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大声呼喊要投降的声音此起彼伏,很快不同的表达都变成了“我投降”的呐喊,仿佛整艘飞船正在发出整齐划一的口号,而讽刺的是这种口号并不振奋人心,而是要让所有人放弃抵抗。
开始减速了!
当光束命中了那些宇宙飞船的时候,仍然在运作中的薄膜护盾似乎还是起了什么作用,但在失去维护人员之后,护盾马上就被不断到达的攻击给撕成碎片。
基本构造大致掌握,缺失线路重新连接,燃料再次填装,控制系统再次夺还……
江上根本搞不清楚那些粗大的光束到底来自什么地方,它们好像就是从宇宙的深处直接袭来一样,既没有攻击源,也没有发射规律和方向,有的只是破坏。
江上无法目视到地外生命的宇宙载具处于什么位置,好像这种东西根本不存在一样,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在一片被真空赋予的无声寂静当中,那些人类逃亡用的宇宙飞船上出现了大量小型光斑,它们向着某个坐标飞了过去,然后被处于那个坐标中的某物完全吸收。
船队被推落的速度很缓慢,并不是那种如同陨石一样直接砸向地球的过程,而是像是蠕动一般逐渐靠近人类那蓝色的母星。当一个人的死刑过程被无节操延长之后,说不定死刑犯就会在恐惧中死亡,而不是死于注射或者枪决,大概地外生命也想用这种缓慢的过程来让人类彻底绝望吧——假如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抵抗者的话。
江上只是看着他们,脚步完全没有停下来。
带来这种虚幻感的,是那些和这艘飞船一样停留在地球附近的船队。如果江上没想错的话,这些船队原本是去往宇宙不同的地方的,在他生活的那个年代就早就知道部分星球是可能适合人类生存的。为了保证人类文明能够延续下去,逃离地外生命追杀的船队也去往了宇宙不同的角落,但和江上所在的这艘船一样,它们也被那些该死的地外生命“召唤”了回来,等待着被杀戮和被奴役。
这仿佛是让他带着一群不听话的猫去钢琴上完成一首安宁的镇魂曲一般,只要稍微有个错误就是最糟糕的下场,或许根本不用地外生命的宇宙兵器直接攻击,甚至也不需要坠地才会摔死,说不定维修失败导致引擎爆炸也能要了他的小命。
“我投降!”“我也投降!快带我走!”“我也是!我要走!我不想死!”
不知道从哪出现的某种力量,将已经失去了航行能力的船队推向了地球。
他看了看还在昏迷当中的启东,突然想起了他的身份。
很快,他找到了一台pad,他相信这个东西里面会记载着飞船的详细地图,但却发现这玩意儿也被加密了,应该只有士兵本人才能打开。
如果这时候地球上还有没有逃亡的人类的话,这个场景足以让所有人彻底失去希望。
只有这艘船上的人要真正面临死亡,他们甚至没有被俘虏的权利!
看起来,那些地外生命是想在物理上和精神上都将人类击溃。俘虏了所有逃亡的人,将他们的船队击溃,然后再将船队推向地球。
地外生命要直接击杀这艘船上的所有人,它们打算杀掉人类逃亡者的领袖!
当这些粉雪彻底消失的之后,又过了仿佛宣判死刑的永恒时间之后,新一轮的光束攻击再一次到达。
与其说是脚步,不如说是手脚并用。整个飞船的重力控制系统已经失去了部分机能,所以有些地方还有重力,有些地方就处于失重状态了。江上必须手脚并用才能保持自己不断加速前进,他再一次发挥了自己的极速能力,终于冲到了物理引擎所在的位置。
在光斑们的数量越来越少、直到完全消失之后,攻击发生了。
江上看见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红衣人似乎在说着什么,但太过于诡异的空间穿越感让他完全听不见说话的内容,当刺眼的光芒消失之后,江上努力不让自己陷入昏迷的状态,可保持清醒似乎也没什么好处,因为这会让人更加绝望。
窗外的场景让江上感觉很微妙,原来太过于熟悉的事物也会带来这样莫名其妙的疏离感,比如窗外那蓝色的星球,明明很熟悉,但却让江上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虚幻。
“要死你自己去死!”江上按倒了这名士兵,在他身上一通摸索,这名士兵完全没有任何反抗。
这种恐惧并不是来自于那缓慢的处刑过程,那对于他这样的经常陷入绝望境地的人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反正他总是在绝望中寻找希望。让他感到恐惧的是,他所在的这艘船根本就没有发生人类被俘虏的事情。
在跃迁发动的瞬间,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已经暂停了一样,而江上眼前的那些地外生命也在那个时候停止活动,并且在转眼间就消失不见。它们看起来更像是一种一次性兵器,只用来发起强袭作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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