里升腾起了怒火,哼,她们以为她是想就此善罢甘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