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现实。在文康社,我也没认识几个人,而学姊虽然不是这个社团的人,可是几乎每个人都认识她。尤其是文康社的社长——那个长得又高又帅的学长,更像只蜜蜂缠在学姊身旁。
“对嘛,真是的。有够倒楣,跟一堆没用的家伙分到一组,都只顾自己四处乱逛,也不先把事情做好!”
“真是糟糕,我们快点回去通知大家,要大伙儿出来找人。”
杨芳雅也这么会挖苦人。
老家南方的这座小山主要种植水果,同时也开发了不少产业道路。半山腰还有片平坦的空地,正是登山休息的中继站,也是郊游烤肉的好地方。山上的风景还算不错,相当受到附近民众的喜爱,是附近乡镇居民假日运动休闲的好去处。不过,这对当地人而言,却是个小小的灾难。
问题是我与老爸可都是含泪在吃你做的精致料理。
“没有啦……”
我故意装出胜利的样子,愉快地向这名社长道别,看他气得牙痒痒的,心情不觉中就变得相当爽快。
学姊问道:“小天,你怎么一个人下来买这么多东西?难道你没想过搬运的问题,而且这些东西不是早该买好了?”
“这样啊?那她是几年级的学姊,叫什么名字?”
“哈……好,好啦,我不笑就是……噗……不过,你得说明一下,那位疑似与你接吻的女孩是谁?”
那位小天学姊倒像是巴不得我赶快走的样子,道:“就交给他好了。这里不就是他的地头,找两、三个人只是小意思吧?”
“学姊?怎么会这么巧在那碰上了?不会是故意约的吧?”
我的如意算盘打得很理想,可是实际操作时才发现,学姊的身手矫健,根本不需要我扶她,就能顺利跟上。而她也不像一般的城市女孩那样怕脏,碰不得泥土。看她随着我在农园中爬上爬下的,牛仔裤都弄脏了,反倒让我心生愧疚。
来了之后,我才心生后悔,早知道就不该怕生,应该打进别的圈子。各组都有好几个人,而蜗牛这组,却只有他一个人在搭帐棚。既然来了,也不好意思中途抛下蜗牛一人,只好两个人努力地做四、五个人的工作。
走离了文祥学长,学姊对我合掌低头,说道:“真是抱歉,拿你当藉口。”
死定了。洁宜一去跟她小哥抱怨一声,我的大学生活就将危机四起。
我锲而不舍地再拨电话。
学姊不满地看了一眼缠着她的社长,然后又问:“那还有两个人呢?怎么把事情都丢给你在做?”
“那还不带路!”
如果不是从小就认识她,我当然会想追她。坏就坏在我们打小就认识了。硬要我把她由哥儿们转变成情人,这中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咳,这就是重点,明年要参加大考的人现在还在看电视!不怕没学校可以读!”
我一坐下,村长就关心地问道:“伯仁那孩子在那边还好吧?有没有认真学习啊?还有,是不是跟以前一样喜欢打架、找人麻烦?没跟学校的老师起争执吧?”
“哈……那、洁宜在吗?”
当我还想问个清楚时,李伯伯正好把爬山虎停下。
带着学姊走向溪边,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伴着鸟叫虫鸣,我心里一直想要找话题,一时之间却又不知要说些什么。我想,可能是太在意学姊反而变得碍手碍脚的。
“据我所知,应该都不是……”
“唉……希望如此。”
“很简单啊,我所在的社团是管理校内所有社团的组织。”
“哈,当然……小事,小事。”
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奥妙,可是看这种靠着一张帅脸的人吃鳖,感觉倒也蛮爽的。
我余怒未消地说:“我们学校的学姊啦!”
“真是的,老爸就是爱操心。大哥何时让你失望过了,哪时候给家里添麻烦了!”
“这……”
“那就明天一早,早市的食材最新鲜了。”
“灵场是一个人的特质,才没这么容易改变呢!”
“卡!”这回换我挂了电话。
当我们又找了一会儿,丝丽儿匆匆忙忙地飞过来了。看她的脸色有异,我就知道一定发生问题了。
“这又不关我的事?而且这里又没什么危险的灵气存在,才不会有什么问题。为什么要麻烦我?”
“拜托,哪有这么简单。”
小天学姊闻言,开心地说:“我就知道学姊最好了!要是得举发文祥那个酸货,只要学姊说一声,我一定出面!”
“卡!”
“喔,原来如此。难怪文祥学长拼命拍你马屁,一定是想多争取一点补助经费。”
“好,好,我马上过去!”
啊!对了,何必为了可能发生的事情烦心,不如先享受一下即将来临的文康社露营。想到能藉此机会与学姊接近,心中的阴霾就暂时推到了墙角。头痛的事情就等星期一回到学校再烦吧。
真是会被她气死!天使的观念真的跟人差这么多吗?在这种地方,好好的会留下沾有血迹的外衣,那不代表他们出事,还会代表什么!
我用最快的速度说道:“洁宜!我不知道你在气些什么,但是如果你认为我有错,那我先跟你说声抱歉。可是,我想知道你生气的真正原因,如果错在我,那我愿意接受惩罚……”
“喂,是洁宜吧?我是……”
“原来如此……那学姊是我们的学生会长吗?”
学姊想了一下后说道:“嗯……我跟你一起去找人好了,多个人也有个照应。”
看来,孩子在父母的眼中都是一样的。像伯仁这么乖、这么优秀的人,还是没办法让他老爸安心。
“没、没事啦……”
丝丽儿干脆地应道:“不要!”
感觉上,这位学姊的感谢不大有诚意。她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某种害虫,而且原本我坐在学姊旁边,她却硬挤入中间把我隔开。
我还没回话,睨皖——村长家的长女、伯仁的妹妹就替我说道:“爸,你别乱说。哥才不会那样呢!”
“还好啦,不过就是乡下地方。”
若是真的要找人,那我应该带着学姊沿着营地到溪边的道路先走一趟,看看路上有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不过……想来这座矮小的山林还能出什么意外,我就先带着学姊四处乱逛,反正也是往溪水的方向前进,只是走的路比较曲折难行,还故意绕点远路,走进果园之内。
“碰、碰!”电话的那头传来几声摔东西的声音,还有几句听不清楚的叫骂声。
“这……我们再沿路找回去好了。也许他们走岔了也说不一定。”
走出水泥铺的产业道路,眼前一片空旷,涓涓溪流恰似银丝横躺在地上。
村长不服气地说:“我有说错吗?他在家里时,不是成天找人打架!”
有了丝丽儿的话,我便说道:“没错,是学长。可是他干嘛躲我们?”
“什么男生不男生,这个时代讲求的是男女平等。要是我有错,那就算了,这分明就是一场误会。既然她度量这么小,那就此别过,咱们各走各的,也省得起冲突!”
“武成学弟,麻烦你了、请带路。”
“啊,生气啦,男生的度量要大一点,怎么这样就生气了。”
学姊又小声地提醒道:“小天,你忘了还要谢谢帮我们载东西的伯伯。”
我看到这个情形,不满地对丝丽儿骂道:“你怎么没说这衣服上还有血迹!还让我装模作样拖了这么久!”
“还好啦……”
“小武,来陪妈妈去买菜,明天中午煮一顿大餐,让你开心一下。”
“呵,没什么啦。那我先帮忙把东西拿下来。快中午了,我得快点到园里去。”
“卡!”
我这又才不悦地对丝丽儿说道:“你不是很喜欢学姊,就帮她一个忙。不然,等回去之后,你再教我寻人的灵术如何?”
“我去看书……”睨皖识相地离开了。
“哼,我才不上当呢。待在她身旁可以感受到舒坦的灵场,我才不想离开她。”
“真是不听话的孩子。还是你比较乖,没让父母多操心。”
“你好,请问洁宜在吗?”
“可是,你怎么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小天学姊埋怨道:“玉芳学姊,我也不愿意啊,都是死社长啦。东西的清单早列好了,本来也找好大卖场要去买了,社长却又临时喊停,改成今天才买。说什么东西才会新鲜,见鬼了,哪有差这一天的,只会给我找麻烦。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苦笑着说:“哈……这样啊!那你看她什么时候才会说她回来了?”
这还是学姊的专职任务,难道学校还有个监察组织吗?
“卡……”
“这也没什么。我也算是半个活动的负责人,总是希望这次的露营能平安顺利。”
这回她又提高嗓门问道:“你没跟人接吻?难道是洁宜看错了?”
现在看来,别说是男女朋友,就是一般朋友都有可能当不成。
身为农家子弟的我,当然知道种植水果的辛苦,一再提醒文康社的同学们别糟蹋农夫的辛劳。这个时节,路边的水果都还没熟透,摘了也只是浪费。
“李伯伯人当然好。学姊也很好啊!要不是你,我也不知道小天学姊下山买东西需要帮手,也不会注意到有人不知跑哪去了。”
“小天,别这么说。我有点担心那三个人……”
又通了,快把话讲出来,免得她又挂电话了!
什么嘛,这样取笑我?这年头,纯洁也是种罪过?我气着叫道:“这很好笑吗!再笑就换我挂电话!”
“你就这样空手过去?带点家里种的水果再过去吧。”
小天学姊装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道:“废话,学姊不管这个要管什么!”
“啊!那是什么?”我装成惊见意外物品的样子,指着一棵果树。
我跟这位同学倒是不熟,只记得他的外号好像叫蜗牛。
她倒好,还委屈地说:“你又没问。而且人类受伤流血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喂……我说过,我真的没做什么啊!”
“别乱说,什么当苦力的?我这可是自动自发地协助需要帮助的人。不然,蜗牛一个人本事再大,也没办法把这帐棚搭起来。”
“那就对了!你这家伙,看起来老老实实,想不到这么会伤害女生。”
回家总是好的。虽然乡下的老家没有在夜中闪烁的霓虹灯,也没有林立的高楼大厦,更不会有带来购物便利的大卖场;可是,这里有新鲜的空气和整片的绿林,有清凉干净的涓流带来成群的鱼儿。
回家总是好的。可以得到父母的疼爱,还有母亲努力地准备大餐要为我进补。
对啊?学姊是几年级的?叫什么名字?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耶!
学姊顿了一下才道:“这附近曾发生过山难吗?”
拼上男人的自尊,非得跟洁宜谈谈才行!
这时节水量不大,两侧布满碎石。树木群立在石堆之外,可一眼看尽溪流上下。
这么一来就不会太快找到人,也可藉机扶学姊攀爬被开辟成一层一层的果园。
待在我身旁的丝丽儿看我辛劳地做事,就说起风凉话了。
“啊!对了,明天我根本没空!我已经约了人要到后山去。既然中午不会在家吃,妈你就不用麻烦了。”
这个状况总算被学姊注意到。
“怎么了?你看到人了吗?”学姊关心地问着。
“喂!是牛大学长吗?”我用力地喊了一声。
学姊担心地说:“没人……他们不在吗?”
看到学姊失望的样子,我马上改变话题,道:“到了,到了,溪流就在前面。”
村长话虽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倒是蛮开心的。
“呃,为什么?”
“我又还没要考大学。”
“等等!”老妈出言阻止。
“喔……”
“这怎么好意思?”
说这些话的我可不是完全考量到家里的经济因素,也不是真的非常体谅母亲的辛劳,而是由她做出来的大餐真的是能打败天底下所有人的料理。
“这种事让我来就行了。”
就客观的条件,她是没什么好挑剔的地方……呃,好吧,是有,那几位过分宠爱她的哥哥,是与她交往的危险考验。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不喜欢她,呃,不是不喜欢她,而是不喜欢她当女友。没错,洁宜是活泼大方,可是我理想中的女友是温柔体贴、兰心蕙质的女孩,正好是与她极端相反的类型。我觉得跟她当朋友是很好,可是当情人就……
听了我的话,老妈嘟起嘴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怨道:“你这孩子,出去念大学像是丢掉似的。久久回来一次,回来也不待在家里,就只知道往外跑!”
村长笑道:“那孩子留校自习了。比起睨皖,那小子可上进多了。”
那个声音分明就是洁宜,连我的声音都不想听吗?
“算了,我想你的情况应该是大多数的人情况吧。难怪校务的推行越来越不顺畅,会关心学生会的人永远都只有少数,难怪校方对学生代表的意见也越是轻忽。”
“呃……我啊?不知道耶……那两天我几乎都在位子上打瞌睡……”
学姊走着走着,突然羡慕地说道:“这里真是个好地方,真羡慕你从小就生长在这种依山傍水、景色宜人的地方。”
学姊担心地看着我,伸出手放到我的额头上。
老爸倒是明理地说道:“别这样。你要高兴他长大,能自主自理。这不是很好?要他整天待在家中,那才真的要担心。”
“好的。”我不理会小天学姊怨恨的眼神,灿烂地笑了。
“真怪?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这家伙,连我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就想指挥我。看他这态度,我可不满了。
过了十几、二十秒,杨芳雅才又说道:“很抱歉喔,我们这边看到的不是那样。”
“而且这儿的人都很和善,又乐于助人,那位李伯伯也好,你也是。可不像城里的人眼中只有钱。”
“嗯,那就先到溪边看一看,也许他们玩起水来就忘记时间。”
又挂我电话!
“嘟……嘟……嘟……”响了几声,没人接听。不在宿舍吗?
“就是说嘛!”
“就这么办吧。”
啊!这可尴尬了,还好不是面对面。
……更正,回家不一定总是好的。
听了我的回答,对方责备道:“你也太没诚意了,这样叫我怎么帮你?”
这名外号叫小天的学姊这回甜甜地向李伯伯谢道:“伯伯,真是谢谢你。还好有这台车,不然我可惨了。”
杨芳雅这时故意拉高嗓门道:“你真的什么都没做?”
“走吧,小武,麻烦你带路。”
“谢谢你。今天你看起来还蛮可靠的嘛。”
那人影一晃而过,再加上我跟那位学长又不热,实在无法确定那是不是学长。
“山难?应该没有吧?又不是多高的山,而且这里交通还蛮便利的,又经常有村子的人上来做事。这种地方也发生山难,那就太夸张了。”
文祥学长陪笑道:“我是忙忘了。蜗牛,你去把彩凤和牛大找回来。”
果然,她急着飞到我耳边说道:“我找到了!”
村长家是一座土砖的三合院,建筑物的历史可能快百年了,虽然如此,可是历经台风、大水、地震,它依然稳固地立在那儿。尤其是地震,许多较先进的钢筋混凝土屋都被震倒,那座三合院倒是一点事也没有。
“拜托,哪有这样就考不上的道理,读书重效率,又不是比看谁花的时间多……”
“那,我也跟你一起去找人。不见的是我的组员,我也有责任!”
不过,村长这回倒是担心地说:“那次是他运气好。做对的事也不该太冲,要理直气和才行,那个陆老师一生的前途算是毁了。这份怨气我看是不会消了。”
“猜对了。”
“拜托,我哪有这么无聊!她是恰巧到火车站买车票,出来时遇上的。我跟她也不过有着几面之缘,哪有能力去约她!”
“可是……”
“喔,谢谢……你。”
“到这里可以吗?”
文祥学长眼睛转着转着,就转到我头上来。他道:“那个……呃、学弟,你先把桩钉钉起来……”
“好啦。就这么说定了,你快点去吧!”
“呃、有……有、有啦……不过,社上的财务好像是海鸥社员,帐好像由社长兼管的样子……”
丝丽儿加油添醋地说:“这也不错,我蛮喜欢她的灵场。你娶了她,不就能天天在一起了,那我就能常常待在这种安详温和的灵场中了!”
杨芳雅口气不佳地反问:“我还想问你勒!好好地一个女孩子,高高兴兴地出门,怎么一下子就回来,还把我这间原本充满温馨气息的寝室弄得像低气压中心。我倒想问问你是怎么欺负我们家洁宜?”
“好的。再见了,文·祥·学·长。”
呼……吓我一跳,原来如此,我以为老妈还不死心,坚持要找时间做大餐呢……
“放心啦学姊,这里我很熟的,玉芳学姊有我看着,不会有事的。”
“大人?我跟小武可是同年耶!不过就他提早入学,才大我一年级,就出生年月日,我还比他长几个月耶!他哪算大人了!”
我急着叫道:“拜托,我的初吻是很宝贵的,哪有这么简单就送出去!”
我可生气了,明明就是洁宜误会了,还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没什么啦,我在地上看看有没有人走过的痕迹,所以慢下来了。”
“等等,你说什么?我哪时候跟人当街接吻了?”
看到学姊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我便自告奋勇地说:“那我四处找找好了。”
“不辛苦,能让你吃得高高兴兴,花点时间做些精致的料理,又算什么。”
“啊!难道学姊是学生会的成员?”
失去像她那样的朋友真是件可惜的事情,而且,要是让大伟知道我惹她哭,更可能会有一些悲惨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不论如何,得找她解释解释。
“那好像是彩凤跟牛大的外衣……”学姊惊讶地跑了过去,再仔细一瞧,更是忧心地说:“没错,是他们的衣服,可是怎么会丢在这里?”
“咳,先生,很抱歉,我不是洁宜喔。”
社团评监?学姊究竟是什么身分,怎么还会身负社团评监的工作?她们的对话让我听得一头雾水。
蜗牛应道:“我也不知道。奇怪了,他们说要先去提水,怎么一去就不见人影?”
“可是……”当老妈还在迟疑时,老爸赶紧对我挤眉弄眼的。
在一堆陌生人中,又没人要收留我,在毫无选择之下,我便到蜗牛这组来帮忙。
“啊!别这样……”
听到我愿意再研修灵力,丝丽儿才眉开眼笑地说:“你终于知道灵力的好用了吗?看在她的份上,我就帮你找找看好了!不过,回去后可得签署新的印契喔!”
当然,身为地头的人也要端出点东西招待客人。我也应承文康社的同学,晚一点要带他们到开放的果园采点饭后的水果。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改在……”
“蜗牛学弟,你放心地去找人吧。这个帐棚,你的文祥社长会负责搭好的。”
喔,接起来了!
“对嘛,对嘛!”
天底下大概只有村长会要自己的儿子别认真向学,不过,伯仁能给父母操心的事实在不多,他要再乱挑剔,恐怕又要引起家中其他成员的不满了。
“不是,我找到几件衣服,附近却没人,你说找到线索就快点通知你,所以我就赶紧过来通知你。”
看这个样子,这位社长好像对学姊相当“尊重”,这种情形似乎已经超过一般追女孩子该有的态度。
我与老爸对看一眼,心里直叫不好。
“呃……这个……”
“怎么会?我不过来这看看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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