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档餐厅,奢华景色,精致晚宴,她作为五个人里头最灰头土脸不修边幅的一个,心都快蔫死了好吗?
纪星对着镜子照啊照,有点心动,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买了也不会常用,再说吧。”
“只是听着很高端啦。其实也没什么,在我眼里,也就跟小模型差不多。”
栗俪问:“什么药械?”
韩廷看到三个女生过来,有点出乎意料,但他脸上没表现出丝毫异样,低声对身旁的路林嘉交代了句:“手机收了。”
只是和生活相关的这一切,都需要钱。
“还是你和邵一辰好,从大学到社会。”
路林嘉对这话题毫不了解,又开始玩手机了。
他样貌相当出众,是区别于身边年轻男孩的另一种帅气,英俊清朗的眉眼和脸部轮廓,一身休闲西装,表情淡淡,却给人说不清的矜贵气质。
秋子凑过来看,说:“星儿,你换换这种女人味的呗。”
“哪方面应用?”
这着实伤自尊。可落寞一两天后,纪星就放下了那渴望被大老板器重的无谓幻想。生活,工作,归根到底还是得靠自己一步步慢慢走。
可场面得应付一下别太难看。
吃饭的时候,秋子说下周要跟她爸一个战友的儿子见面,隐约有相亲的意思,让纪星和栗俪陪她一起去,权当同龄人聚会。这样气氛轻松一些,再深入接触的机会更大。她为了提高成功率可谓想尽办法。
结账时略自嘲地说了句:“等我把房贷还完,就买la mer。”
“对啊。”
魏秋子精心打扮了一番,她不是五官精致的人,但收拾一下便看着很舒服。许是心情不错,见着纪星还不忘调侃一句:“为了衬托我,把自己弄成这样?牺牲真大。”
“好啊。”纪星对镜子涂一下,她一般用比较自然的豆沙色珊瑚色,很少用大红。涂上去气质都变了。
纪星没说话,周围的环境已让她隐隐察觉,不梳洗就来这地方是个错误的决定。
但转念一想又不是她相亲,无所谓。谁还费劲跑回家一趟。
两位男士同时起身,魏秋子客气地打招呼:“你好,我是魏秋子。”
这些天频繁跑工厂。她头发三天没洗,橡皮筋随便一绑,没化妆,唇膏都没涂,清汤寡水的。
年轻的那位显露出一丝不耐和焦躁,他却不急不迫,仿佛等人也格外从容似的。
“1号。要不要试试?”
他随意一句,路林嘉也没往深了解释。
他笑起来很好看,即使是淡笑。只是那笑容散漫得没几分真意,说不上是假赞同还是真应付。
“挺好的,多认识几个朋友。”路林嘉说,神情和语气自在了一点。
这人深不见底啊。
栗俪:“……”
现在的她和所有普通女生一样,种草着化妆护肤时尚衣装,心心念念地攒钱又自嘲没钱,会追星看演唱会,欣赏音乐会交响乐,看小众话剧,爱旅行爱看书。
魏秋子说是魏先生的订位,服务员引导三人往里走,大片大片的玻璃墙壁外夜空璀璨,三环路上车水马龙,如无声流动的电影画面。国贸CBD高楼耸立,白灯如织,夜景美不胜收。餐厅情调可见一斑!
“市面上常见的。”他随口答。
或许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在这座繁华大都市中有一丝尚在生活而非生存的错觉。
纪星冤枉:“是她先挑起来的。”
纪星却替秋子不安了。她能从秋子紧紧并拢的双腿里察觉出她的紧张和局促,却也能从路林嘉的神色变化里看出他无心相亲。且路林嘉年纪比魏秋子小,面相就更小了。浑身风格都透着不羁,跟秋子全然不是一挂的。
她不是冲动消费的虚荣者,却也不是节衣缩食的守财奴。毕竟,每天奔波劳累受苦受气,要是还在力所能及的物质上亏待自己,就未免太苦了。
纪星见目光对上,抿抿唇算是招呼,却并没有笑。
纪星:“……”
路林嘉也跟着介绍:“这我哥,韩廷。做……”扭头问,“做什么来着?”
“不是相亲啦!只是当个朋友认识下。嗯,我爸的战友魏叔叔貌似挺成功的。”
“你是不知道邵一辰有多喜欢我。”纪星哼一声,“再说,追我的人也很多,我搭理了没?”
纪星蓦地一怔,全然不料会在这个场合上又见着那人。
“你还收集模型啊?”路林嘉问。
餐厅里幽暗而静谧,灯光低调舒适,客人不多。
纪星和栗俪都应了。
“啧啧啧,看看谁尾巴飞天上去了。”
“听说现在还没死心呢。听说。”纪星经过口红柜台,瞄了眼口红。
韩廷亦没有笑容,但也并不严肃,很是随意散漫,随着魏秋子的介绍看向栗俪去了,分寸掌握得极好。
无妨,好皮相的人天生易获取好感。
她在某材料研究院做研究员,事业编制,工作稳定。她本就喜欢做研究,有所得有所获便足矣,没有出人头地干大事业的需求,倒更关注恋爱结婚,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
靠窗的那位年纪稍长,正侧脸望着窗外的夜景出神,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
“医药,航天,都有。”
“我也很喜欢他呀!这才叫绝配。其他都是浮云。”纪星说着,转头问栗俪,“你这口红什么色号?”
韩廷看了她一眼。
但没过几天,纪星就把这事儿忙忘了,直到那天下午秋子给她打电话才想起来。所幸她工作都完成,并不耽误。秋子给她发了个见面地点,松悦酒店。
餐厅位于六七十层之高,乘电梯往上,栗俪说:“你那相亲对象很有钱吧?”
“邵一辰人是真好。”一贯吝啬夸男人的栗俪也附和一句,“我记得你们读书那会儿,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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