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林生也早就受够了杨大志成天在寝室内制造的宗教所氛围,但这三年来他却饱尝了人世间的冷暖,很不想去遭惹什么麻烦,无奈之下,只好拿出了一百块钱,试图赔偿杨大志的损失。
可就在楚林生的脚刚踩到第二个阶梯的时候,他却再也没有力气向上走去了,肚子中如同翻江倒海了一般,钻心的疼。
看着楚林生那痛苦的表情,刚刚还在心中窃喜的杨大志也慌乱了起来,的确,楚林生刚刚喝下的那杯水被他动过手脚,但他却没有胆子去害死楚林生,事实上,在杨大志的认知里,他向楚林生杯中投放的那东西,根本就是没有毒的。
扬大志双手掐着三炷香,正对着他自己铺下的书桌上摆放着的那尊太上老君的塑像虔诚的祷告,嘴中念念有词,嘟囔个不停。
“杨大志,我的水被你动过……?”
随后,坐上了回往学校的公交。
六天前,这道士在见到杨大志的时候,就问杨大志最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整个人看起来一副被心事困扰的样子。
杨大志有点势利眼,对于一向很穷的楚林生压根就不怎么待见,况且他一直想住单人寝室,楚林生却赖着不走,因此,他对楚林生早就怨念已久,如今这穷光蛋又将他心爱的塑像给弄碎了,于是他当场就怒了,一把抓住了楚林生的脖领,非要向楚林生索赔。
可此刻,那道士声称不会有毒的“太岁”竟然令楚林生产生了如此强烈的反应,担心自己会摊上人命官司,万般无奈之下,杨大志只好拨通了120急救电话。
“你废了。”
七点五十五。
更滑稽的还在后面。
楚林生烦杨大志,三年的时间楚林生对杨大志这人得出了一个结论。
推开寝室门,迎面袭来了一阵楚林生特别反感的烟味,这烟味不是抽烟的烟,而是拜神明时用的那种香柱发出的烟味,以前的楚林生对这种味道还不是特别的敏感,可闻了整整三年以后,他现在一闻到这味就有种想吐的感觉。
楚林生哪里拿得出两千块钱,看着杨大志轻蔑自己的眼神,心中的怒火渐渐地燃烧了起来。杨大志没想到一个穷光蛋竟然还敢和自己瞪眼睛,一手继续抓着楚林生的脖领,另一只手毫不犹豫的给了楚林生一记耳光。
楚林生气愤交加,直接跳下了床,将杨大志又狠揍了一顿。
“刷……”
江川市的六月炎热异常,不到早上八点,东方那升起不久的太阳便将马路上的油漆烤的有些发软,远处的空气也变得浑浊不清,街道上如同蚂蚁般的上班、上学族更为这座辽安省的二线城市增添了几分窒息的闷热感。
道士说话的同时,从一旁的抽屉中取出了一个红布包,打开布包,一个表面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看起来恶心异常、半个拳头大小的红褐色‘肉|球’顿时了裸|露在了空气当中。
惨败后的杨大志憋屈至极,通过交手,他知道楚林生会两下子,于是也不敢主动去招惹楚林生,只能伺机报复,所以后来便导致了楚林生每在考试前的清晨,都会发现准考证和学生证都会莫名丢失的情况。
刚躺下,楚林生便觉得口渴难耐,忍了一会,依旧无法入睡,无奈之下,只好下床来到了自己的书桌前,拿起了水杯。
那天的杨大志认为,从今以后,等待楚林生的将是一个天雷滚滚的倒霉人生。
剧痛之中的楚林生也在杨大志拨通电话的瞬间,一头昏死过去。
现在的楚林生已经基本可以肯定,自己刚刚喝过的那杯水有问题,而这寝室除了自己以外,就只剩下了杨大志一个人。
楚林生觉得,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灵显灵这一说的话,那就算是古今中外的各路恶鬼集合到一块,也甭想动杨大志半根汗毛。
“是的,我这东西就是传说中的太岁,是我从江浙一代游玩时意外发现的,太岁属于凶神,民间常说的‘犯太岁’就足以见其恐怖程度,这东西只要人吃下去,便会开始行霉运,无论是爱情运还是事业运都会统统消失,凡事不顺,诺,这就是那太岁的一部分。”
这位道士气度非凡,常年身着一套淡蓝色的长衫,整个人开起来就像羽化而登仙的世外高人一般。
楚林生终于爆发了,将近三年没有打架了,虽然有点生疏,但还是很快将身体笨拙杨大志放倒在地,并上前狠狠的踢了两脚。
楚林生今年21岁,因为父亲姓楚,母亲姓林,所以取名为楚林生,出生在江川市西部的一座以矿产资源丰富而盛名的小镇,现就读于江川大学大三年级,一米七八的中等身高,相貌算得上清秀,只不过这三年来生活中沉重的负担,让他那张本该清秀的脸庞,变得暗淡蜡黄,略显病态。
此刻的楚林生,已经无法站立下去,一屁股坐在了梯凳上,整张脸没有一丝的血色,苍白无比,而且他明显的能感觉到一股极凉的气息,在顺着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处血管开始游荡,这股凉气让他感觉到了异常的冰冷,整个人就像坠入极地的千年冰雪里面一般,冻彻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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