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宪宪,你真的来啦。”
她不置可否地说:“那么,不知道那场比赛的胜利者是谁?”
看了一下附近的建筑,好像是工厂区。这个时候,这个小巷子内不但没人,也没灯,静肃肃的一片。我冷冷地说道:“人是在附近,但从何找起?”
“当然,在国乐社没有活动时,我偶尔会来借用他们的东西。”
“哪里……”龙九纹还是找不到。
“不过,你的兴趣还真广泛。又是空手道专家、又能品鉴美乐、还会打羽球。真的很不容易喔。”
喔!厉害,粉红色的胸罩已经被解开了!
咱们一行人三台机车为了找停车格,又费了一番工夫。在大城市有方便的地方,也有不便的地方。就以停车来说,在家乡时随便停,四处是空位。在这里可就不一样了,红线、黄线不能停,没有画位的地方也不能停,人行道好胆停停看。千万别为了一时之快,而要到政府设立的“停车场”将小马领回。
再一次走到国乐社的办公室门口,灯是亮的。会是那位学姊吗?她好像不希望让人知道偷用国乐社乐器的事情。要我这样走进去,里面却不是她,而是正牌的社员,那多尴尬。
脑子一片浑沌。
“可是……”
她正小跑步往我这边移动。看著她,穿著粉红色的运动服,喘著气汗水淋漓。衣服因为汗水湿透贴在身上而曲线毕露。小巧的胸部因为喘息而明显地起伏著。短短的运动裤,秀出青春的气息。灯光照在她洁白的大腿,修长而无一丝赘肉的完美曲线。今天的她散发出与昨日截然不同的气息。
“就是路口那里。”
“是吗?那么下星期四的晚上,再请你走一趟国乐社。”
“有吗?什么镜子?”
她用力地把头甩起,即使在月光下都能清楚地看到,她的嘴上咬著一块不明物体。令人怵目惊心的画面,这个令人胆寒的画面成了往後许多夜晚恶梦的材料。
“哈,还是学长聪明。我怎么没想到!”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过了中午,同学们开始在我身後窃窃私语。我猜一定有人故意造谣,无中生有地弄一些可笑的理由。像什么我是黑社会的大哥,昨天参加了一场帮派械斗,还是什么被女人抛弃,在穷追死缠下被人好好地教训一顿。总之,一定是毫无根据的传言。
指著一张贴在布告栏,由新闻社主导的校内新闻公告区,她道:“这不是写得很清楚?”
龙九纹很快地小跑步上车,道:“走了、走了……”
学长,你可千万行行好,别叫我们先回宿舍,过了十一点没有事先申请电子门禁卡的我们可进不去!我能理解女人在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心中所占的地位,但千万别因而让三位可爱的学弟在外流浪,露宿街头。
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刻,人的五官好像变得特别敏锐,就连第六感也好像跟著敏感起来,我那不安的感觉应该是来自第六感的警讯。不过藉著未退的酒气,咱们三个人放大胆子还是一步一步地继续探索。
她又露出饶富意味的笑容,答道:“你说呢?不正很适合现在的你吗?”
先是故意左看右看,装出神秘兮兮的样子,再很小心地把耳朵贴在门板上。然後再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拿出随身的笔记很认真地乱写点东西。最後再左顾右盼地像在确认什么似地,再一副神秘的样子,左遮右掩地走到楼梯口。
啊!忘了把她的系别与名字问出来了!怎么会忽略了这个最重要的事!
在不时照映过来的霓光下,十二支试管显得更加诡异。
接下来的画面更令我感到可怕,她到底是什么!这一次,她的双目中发出阴森诡谲的绿芒。她竟然撕咬著手上的东西。一口又一口,把学长的心脏送入腹中,也把我们的理智一同送入地狱的深渊。
还没来得及采取行动,原本那位在舞台上跳著劲舞的女孩就来到我们这一桌,她坐到学长身旁。而另一位女孩也坐到我旁边。
她不是国乐社的人,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还弹著印有国乐社字样的琴?
另一位女孩则挤到我与龙九纹中间,同时带了一个小钢架,上面还放了十二支试管。原来试管还真的是试管。这么小的东西,一口不就没了!只是试管中装的饮料,色彩缤纷,大红色、亮紫色、翠绿色、暗绿色、天空色、绽蓝色、桃红色……没有两根试管是相同……该说是口味还是颜色呢?
“真的要进去?”我迟疑了。
“啊!你要去偷窥。”
当我再有知觉时,身後传来龙九纹的叫声:“等等我!你他妈的病猫,只有逃命最厉害!”
这位女孩长发及肩,面容妖艳。不用多说,当然也是一身短裙,不过她的短裙与日本女高中生的水手服几乎一模一样,只差在长度。正好盖住她丰美|臀部的短裙,一点也无法遮掩裙下风光,她火热蹦跳地走来,短裙轻飘,露出令人喷出鼻血的性感画面。
我左看右看,几乎把整间工厂都看光了,却连一只鸟也没瞧见。难道他们正好躲在高堆的箱子後面,还是被什么挡住了。
“嗯。”
她微笑著,说道:“你没说错。”
“当然……”
才想要再骂他两句,叫他把车灯打开,却发现他骑错路了。虽然对这一带的路不熟,可是学长住的地方在东,他却转向西边,路痴也该有个限度!
上半身也是令人赞叹。类似水手服,却没能扎到裙下,因为这件特制的水手服只到肚脐上方。白色蓝边的水手服,配上妖艳的娃娃脸。真的令人血脉贲张。
“不,怎么会呢!可是,我哪时候成了空手道的新星?”
龙九纹见我呆坐在椅子上,好心地问道:“你这个假日没打算回去吗?”
龙九纹也故作神秘地说:“那家红茶店可不光只卖红茶。”
而我只是来凑人数的,口袋没钱、也没车,更别提说起话来有什么份量,自然只能等学长与杨白华的决定。不过我猜结论一定很简单,必定是分为两组。学长一定带著女孩,而咱们住学校宿舍则是另外一组。
杨白华的声音好像由鼻子跑出来了,高傲地说:“没问题,本来就说好我请客。不过……要是你想‘带出场’,就另当别论。”
真是的……女孩子太聪明,男人的面子就挂不住。我当然不是为了虚名,赢了这种校内的表演赛,那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以我的情况,要说是无聊的义气之争,倒也不为过。
她明亮的双眼似乎正打量著我,同时,也在思索著那些话是否为我的真意。
既然她是在叫陈武成,这就非得停下来,转头探个究竟。
反正没事,回宿舍也是无聊,就慢条斯理一粒米、一根菜地慢慢吃。量虽然少,在我处心积虑的控制下,还是把晚间新闻看完才吞下最後一口白饭。
“就在那,镜子下面那台。”
也没开车灯,催了油门就直接上路。
才要答话,龙九纹就抢道:“叫他小武哥就行了。他可是空手道高手,未来的奥运金牌选手!至于我,叫我龙哥就行了。”
“喂!你是不是男人,婆婆妈妈的……”
我坐在窗边,想著那位学姊的一颦一笑,一面在脑中编织著绮丽的画面。至於是什么景色……这种私密的东西当然是不便透露。
她的动作没有停止。一双手,不,我怀疑那是手吗?就当是手好了。
“拜托,等会别跟人说我认识你。”
一般初次见面怎么会为对方弹这首《安神咒》?一般而言,这是在祭典、对归返的战士或是心神不宁、情绪不安定的人的心灵药剂,她实在没道理特别为我弹这支曲目。
“不过我很好奇。一位热血的武斗派青年,怎么会对琴音有兴趣。”
完了!这个声音!他妈的,是谁,踢到铁管!
又笑了一会,学长才对杨白华说:“先点两杯红茶。另外两杯,问清楚再点,不然叫来恐龙型的怎么办。”
一根铁管打破了这个小小的期望。当!铁管掉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野蛮人!”
“别像个历尽沧桑的老头子。这句话在你的口中一点说服力也没有,一定是为了无聊的义气之争吧?还是为了毫无用处的虚名?”
而杨白华一身的行头可就不得了,虽然我这个穷学生对买不起的东西没什么研究。可是,他随便一件衣服就与我一整个月所有的花费等值。我对他的评价则是——用名牌堆砌出来的帅哥。
我也揉揉鼻子小声地骂道:“好痛,笨龙,想害我们被发现啊!”
“可是……那个……”
她灵活地转过身来,发丝随之飘动,活像风中的精灵。
“嘘!等一下……”
我看他是心虚了,不过他还是说道:“先把车灯打开,把学长的爱车找出来。找到停机车的地方,人还会远吗?”
这位女孩虽然不是那种艳丽妖冶的女子,但是,柔和平凡的五官却在她特有的气质下显得光彩焕发。她就好像带著圣光般的存在,与她待在一起,周遭的空气好像都变得舒爽许多。也许是琴曲的催化作用,总之,她就是个让人想要亲近的女孩。不过,这种亲切感却又有别於一般男女的亲密……这很难解释……说得明白些,想要与她亲近,却不是因为下半身股间的兽|性冲动,而是一种灵性的亲和力。
她绝对不是人!
“也没有啦,运气好罢了。”嗯,他这么一提,我也开始佩服自己,这种眼力……怪了,我不是有浅浅的近视吗?虽然还不用戴眼镜,不过运气也太好了。算了,也许真的是运气好,瞎猫偶尔也会碰上死耗子。
怪了,我哪里说错了!
就在这时候,骚茶的乐声停止了。聚光灯集中到舞台,底下的灯光也随著变暗。
“阿强学长临时有事,不能跟我们去。郑学长要我再拉一个人。”
这是老天爷掉下来的礼物吗?
适合现在的我?这实在令人感到匪夷所思,我为什么会适合这个曲子。疑惑的我想要伸起手来抓抓头发,一个不小心却让手臂碰到了桌缘,红肿的手传来一阵剧痛!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室友龙九纹与杨白华两人同时回到寝室。然後就开始更衣打扮。
“空手道社的新星!”
“不好吗?虽然住在宿舍的男人多达百人,可是在这个时候有空的,不就只有眼前的这位小武哥。”
“对啦,要不要去?”
“先生,四位吗?要雅座还是包厢?”穿著黑背心、白衬衫,还打了一个领结的“少爷”开口问道。
啊!那个……不会吧……
那双手在学长的胸腔上挖啊挖著,血,红色的血,汩汩成河。她那一双手,比猎豹、猛虎的爪子还可怕,最後一只手探入学长的胸部,又高高举起。
“见鬼了,除了风敲打铁皮外,哪有什么声音。”杨白华不满地唠叨。
不对劲!绿色的光芒?
才向前走没几步,同样的人又提高音量喊道:“等一下!陈武成。”
“怎么?你们要去打麻将,三缺一啊?”
什么话,我会怕!连刑案现场我都敢一个人独闯,这小小的废工厂算什么。只不过工厂通常都会有驻警卫在巡逻,万一真的被人当窃贼,那我一世清名不就毁於一旦。凡事三思而後行还是比较好……
这位跳钢管舞的小姐根本把学长当成那根钢管,像只八爪章鱼般缠在他身上。嗯,我又学到了,身为男人要有足够的力量,不然一个女孩挂在身上哪能站得稳……
“那我以後有荣幸找你打球吗?”
她又露出迷人的笑容。足以让人晕眩,使人为之疯狂的笑脸……
假日前的宿舍相当空荡,超过一半的人会离开宿舍,就算没有回家也会找些节目。而我既没回家,也来不及安排节目,就只能枯守宿舍。不过,我也不是完全没有计画,至少明天可以搭公车到市立图书馆,挑几本闲书来打发时间。什么,不用准备功课?算了吧,好不容易不用天天跟考试卷奋战,不好好享受少有的假日生活,哪对得起自己!
她的身影突然与在国乐社相遇的学姊重叠,一瞬间,我好像把学姊的头像放到热舞|女郎的身上,一时的念头把我自己吓了一大跳,怎么可以有这种污亵的想法!不成,得让我的脑袋冷静一下。
其中一位女孩热情地就坐到学长身边。
我不以为然地说:“不过是红茶店,有什么好见识。”
“哎唷!还有人在看呢。别这样毛手毛脚的。”
“我们进去吧。”龙九纹道。
给那种喜欢花天酒地的人请喝“花茶”?我可是有理想有抱负的大好青年,怎么可以在深夜涉足风月场所。就算是室友大力的邀请,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有自己的原则。去还是不去……当然还是——去。
她用食指按住我的嘴。好秀致纤长的手指,让人意乱神迷。
“即使是浑身是伤的野蛮人?”
啊!又忘了问她的系别与名字了……算了,下周四,还有的是机会。呵!帅呆了。没回家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我们两人同时瞪了他一眼後,三个人都竖起耳朵,认真听著。
“很像!难道不是?”
一幅与走道截然不同的景象映入我的眼中。震耳欲聋的乐声敲入脑中!五光十色、缤纷夺目的灯光不停转动,整个骚茶在不同色调的萤光下,显得既热闹又怪异。
“学长啊,好、好……什么……那怎么办?……没问题,我再拉一个人。好,就这样……待会见。”
不如……去看看也好。
“我像吗?”
世上有哪个人种的眼珠子是绿色的?
没多久,两位原本坐在圆桌前的女孩走到我们这边。
因为宿舍有一大半的人都会同家,而我不在其中。想找伯仁,他却打算回老家。若说到其他的朋友,因为开学不久就生了大病,错失交友的黄金时期。除了三名室友,在这个四处都是人的大都会,我还没有比较熟的朋友……不对,应该再扣掉一个,杨白华只把我当肉杆菌看待,不能把这室友当成朋友。
“病猫,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跟我装傻。我们要去的可是鼎鼎有名的‘骚茶’。”
“没错,没错,我们还没要回学长那。”
我不自然的样子,看在学长与杨白华的眼中,他们的笑容好像偷偷地嘲笑我似的。
主意是好,可惜年久失修的铁梯一点也不配合。它承受我们的重量时发出刺耳的金属磨擦声,让我们大大地担心了一阵。一段短短十多阶的楼梯,咱们一步一脚印地爬著,像是走钢索般的小心。
怪了,不过是约著打麻将,何必大费周张,换了一身锦衣华服。
我心中突然有股冲动,喊道:“我有机会再听你演奏吗?”
没等少爷开口询问,学长就直接说道:“先来两手综合的‘试管’,另外加两杯红茶,其中一杯要小蜜桃口味的,另一杯随便。”
只见一男一女,忘我地激|情探索。我相信,我们几乎都可以清楚地听见他们短促的喘息声。这种现场的激|情表演可不是每天都可看到的。我的心脏也跟著他们的动作快速跳动,吞了吞口水,这对我这位原本质朴的乡下人实在太刺|激了。刚才在骚茶毕竟是在酒精的作祟下,干不了什么事。冰冷的夜风一吹,酒早就醒了一半。这种近距离的现场画面,真的让人欲|火高涨。
“《安神咒》,这一曲是《安神咒》,可以清净心灵。据说,最早是由佛家的神咒改编,是为了安抚杀戮、过激的神志与心灵。而你这一曲则把这个功效发挥到极至,让人神志安定,心情缓和舒泰……”
她的影像就这样印入我的脑海。
没多久,我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了。
回头望向长桌。不知何时已经端来两杯红茶。可惜上面都已经印上红色与蓝色的唇印。而且不知何时,钢架上也出现八根空的试管。龙九纹则不时与苹果低谈、谈笑,但大多数的时间眼睛还是盯在舞台上。而学长与杨白华则与小蜜桃有说有笑,摸摸捏捏的,偶尔看看台上的表演。
我看看……
“没办法,有时候命运是无法逃避的。”嗯,我对这句话很满意,这样应该可以为我的人格深度加分吧?命运是无法逃避的。多么冠冕堂皇的一句话,同时也可以省去很多麻烦的解释。多棒的一句话。
我呆呆地跟上。我们一行人明明就只有四位,这位少爷却把我们带往八人座的大位。而位子的摆法也经过适当的调整,虽然是面对面的四人大沙发,可是不论哪一面都可以方便地看到舞台。
看到我大惊小怪的样子,龙九纹道:“去不去?听说还可以跟身材玲珑有致的妹妹玩‘野球拳’喔!”
果然好奇宝宝一号出现了,他也是东张西望地走到国乐社门口,也把耳朵贴到门板上。只是那位仁兄没我的好运,门突然被打开了,他就摔了进去……
拜托两位大爷。要是学长与小玉躲在暗处办事,我们从他们前面经过恐怕也看不到人。学长也真是的,什么地方不找,偏偏找这种怪地方来谈情说爱?真怀疑他的癖好。
叫我小武哥,这个龙九纹只有在有求於我的时候才会这样叫我,不然平常都喊我病猫。
昨天还是一身伤,今天却像尾活龙。也许是王魁生的拳头中看不中用,也许是伯仁家传的跌打损伤药太灵验,还是本人的恢复力太好了。反正不管是哪一个,现在我能走又能跳(最好暂时还不要跳),本来肿得像小腿的手臂也只剩下轻微的疼痛,脸上的伤也不会影响到我这一脸英俊的面容(好像只有我才会欣赏本人的俊容……唉……)。
“是吗?那我又多一位球友了。”她带著笑意同答。
“好,下周四,不见不散。”
龙九纹反驳道:“什么把人弄丢,才没这回事。”
喔,学长已经顺利地把她的外衣褪了一半。加油!精彩的画面把鼻子闻到的怪味驱出脑中。一定是这间废工厂有死老鼠,别管他。要是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的画面,那多可惜。
嗯,星期二与星期五。记起来了,这可是能见到她的重要日子。
又在摆满许多机具与木箱的工厂中逛了一、两分钟,龙九纹突然停下来,害得後面两人都撞了一下。
龙九纹做出快昏倒的样子,夸张地说:“大哥,你还真的不知道。那你一定要去见识见识才行!”
失望之余,龙九纹拉动我的手。
转了个弯却不见学长的车踪。这下可好,最後还是跟丢了。
我只知道,现在的我是有美女服侍的大爷……
一种饥渴与离散的目光,集中到那位女孩身上。
“也没有。”
说真的,没有亲眼看到,绝对无法相信,一位女孩与一根钢管能做出这么多高难度的动作。而那位女孩的身体好像蛇一般地曲折,缠在钢管上,不停地随著乐声扭动身躯。
“啊!原来如此。学长还真厉害,我本来还以为他们会上宾馆呢。”
“没这么严重吧。倒是你今晚要去哪爽?”
跟踪的过程比想像中的容易,这要感谢路上众多的各式车辆。也许是星期五晚上,明天不用上课上班,到了一点多,在这红灯区,路上来来往往的车子竟然还是不少。不过,学长载著美女渐渐往人烟稀少的地方移动,龙九纹也就拉大距离,又把车灯关掉。
杨白华又不满地说:“那好,人呢?”
杨白华点点头,妥协道:“这倒也是。”
这代表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照片上的两个人,那位做出回踢命中飞踢大汉的人不就是我?
“你也喜欢羽球吗?”
淫|荡的笑容浮上龙九纹的脸:“嘿、嘿、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家骚茶可是聊天交友的好地方,不但有漂漂的美眉,还有现场的热舞演出。保证你不虚此行。”
恐龙?红茶还有恐龙口味的?小蜜桃就算了,连恐龙红茶都有。这到底是哪门子的红茶馆。
美丽高雅的学姊嗔道:“真是的,怎么不理我呢!”
“真看不出来,你的眼力这么好。”龙九纹佩服地说。
会拖到这么晚,是因为先跑到学长郑荣宪在外租的套房,与他会合後才由他领路来到骚茶。
四只眼睛又瞪向龙九纹。
学长的爱马是suzuki银河GSR125,银色的车身……灯光转来转去……啊那个……
“不然,还能上哪?”
“难道你不好奇吗?”
我跟他进行著丝毫没有营养的对话,这时杨白华的手机响了。
什么嘛,你这个笨龙,我就不相信你又知道些什么。
“哈!今天的空手道社有几场表演赛,我很不幸地加入了一场比赛。所以……我得先声明,对於暴力,我一向是深恶痛绝。”
果然,这就是我给她的第一印象……
“没有。”
“没关系,不是还有两手试管?”虽然我不知道“试管”到底是什么饮料——应该是饮料,但是也该够四个人喝了。
这是昨天的比赛。天啊!是谁?这么热心,还拍下这个精彩镜头。
“怕什么,就当他们不存在好了。”
小玉也贪婪地不停亲吻学长。
“哇,胆小鬼。病猫要是怕了,就在外面把风。我跟小龙进去就好。”
“快逃!”也不知道是谁先喊出来!
她放下挂在肩上的球拍。学姊应该正打完羽球,好个文武双全的佳人。
一曲抚毕,透体舒爽,魂游异界,未定心神……
“你觉得如何?”女孩温柔的声音流入脑中。
哇!那厮真是的,又换手机了。这是第三支了吧?开学才一个月耶,那个机子不是电视上广告中最新型的机种,可以上网、可以照相,还能使用多重合弦铃声的超值手机。
面对这个质问,龙九纹得意地说:“你动动脑子好不好,学长一定是在这附近停车熄火。在这种地方,孤男寡女,还会有什么举动。我们的目的地已经到啦。”
我不知道这时我脸上的表情,但是跟龙九纹这种在瞬间褪去血色的惨白面容一定差不多。
痛苦?不会吧?
“那个……很贵吧?”
帅!看来很有希望。
“喔,真可怜,天下孤独一匹狼。”
真服了这小伙子,偷窥就偷窥,还能找出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学长的车子就停在一间废工厂外,小铁门没关。
我是以怎样的面貌出现在这位女孩面前。带著伤,像是个凶恶的歹徒?难怪她会弹这首曲子。应该说,她能有勇气主动邀我留下,就是位了不起的淑女。
两手试管?这是什么东西?红茶还有小蜜桃口味的?怪了,试管?这是红茶店还是实验室。红茶加小蜜桃?待会可要分一口来尝尝。
我也不在意,谣言这种东西,风过三天什么也不会留下,反正我又不是什么值得别人在意的大明星。说我的闲话也只是一时的新鲜,很快就会有别的话题取代。
这里似乎是一间荒废已久的工厂,看里面的摆设似乎是某种大型机具的生产工厂,我们三人蹑手蹑脚地摸黑前进。还好这个铁皮屋年久失修,上面的许多块塑胶屋顶都已经掉落。无云的天空,加上接近圆形的大月亮,还能提供一丝丝的光亮。
“怎么了,有问题吗?”龙九纹担心地问。
柔躯满怀,原来女孩子的身体这么软,可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虽然她的胸部毫不退让地靠到我的肩膀上,可是她的脸也跑到我的鼻子前面。这种刺鼻的味道实在叫我难受!
说没两句,杨白华就露出古怪的脸色,接著却拍掌道好。这两个人哪时候感情变得这么好?
啊,我就说嘛,学长坐倒下来了。真是没用!
但是接下来的画面,几乎让惧怕把我们的血液急速冻结。
可是我的鼻子却又开始作怪,一定是我醉了,不然怎可能会有这种味道,还是有人吐了?一种好像食物腐臭的味道刺|激著我的鼻子。但只有一下子就被浓浓的酒味给掩盖。
不是说她的脸蛋不好看,但是……浓装艳抹,紫色的眼影,夸张地画出睫毛,蓝色的唇红……浓郁的粉味,熏得我鼻子发痒。再加上阴暗闪动的灯光,看著她,我总想到聊斋志异中吃人的女鬼。
不过,那种酒醉粉肉的生活也只能算是一种梦,梦醒了什么也没留下。掏空了钱,换来一时的爽快与更加的空虚。不过……还好,钱不是我付的。而且一看到那张帐单上面的数字,我的酒就醒了一半。也许是穷学生,对种种的消费都特别在意。要是下次要我自己出钱来这种地方玩乐,除非那天雷劈错地方,让我中了乐透头彩。不过要有凯子请客,倒是多多益善。
是啊,明知道这场比赛一点积极的建设性也没有,但是我还是开打了。
“精彩的来了。小蜜桃,第一场表演不是你吧?”
“没关系啦!他可是空手道社的新星,有他在也不错?”
“您弹这一道曲子,有特别的涵意吗?”
星期五的晚上……很无聊……
这个女孩却像是信以为真,马上靠到我身上,拍拍我的胸脯兴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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