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善与恶的交界线

底绝望的时候依靠本能生存下去。

    能力者就是罪，无论英雄还是罪犯。

    如果没有那场正邪大战，暗克在未来也会经历一样的过程——他会成长，磨练自己的能力，从一个被掮客和买家控制的人，变成一匹独狼。

    暗克当然不会忘记这件事。

    “明白。”空凰点点头，用空洞到可以包含一切的眼神看着暗克，“你还记得你战斗的理由吗？或者说，你成为现在的你的原因是什么？”

    “不对。”沉默许久的王终于开口，“应该说，它们是我们的产物。”

    “真蠢。”空凰则这样评价暗克，“你有没有想过，和同伴一起来执行你的想法，不是更好吗？”

    当时，那场战争波及了绝大部分的能力者，除了一部分中立者保持了一贯的不作为风格之外，大部分的超级罪犯和超级英雄都在各地发生了冲突。他们当中并不是所有人都明白战斗的意义的，很多人一开始参加战斗的理由，不过是因为“敌人来了”这个简单的概念而已，接下来就变成了要为某个同伴复仇，或者要为个人的理念而战，最终发展成了世界范围内的决斗。

    就在他以为快要死亡的时候，空凰出现在了战场上。开始暗克误以为她是一名联盟机关的成员，于是用最后的力气去袭击空凰，但空凰并没有闪避，而是拥抱了重伤的暗克。

    “不。”空凰摇摇头，“他没有完成最后的任务，褚铁晶没死，江上也没死。如果我的预判没有错的话，他要统治联盟机关了。”

    “没什么，它们就是它们，没有侵蚀我，当然也不会侵蚀你。”时间之王叹了一口气，“空凰，还是你来告诉他吧。这孩子终究和我是有隔阂的，虽然他的忠诚不容置疑。”

    暗克想要逃走都来不及，因为他被那个该死的项圈所束缚，只要发动能力，就会被电击所伤。他只能忍受着痛楚从那些废墟和尸骸中逃亡，却被当成了超级罪犯的帮凶而遭到攻击。

    在遭受攻击之后依然能活下来，并不完全是因为暗克的求生欲望，还有巨大的恨意。

    对暗克来说，战争的结束并不代表着幸福的到来，反而是更加痛苦的开始，能力的觉醒也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因为那些失去生存基础的人们并不全是战争的受害者，有很多是战争的发动者和参与者，他这样的能力者当然会被打上异类的烙印。很快，暗克就被折磨他的人套上了项圈，那是黑市当中流出来的东西，一些在下层社会中寻找未成年能力者的掮客们用这种方式来控制孩子，当有异常能量流动的时候，那个项圈就会产生强大的电流，足以让无能力者瞬间死亡，也可以让能力者生不如死。

    大家都一样。

    事实上，一部分后来成为超级罪犯的能力者们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的，当他们有能力杀死那些掮客和饲主的时候，已经走上了只为利益、忘记人性的道路了。而在这些人的心中，“能力者就是特殊人种”这个想法，从一开始就已经根深蒂固了。

    “什么？”暗克彻底糊涂了，“这究竟……”

    后来赶到支援的联盟机关成员，开始了与超级罪犯新一轮的缠斗，而那些被称为英雄的人们也不再有所拘谨，认为当地已经没有无辜者，开始了大规模的能力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